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岚少此时正准备离开天阁楼回府,就看到去而复返的马车,他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啪!”的一下打开云扇,玩味道:“这不是刚刚回去的听卿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难道是舍不得……”
北听卿此时此刻可没有心情和慕容岚少逗乐子,他慌忙的抱着宫未漓下了马车,直接冲进了天阁楼,越过正在说话的慕容岚少时,冷漠的视野不复从前温柔。
“把大夫找来,你最好给我快点!”
慕容岚少和北听卿结识也算是很久了,在他的眼里北听卿总是那样温润如玉,偶尔对亲近的人会流露出少有的朗月清风。
然而此刻这样淡漠的北听卿他是从没见过,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慕容岚少收下玩味,带路道:“听卿跟我去五层,陈叔去吧大夫叫来,快!”
北听卿对于慕容岚少的反应并不意外,能够掌管半个天阁楼的人,又怎么会是平凡之辈?但是他现在关系得并不是这个,而是怀里还在昏昏欲睡的宫未漓。
宫未漓的脸颊越发的不对劲的红了起来了,也愈发的滚烫,明明是过敏,手腕上也有过敏的迹象,那么脸上是怎么回事?
北听卿和慕容岚少来到五层,轻轻的将怀里的宫未漓转移到了床榻上,已是老年的大夫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参见……”
“行了行了,不用行礼,快看看她怎么回事。”慕容岚少不耐烦的将大夫拉到宫未漓面前。
大夫点头应,“是。”
随即为宫未漓把脉,试了试宫未漓脸颊发烫的温度,掀开宫未漓的衣袖仔细看了看那红点,这才说道:“这位小姐因为过敏引起了高烧,老夫开两幅药,分别给小姐先后服下即可。”
“她何时能醒?”北听卿担心的问。
“按时服药,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会醒。”大夫唯唯诺诺道。
慕容岚少和北听卿一同点头,随后吩咐侍从下去煎药,最后才走到床榻前看着已经睡着的宫未漓。
额头间有几缕透发遮挡,却都已经被冒出的冷汗浸湿,双颊通红,皎白的牙齿时不时地咬着粉嫩的唇瓣,这模样还真不像半个时辰前那么活泼的小姑娘。
北听卿拿着下人端来的水和毛巾,拧干了后仔仔细细的为宫未漓擦着脑袋,温柔的又回到了原来的北听卿。
“槐花香,毁了。”北听卿淡淡的声音吐了出了。
慕容岚少震惊加茫然:“我不是已经不涂了吗?毁了干嘛?还可以卖一个好价钱啊!”
“要么你自己毁,要么我帮你毁。”北听卿继续平淡无奇的说着让全国女孩痛哭的事。
慕容岚少妥协,等北听卿给他毁,怕是关于宫未漓讨厌的一切他都给毁了,到时候天阁楼可就亏大发了,“就因为宫未漓对槐花过敏,你怕再发生一次,所以才毁的?”
“嗯。”北听卿不可否认,当他知道宫未漓过敏难受的那一刻,他整颗心都是绷着的,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喜欢看到宫未漓难受的样子。
慕容岚少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小人儿,感叹道:“原来你喜欢她啊,怪不得。”
喜欢北听卿的人很多,北听卿都是以礼待人,温润儒雅,可他还没为任何一个女孩这样失了分寸过,现在慕容岚少也算是见识到了,又怎么会不知道北听卿喜欢宫未漓。
“所以呢。”北听卿面无所谓的听着,手机的动作依旧小心翼翼。
红月突然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有目标的朝着宫未漓的脖子边趴着,舒舒服服的蜷缩在一起。
慕容岚少正想问红月怎么现在才出现的时候,外面忽然来了一个伙计惊慌失措的说道:“少……少阁主,不好了!香阁里所有关于槐花香的制作材料都没了!仅有的一点槐花香都被一只猫给毁了!”
慕容岚少听着,眯了眯眼看向那舒服的红月,又感觉的北听卿那凉凉的目光,扶额道:“没了就没了吧,下去吧。”
伙计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少阁主不是最喜欢槐花香吗?怎么现在一脸无所谓了?
慕容岚少斜睨了一眼发愣的伙计,“还有事?”
“没,没。”伙计急忙摇头走了出去。
等伙计一走,慕容岚少就以深仇大恨般的眼神看着红月,恨不得把它现在就烤了!
感觉到慕容岚少的目光,红月不以为然的叫了一声。
“嗤啊!”难闻的香不适合存在。
慕容岚少被红月这个不以为然的叫声给惹怒了,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个死猫!你什么口气!信不信我把你烤了!”
“嗤啊!”你来啊!
红月也被慕容岚少说的“死猫”给气着了,它瞬间站了起来,张开嘴以示胃炎,锋利的牙齿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人撕碎!
“嘿你个死猫,许久不见牙齿锋利了不少啊,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了!”慕容岚少撸起袖子就将魔抓伸往红月,那眼中的幼稚不言而喻。
红月不着痕迹的后蹲了一些,随时准备一跃而上抓花慕容岚少那张妖孽的脸。
“……唔……”
就在这电擦火石之间,还在难受的宫未漓突然一个侧身将红月抱在怀里,糯米可人的声音迷迷糊糊,“红月,别吵,我好困。”
红月突然被宫未漓这么一抱完全就没有了怒气,倒是有些茫然的被宫未漓卷缩在怀里,之后突然一脸享受的模样闭上了眼睛安心和宫未漓一起睡觉。
慕容岚少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有些可怜的看着北听卿,人家有抱消怒气,我呢!
北听卿被慕容岚少恶心的眼神弄得实在是不舒服,丝毫不给情面说道:“去看看药好了没有。”
慕容岚少鄙视的眼神射了一眼红月,然后不情不愿的去看看药好了没。
过了一会儿,慕容岚少端着两碗汤药走了进来,不甘心的说,“你的药。”
北听卿对慕容岚少的态度视而不见,细心的将侧躺着宫未漓平躺往上,这才将药一口一口吹的差不多了再喂进去,可宫未漓似乎感觉到这个药很苦,就是喝不进去。
“去买糖葫芦。”北听卿无奈朝着慕容岚少吩咐。
慕容岚少就知道,他现在就是北听卿的一个仆人,不过幸亏他有先见之明。
慕容岚少打了个响指,随即有人送上了山楂片,他得意的说:“糖葫芦太甜了,山楂酸味更过,更适宜她吃。”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