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落岚看着被撕碎的纸片被烧的一干二净,然后松了口气。
“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任千澈的任何信件。”席落岚说。
“可是,任千澈终究是北境的质子,你这样子拒绝,怕是不妥啊。”老刘在旁边说道。
“话是这么说……”席落岚皱紧眉头,她看了看那火堆,“我实在是不想见他。”
席落岚每次想到任千澈,就会想到任千澈的那张脸,
她没有办法直面那张和白铭一模一样的脸。
任千澈,和白铭长得一模一样。
“姐姐可以使在忌讳什么?”梅婷看出了席落岚的忧虑
“我自是知道的。”席落岚道,“我早就知道他不是那个我所想念的人。”
但是她还是怀念,她如此怀念关于白铭的一切。
自是痛心,但是没有办法。
她现在是席落岚,不是白狐。
而那个是任千澈,不是白铭。
这点,她还是十分清楚的。
“夫人,您还是考虑片刻,这事情实在不大妥当,您看,您若表态,寻思一个理由拒绝殿下,那还好,若是不回,他又怎么会知道你此刻的心思。”老刘说道。
席落岚皱紧眉头,然后手覆上额头,捂着眼睛。
每每想到这人,她就头疼的厉害。
上次逃宫的时候,那任千澈派暗卫袭击,昨天席飞燕来暗杀,他来插一脚。
这席落岚当初对这任千澈如此上心,也不见得这任千澈表态,任千澈如此邀请,是想做什么呢?
“我倒是思考了一下,姐姐若是不愿意,我们找了个理由塘塞,难保殿下不日就会登门拜访,若是这样,倒不如带几个手下,去他的府邸上拜访。”梅婷说。
席落岚听到这句话,也觉得有道理。
“你这话倒是有道理,只是这京城……”席落岚想了想,“不过罢了,闹事的都得了风寒,我倒是可以放松些。”
第二日,席飞燕打了个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
这席落岚……
待她身体康复,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下场!
然后,席飞燕躺在床上,过了一阵,一个侍女走了进来,这位侍女是太后钦点给她的,席飞燕都不敢惹她,若是找太后告状,又怕是要抄一个下午的女德。
“郡主,该喝药了。”侍女说道,“过了时辰可不好。”
席飞燕看着那乌黑的汤药,犹豫了一阵,还是接了手里的碗,一饮而尽。
这汤药苦涩的厉害,她实在是不愿意一口喝光,但是侍女盯着……
“咳咳,你跟了我这一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席飞燕看着眼前这恭敬的侍女,找了个话题,“待会倒茶给我。”
“我的名字叫做羽古。”羽古说道。
席飞燕拿起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羽古走到桌边,将手中的碗放下,给席飞燕倒了杯茶。
“太后娘娘让奴婢告诉你,这宫里教书的姑姑过一阵就会过来,您要准备一下。”羽古说。
“什么?”席飞燕听到这句话之后,愣了一下,“我这风寒还没好,就要教书?”
“太后说,风寒无妨,重要的是,郡主才入宫几日,不懂这宫中的规矩,需要姑姑教导。”羽古说。
席飞燕十分害怕这诗书礼仪的教导,本以为自己入宫就是为了处理这席落岚,谁知道还有这么多规矩。
“不过,郡主也不用太担心,这姑姑也不会拿郡主怎么样的。”羽古低头说道。
席飞燕不解。
“何出此言?”席飞燕问。
“谁都知道,太后最是疼爱郡主,弄哭了郡主,姑姑可是犯了大罪啊……”羽古收起碗,“奴婢先去收拾东西,待会再给您梳洗打扮一番,切不可耽误了。”
席飞燕看着羽古离开,无奈地闭上双眼。
倒不是她不想挑刺,而是这羽古实在是太聪明,做事没有丝毫错误,席飞燕是想挑错处都挑不出来。
席飞燕闭上眼睛。
这太后,是真的要请姑姑过来?
此时,太后坐在软轿上,闭着眼睛。
“参见太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太后睁开眼,看到羽古正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托盘。
“今日服侍郡主,如何?”太后关心道。
“回太后娘娘,郡主很是乖巧,没有闹脾气。”羽古走到太后跟前,“不过,不是很乐意见姑姑。”
“她在宫外长大,自然是不待见这些诗书礼仪,你大可放心,哀家请的姑姑,一定会让她服服帖帖的。”
太后说道,“这姑娘,若是陛下回来了,怕是不日就会被赶出去,所以还是现在好生调。教。”
“是,太后。”羽古行了一礼,送走太后。
“对了,羽古。”突然,太后又喊道。
“何事?”羽古转过身。
“姑姑该怎么教就怎么教,别让她老顾及我疼爱郡主的事情,这是教书,我可不会袒护她半分。”太后道。
“是。”羽古说。
太后的软轿到达了御书房门口,太监向她行了一礼,领着太后走进御书房,看到席炎正在看奏折。
“陛下亲征这几日,丞相辛苦了。”太后走进来,“哀家派人做了红枣糕。”
“谢太后。”丞相行了一礼,而太后抓住了他的手,满目柔情,面带笑意。
“不谢,哀家不过是让人去御膳房准备的,近几日陛下出征,可有消息?”太后问。
席炎吃了口红枣糕,然后喝了口茶,拿出一封信给太后。
“这消息嘛,倒是没有,我只拿到了大将军那边的消息。”席炎说道,“这东乙山庄的来头,我倒是查不明白。”
“若是查不明白,就继续查。”太后说道,“采买京城所有的粮草的山庄,这背后,一定有官员支持。”
“是,臣这就去查。”席炎道,“还有,东乙山庄的商队,已经出动了,但是连夜前往,并没有停留。”
“从京城去北疆,说不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他们总会停留的。”太后说,“当下,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机会。”
席炎猜到太后的意思,笑的狡猾。
“太后且放心,我派人办事,从来不会出错。”席炎道。
太后看到席炎的笑容,手慢慢抚摸他的脸。
“丞相办事,我向来都是放心的。”太后说。
这次,她一定要让宫寒凌低头,否则,收回兵权之后,宫寒凌实力大增,他们的下场如何,太后自己是十分清楚的。
此时,席落岚下了马车,抬头,看到任千澈的府邸的牌匾是空白的,皱紧眉头。
“这为何……是空白的?”席落岚问。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