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越和宫未漓不在的这些日子,那些侍女太监们也都懈怠了许多。并不是说他们偷着偷懒或是怎样,到底是主子不在家,这些侍女和太监们也不用整日的绷着神经,思想上的包袱也不再压着他们。
这倒是给了康平公主个方便,前些日子夜凌越在时,康平公主被那些太监侍女看的死死地,一步也不敢让她踏出自己的宫门一步。
这些日子,夜凌越和宫未漓不在王府,他们便不怎么看管康平公主,毕竟府内无人,康平公主怎样也不会冲撞到宫未漓的。
康平公主这下如同天上飞的鸟儿一样自在,整日在王府里无所事事的游荡,不出几日便把王府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门路摸得清清楚楚,如同自己家一般,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
这日,康平公主醒来无事,见外面天色正好,阳光不燥。心情也稍稍有些变好,她穿好衣服,决定去外面转转。她随便吃了两口早膳便出发了。一个人在王府里的御花园里游荡,
欣赏着这里的美景,正当她被这风光吸引之时,听见了一阵急匆匆的马车声。
康平公主连忙找了个隐秘处躲了起来。康平公主现在学聪明了,不到必要关头自己一定是不会露面的,免得被人发现,自己又不能再次外出了。若要是将她软禁起来,真比要她性命还要难受。
马车渐渐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从马上跳下来一人,英姿飒爽,神采飞扬。康平公主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夜凌越。康平公主有些疑惑,不知道夜凌越为什么如此装束,只说他们去了,却不知为何打扮如此不同寻常。
正疑惑着,马车上又下来一大一小两位女子,康平公主认得,那便是宫未漓和小芳,他们曾在花园里见过的。
此时,有几位太监侍女这才发现是宫未漓和夜凌越回来了,慌忙招呼人来服侍,又七手八脚的接过他们手上的东西。有大胆的太监问道:“大人不是说出去半月吗,这才短短几日,怎地又回来了?”
夜凌越也不指责他的大胆,只微微一笑道:“朝中还有琐事要办,所以先行回来,日后有机会了再带她们二人游玩。”说罢便携了宫未漓和小芳进了正殿歇息了。
康平公主看着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涌起了各种不可名状的感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让她一时竟手足无措,不知该干什么好。
半晌,康平公主缓过神来,心底浮起了一阵强烈的醋意。长这么大,康平公主从未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她实在是受不了宫未漓这般得宠的样子。
康平公主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就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心里蓦地腾起了一阵杀气。或许只有杀了宫未漓,她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康平公主失了兴致,便慢慢腾腾的往回走,她一路尽量的躲着旁人,生怕被人看见。一路小心谨慎,倒也算是平安的回了自己的住处。看管她的那几个侍女太监,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不知如何是好。
见康平公主回来了,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的祖宗,你可算回来了,今日大人和夫人回来了。你可休要再出这寝殿一步。”
康平公主心里本就不爽,又听见侍女这样絮絮叨叨,心里更是烦闷不堪,她也没能撒火,毕竟这是看管她的人,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得靠她照顾的,所以康平公主是断不能和她再发生争执了。故而只闷闷的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垂头丧气的躺在了床上。
夜里,康平公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只要她一静下来,一闭上眼睛。今日白天的事情便清晰可见的浮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康平公主快被这一幕折磨疯了,她头痛欲裂,想找个医生来看看。她挣扎着起身,正准备唤人来,忽然,脑子灵光一现,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她心里产生了。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王府上下的所有人都还沉浸在睡梦里。康平公主便悄没声的溜出了院门。一路小跑着跑向了正殿的门口,匆匆放下了什么东西便离开了。然后又悄悄跑了回来,脱掉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假寐,静静地等着事情的发生。
且说早上起来伺候夜凌越和宫未漓的早值宫女太监门,刚刚踏入王府,便看见正殿的梁柱上插着一把尖刀,尖刀上还死死地订着一封信。宫女们不知这是怎么回事,用了很大的劲儿才把那箭拔了下来。
几个人左看看右看看,由于不识字,也不懂这上面说的是什么,以为和平时一样,是什么情报之类的信件罢了。便将这信放在了正殿的桌子上,等待夜凌越醒来后查阅。
夜凌越收拾完毕之后,和宫未漓一起来到正殿,准备用早膳,便看见了这封信。夜凌越也没多想,便当着宫未漓的面撕开了这封信,细细的读了起来。才读了没几行,夜凌越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面部表情严肃至极,似乎是气急了。
宫未漓不知发生了什么,刚准备开口发问,便听到夜凌越说道:“是谁发现的这封信,将人给我带上来。”
很快,早上发现这封信的侍女和太监就过来了,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夜凌越有些严肃,几人均有些茫然。
“这信从何而来?”夜凌越问到。
“启禀大人,这信是我们几人晨起值班时发现的,当时就用一把尖刀定在正殿门口的木珠子上,我们几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这封信取下来。放在桌子上,等大人亲启。”
其中一名侍女答道,由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夜凌越说道:“那尖刀在何处,拿来我看看。”
一名侍女连忙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尖刀递给夜凌越。夜凌越拿起来细细地看了看,又仔细看了看信上的字,说道:“行了,你们下去吧。”
这几位侍女太监如同大赦一般,连忙磕头谢恩,赶紧离开了。
宫未漓有些好奇,问道:“夫君,这信上写了什么,让夫君如此大动肝火?”
夜凌越微微一愣,说道:“没什么,竟是些诓人的污言秽语,没什么好看的。吃饭吧。”
宫未漓见此情景,便不再多问,只应了一声,便招呼小芳一起快些吃早饭,免得再过一会儿饭食就凉了。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