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吓了一跳,脚下的步子猛的就收住了,狐疑的望着她:“殿下,怎么了?”
左左箐摇了摇头,随着玉玲珑回了她住的宫殿,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她的宫殿里,朱楼玉宇,雕栏玉玉彻,灯光不熄雕门雅阁,五步一台十步一阁,内有锦绣山水别样乾坤,名花异草布置的锦华无双,左左箐一路走过去,香障扑面而来,熏得左左箐昏昏欲睡。
脚下踏的是可触温生温的暖玉,暖玉之上覆盖着一层狐皮所制的地毯,赤着脚往上边走都没有关系,屋子里面的角落里生着火,左左箐一走进去只觉得格外的暖和,古董琳琅满目,左左箐这种不懂的人都格外的好看,于大厅的偏角落,放着一株一米多高的大红色珊瑚,红色的光映得宫里格外喜庆。
左左箐躺在软丝金织的床上,床的下边是一块暖玉,玉的温度从传到被单上,暖极了。
左左箐觉得,这样的享受应该把苏云霄那孩子也叫过来,让他也好好的感受了一下才对。
在宽大的床上滚了两圈,左左箐瞧着半圆的月形窗子,窗外细雨纷纷,那风雨却透不进来,那是玻璃所制的,这么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美景,再听着雨声,喝上一盏热茶,捧着一本书,别有一番风味。
“殿下,您快些睡吧,昨天国师来了可就没有这么舒坦了。”玉玲珑跪坐在床底下的地毯上,不瞧着左左箐这滚来滚去的样子哭笑不得,每一次左左箐睡觉都差点把自己滚下来。
“睡不着,玲珑啊,要不然咱们来聊聊我师父。”左左箐将玉玲珑拖到了床上。
玉玲珑的脸色微红:“聊他做什么?”
“你真的对他没意思?要是真的有意思,这一次回去就大婚吧,不然,你两谈个恋爱也是可以的嘛,我是很民主的,绝对不会君主式的强迫你们,你要是对他没意思,我估计反正他也会娶你,毕竟这个世界上人这么多,难得会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千万不要错过了。要不然,也太可惜了些吧?”
左左箐支着下巴趴在床上,目光灼灼的瞧着脸色薄红的玉玲珑,还说不喜欢,女人呐,口是,心非。
“殿下,奴婢这样的人……”
“什么奴婢,你是少司主,我的姐们好不好?真的,没跟你开玩笑,你还是想清楚吧,只要你自己愿意努力人这就算是豪门首富,你也一定可以把他拿下!”其实最可怕的,并不是门弟之间的悬殊,而是那个人不愿意努力,这样下去,彼此的距离就会越拉越大。
“殿下……”
“别犹豫,只要你一咬牙,一闭眼,把话说出来了,那一切不就都会变好了?”左左箐挑了挑眉,眸底的笑意深不见底。
玉玲珑擦轼着手中的剑,面色微沉:“明白了,多话殿下指点,殿下早些睡。”她下了床,坐在床头擦轼着手中的落花剑。
夜色从左左箐的睡梦中一点一点的挪开,晨光从窗口透入。
左左箐眨了眨眼,一个陌生的人正盯着她看,左左箐朝着那人一拳头揍了过去,顺便附送了一脚,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瞪着眼前的人:“你谁啊?阿玉啊,你怎么把阿猫阿狗的都往我的房间里放。”
被左左箐踹的人脸色微沉了沉,左左箐这才注意到,不仅仅是女帝来了,连带着这欧阳澈也来了。
“殿下,那是国师。”玉玲珑扯了扯左左箐的衣袍。
“国师?哎,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对了,大俞,我们是不是在大俞见过?”左左箐披了一件衣从床上跑了下来,奔到被打黑了一只眼国师跟前,笑眯眯的瞧着他。
“是。”国师惜字如金,脸上顶着一只熊猫眼,面色有些扭曲。
“那么,这个什么诅咒的事情,也是你来搞定了?”左左箐看了眼李湘凤,李湘凤将那昊天八卦镜取了出来递给左左箐,左左箐不敢去看那面镜子,谁知道会看到什么呢?
国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左左箐,点了点头:“嗯。”
“你有没有把握?还是缺不缺什么东西?”左左箐不安的瞧着国师,一件纤尘不染白色衣袍上映着月亮的图案,头上戴着玉白色的玉冠,身高一米八,身形像修道的人才会有的那一种刚柔并济的身材。
“没有。”他淡淡的看了左左箐一眼,垂眸开始拔弄指尖的昊天八卦镜,左左箐看着这镜子在他右手没有触碰的状态下竟然自己动了,顿时心里的想法就变了。
“什么时候开始?”左左箐来到欧阳澈的身旁,欧阳澈冰冷的手紧握着她的手。
“婵儿,就算不斩,也是无关紧要的。”起码会有一个人活下来。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东西都找过来了,你放心,如果我死了,你要相信,我肯定是回到现代了,而不是真正的死了。”左左箐紧握着欧阳澈的手掌,眸子里泛着温暖的光茫,那带进宫里来的五百个男宠,也跟着将这宫殿围得一只蚊子都飞不出来。
国师似乎已经忙完了,他结了一个八卦印在空旷的大殿里,当时她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寝殿里会空出这么大的一片空间出来,如今算是明白了,感敢这些人都已经计划好了。
女帝睁开疲惫的眼,握着左左箐的另一只手,声音枯败苍老:“婵儿,不要害怕。”
“你放心,你的位置,你儿子一定会坐得稳稳的,喂,就算要死,也等过完了我离开了再死,我老公还打仗呢,我没那么多的时候来给你主持什么不好的事情啊。”左左箐拍了拍她苍白的脸,拍得脸色看出些红晕来了她才停了下来,笑眯眯的瞧着眼前的人。
她垂眸苦笑着点了点头:“好。”
国师抬起头来,朝左左箐道:“女阴,男阳。其余人,可以出去了。”
左左箐与欧阳澈留了下来。司空搓着手,朝国师笑道:“你需要帮手吗?我可以留下来帮忙。”
“不必。”国师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一个小侍童当着司空的面双手按在将合上的门上:“你们就在外面护法吧,无论里面是什么声音,都不可以冲进来,或者偷看哦。”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