席炎整理好衣服,然后看着躺在床上的太后。
太后微蹙眉头,似乎有什么心事。
“娘娘可有什么心事?”席炎关切地问道。
“哀家担心陛下。”太后慢慢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这出去也有八日多了,也不知道如何了。”
“娘娘似是在担心一些无用的事情。”席炎说道,“这天下是陛下的,陛下到哪里,都不会出事的。”
“你说的倒是轻巧。”太后打了席炎一下,“近日来的太频繁了,别引人讨论,露了马脚。”
“娘娘训斥的是,只是……”席炎缓缓靠近太后,“娘娘越是这么说,臣就越舍不得离开。”
“哀家说的可不是那些嘴碎的下人。”太后推开了席炎,然后自己起了身。
“太后娘娘,郡主在殿外等了好些时候了。”不远处,一个宫女行礼。
“请她去偏殿坐坐,让她吃点点心。”太后说道,“万万不能让她闯进来。”
说罢,太后转过身,看着席炎。
“她总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席炎倒是无所谓,“毕竟,这飞燕郡主,可是……”
“丞相,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太后直接下了逐客令,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到丞相忽明忽暗的脸色,微微一笑,“毕竟,哀家这里不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席炎微微一笑。
“的确是。”他带着满腔怒火说道。
席飞燕被宫女带去了偏殿,心中有些疑惑。
近几日,她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总会等好些时候。
这情况还是从宫寒凌出征之后开始的,莫非是……
席飞燕微微回首,便看到席炎气势汹汹地离开,她心里一沉,没想到席炎会和太后车上这样的关系,但是她还是竭尽全力保持冷静,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能马上说出来。
她坐在位置上,宫女找了些点心和茶水过来,给席飞燕。
“郡主,您先吃些东西。”宫女说道。
席飞燕不安地喝了口茶,静静地等着太后,她的内心总是有些不安。
席炎和太后如此亲近……
“长清,这碗……”梅婷看着空空的托盘,“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你不可以摔碎。”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顶着这个!”长清尖叫,她从来没有顶过碗,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这个碗不掉下来!
没有!没有方法!
“这可是我们山庄的库存里最后一个碗了,毕竟是次品。”老刘在旁边熟练的记账。
“你为什么还要记账……”梅婷心中有些不安。
“啊,毕竟是山庄的损失,我还是要记下来的。”老管家笑着说。
“我……”长清看着老刘熟练地记着账簿,心里一阵颤。
“老刘可能觉得这损失惨重。”梅婷说道,“毕竟,这次品还是很贵的。”
长清看着最后一个碗,然后看着地上的碎片。
“来,我们再好好练练。”梅婷作势要把碗放到她头上。
“不要,不要!”长清转身就跑,却撞上了刚刚走出来的席落岚。
“哎呀,我终于算清楚了,这账!”席落岚算的头晕目眩,手里拿着算盘,结果一个黑影冲过来,扑到她怀里,她重心不稳,向后仰。
“夫人!”老管家看到之后,马上走过去。
“姐姐!”梅婷走到席落岚的旁边,看着她,“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席落岚说道,“你们在练什么?”
梅婷将席落岚扶起来。
“哎哟,我们这不是在练礼仪吗?”梅婷说道,“长清快把山庄的碗给摔完了。”
席落岚看着一地的碎片,然后看着慌忙站起来的长清,心想着长清还有些眼熟。
长清一眼就认出了席落岚是抢了马还重伤她的乞丐,马上指着席落岚。
“你!”长清的手指很快被放下来了。
“长清,这位就是我们的夫人。”梅婷知道长清和席落岚有不少私人恩怨,忙介绍到。
听到是东乙山庄的主人,长清皱紧眉头,低头看着地面。
席落岚歪了歪脑袋,指着长清,然后疑惑地看着老刘。
老刘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土匪啊。”席落岚说,“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漂亮姑娘。”
长清身上的衣服是老管家请了裁缝量身定制的,是青色的长裙,配上白色的背心外套,盘扣周围还有些漂亮的花。
席落岚看着那花朵,有些出神。
“这是什么花?”席落岚问。
长清低头,看了看。
“我不知道!”长清心里是一阵火气。
如果不是她抢了马,他们早就抢走这山庄里所有的东西跑了,但是现在呢?那两个悍匪已经跑了,扔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养伤。
而这个假扮成小乞丐的女人是这个山庄的主人。
她怎么想都觉得很气。
“好了,长清,我们继续练习。”梅婷觉得气氛不大对,准备带着长清走。
“如果这个碗也摔坏了,你摔坏的三箱碗都要赔偿。”席落岚说道。
听到这句话,准备砸碗的长清瞬间停住。
“什么?”长清问道。
“的确是,一开始不想让你赊账的……可是你……”老刘也走了出来,“你似乎很放纵啊。”
“我……”面对这样的规定,长清看着手里最后的碗。
她想摔碗离开,但是她身上的衣服都不是自己买的。
“你说过会给我一个安生之所的。”长清说,“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当然没有说话不算话……”席落岚拿起长清手里的碗,“你在这个地方,也过了一段安稳日子,不是吗?”
长清看着席落岚将那个碗放在了自己的头上,她不安地点点头。
“那就继续过下去吧。”席落岚沿着梅婷画的线一路往前走,顶着碗走到了最后。
长清看着席落岚头上的碗,惊得说不出话来。
“骗人的吧!那个碗怎么不动啊!”长清说道。
“多练练吧,用这个碗。”席落岚说道,“老刘,你去那几张不用的软垫来铺着,别在摔碎了,毕竟这是最后一个碗。”
“是,夫人。”老刘说道,“这又要记在账上了啊。”
听到要记账,长清心里一沉。
“啊,对,要算在账上,若是这个碗摔碎了,就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算上。”席落岚说,“包括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长清哭喊道。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