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霄站起身来,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以守为攻,无事退朝。”
苏云霄转身匆匆去了后宫,于后宫的乾清宫正殿内放有一盘棋,苏邑与连城绪正在下,黑白两子杀得天昏地暗!苏云霄凑过去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乖乖,自家父皇这是要输了吗?
“弃夫皇上,该你了。”双双沉默了半响,连城绪笑眯眯的瞧着脸色乌黑的苏邑。
“弃夫皇上?不会是说朕吧?阁下莫不是糊涂了?朕连妻都没娶,怎么可能是弃夫。”苏云霄咳了两声,笑眯眯的凑了过来,摆出一副无辜人士的架势。
苏云霄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落下白子:“她是朕的妻子。”
“弃夫皇上,你这么认为她可不这以认为。”连城绪端着茶盏笑意盈盈,就像那阴天里折下来的太阳,带着浓不可测的温度。
“霄儿是她生的。”苏邑落下白子,端了茶盏笑眯眯的瞧着连城绪,挑了挑眉。
“大梵皇帝也许不知道吧?在很多年前,她就为朕生下了皇儿,只不过阴差阳错她在那破庙里做了乞儿,你瞧霄儿的模样便知,二人绝对是母子。”苏邑慢慢吞吞的闻茶香,一个九岁大的儿子,换了谁都接受不了吧?更何况这大梵的皇帝还一个子嗣也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当时她还那么小,你这个禽,兽!”连城绪将手里的黑子扔在棋盘上,棋也不下了。
苏邑挑了挑眉:“十五岁就是嫁人的年纪,再者,大梵的皇帝更不知道吧?是她追着要朕娶了她,朕自然要将她救出火海,你说是不是?如今,你可否告诉朕,她在哪里。”
苏邑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苏云霄凑了过来,捧着一张与左左箐七分相似的脸,笑眯眯的道:“你看,朕是不是与娘亲很像啊?朕和娘亲都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胎记哦。”
连城绪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放下茶盏,站起身来淡道:“真是可惜,她如今已经是朕的人了,二位皇上,朕来金陵,本是想得十七州,不过,既然二位死而复生,那么在朕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这就告辞了。”
“唉,你还没说我娘亲在哪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云霄扯着连城绪的衣袍,一对好看的眉宇紧紧的皱着。
“字面上的意思,想来,弃夫皇上肯定懂,告辞。”连城绪眯着眸子,笑眯眯的走了出去,康海看了看这昂首挺胸的连城绪,再看看里面一冷一不解的二位,只觉得这个冬天好像又冷了许多。
“玉玲珑。”苏邑眯了眯眸子,猛的将棋盘上的棋子尽数扫到了地面,棋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大殿中站着的人纷纷跪伏在地。
苏云霄拍了拍苏邑的肩膀:“父皇,虽然我是觉得你与娘亲才是最配的,但是,你再不去把娘亲追回来,我觉得那个姓赫连的肯定会把娘亲骗走的,毕竟人家也不比你差,大梵还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好地方。”
苏云霄一本正经的瞧着苏邑,将一大包银票塞进地苏邑的手里:“你快去把人追回来吧,我放心,我肯定会不时的派人去给大梵捣点乱的,一定要把娘亲带回来啊。”
苏云霄朝着那冲出去的苏邑挥了挥手,眉开眼笑里眉不见眼。
“可算是走了,康海,去把朕藏的那几本小话本拿出来,那个孙悟空打到哪了?”小皇帝转身就冲进了小书房里,蹲在角落里搜刮了半天才将那压在最底下垫桌子的书找了出来。
康海有些担忧的站在苏云霄的身后不安道:“皇上,您的折子还没有批呢。”
“朕看完二十四话再批,你给朕磨好墨,朕批折子的速度很快的,对了,顺便传个消息出去,就说太上皇病重,就快死了,你派几个人出入做个假像。”苏云霄抬起头来,吩咐了两句,又低头继续看,那眼睛差点就钻进书里面去了。
“皇上,您离书远一点啊,太后娘娘先前还说,隔得近容易那个什么视,对眼睛不好。”康海就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的嘀嘀咕咕。
于金陵城中左左箐已经出了城,一匹马以日行千里的速度冲了出去,自穿龙袍,气凌凌人,一时间守在门口的守卫都傻了眼。
左左箐坐在马车里正在忧郁,谁料下一刻马车的车门就被人打开来,苏邑一身龙袍站在马车门口。
左左箐心口猛的一跳,伸了手就要去关车门,锦华驾着马车只作什么也看不见,毕竟人家是左左箐的正牌夫君,毕竟人家是太上皇,她能干点什么……
玉玲珑从马车一跃也上了马画,她坐在锦华的身旁,执了她手里的绳淡道:“姑娘的任务已经完成,姑娘可以回去复命了。”
“抱歉,主上的命令是让我保护左姑娘。”
“左姑娘乃当今太后,姑娘以后还是改口为好。”玉玲珑牵着两匹马,扫了眼寂静无声的马车里面,怎么没有声音呢?
左左箐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她手里还抱着一个摊子作护牌:“那个,我是真的有事要办,没工夫在皇宫里浪费时间。”
万一她穿过去的时候龙青已经老死了,或者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先一步弄死了,她怎么办。
“所以,你就要一声不吭的走?左左箐,你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了。”苏邑慢慢的逼近她,眸子里泛着烈火焚原一样的火光。
“我不是让司空打过招呼了吗?光……光天化日之下,苏邑我警告你啊……”她抱着摊子,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摊子里。
苏邑握着她的手,叹了叹气:“朕只是在气,你为什么不告诉朕你的想法,你不说,朕就不知道,朕没有读心术,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左左箐,你下次若是生气,就走在离朕近些的地方,走得远了,不安全。”
“什么不安全,当初我在江湖上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好不好?飞天路的头号情报员好不好?我也不要把我看得太渺小。”左左箐挑了挑眉,将被子扯了下来,瞪着苏邑,眸子里的光突然就被暖化了。
苏邑将她带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突然就亲了下去。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