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对盐和铁矿的掌控一向很紧,这席子邈仗着自己远在北疆,就算是宫寒凌到了北疆,也依然继续这自己的铁矿开采行动,想着无人知晓那个地方。
殊不知那个地方就在军营不远处,只要细细观察,就会看到一个山洞,里面是他派人袭击部落之后,抓回来的年轻力壮的奴隶。
而那些女奴,全部被贩卖入京城。
宫寒凌看到那群人戴着镣铐走进山洞,还不知道这些奴隶是从哪里过来的,以为是俘虏。
“这事情,暂时不要声张。”宫寒凌看着那洞口,知道自己离真相不远了。
随后,一行人回到军营中,看到席子邈正在练兵场上看着士兵练习,宫寒凌看着练兵场上的士兵对席子邈忠心耿耿,心中有些不快。
不忠诚于朝廷,擅自开采铁矿,这席子邈真的是像极了他的爹。
京城内,席炎打了个喷嚏,然后打开刚刚收到的信件,与此同时,太后从床上坐起来,轻轻摸向席炎的背。
“何事?”太后轻声细语道。
席炎昨夜被太后喊去了寝殿,住了一宿,今日席子邈就寄了信过来。
得知席子邈在外开采铁矿的事情,席炎倒也不慌,就算是宫寒凌找到了那铁矿的开采地,他也有的是方法保住自己的儿子。
久经沙场,战功赫赫的席子邈,为了这么个开采铁矿的事情就被砍头,这样的消息传给那些毫不知情的百姓耳中,必能引起一阵骚乱,引得宫寒凌不得不收手。
现在宫寒凌人手稀缺,不会轻易对席子邈下手。
倒是席子邈,应该要对宫寒凌下手了吧?
席子邈早就想动宫寒凌了,可是这事情不能贸然出手,宫寒凌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若是死在了他的军营的营帐里,以后一定会被定下重罪,这军权还是要上交。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决不能动宫寒凌。
那个时刻,一定要一刀致命。
宫寒凌走到席子邈旁边。
“这士兵,训练的很是勤奋啊。”宫寒凌道。
“自然,这战争频频,每天的训练必不可少。”席子邈道,“他们都是一条命,一个兵,为国效力,怎能在训练上懈怠?”
宫寒凌点点头。
“这几日,怎么没见着蛮人入侵呢?”宫寒凌问。
“自然是有的,只是被拦了下来。”席子邈指了指不远处被关在牢笼中的人,“他们,全部是俘虏。”
看到俘虏,宫寒凌点了点头。
“不知陛下军中的传染病如何了?”席子邈哪壶不开提哪壶,宫寒凌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心里冷笑一下。
还传染病,自己下的药是什么样的难道不知道吗?
“已经止住了,该隔离的都隔离了,现在没有大碍。”宫寒凌说道。
这军中的伙食已经交给了商队带来的厨娘处理,保证了伙食没有下药不说,还将军中的伙食质量整整提升了一个档次,大家都对着厨娘表示感激。
这席子邈,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机会对付他们了。
“听说,陛下的伙食,交给了镇上的厨娘?”席子邈问。
“对。”宫寒凌道,“既然是传染病,总不能让将军的人受到感染不是?”
席子邈点点头。
“那还请陛下早日处理好这传染的事情,毕竟,我的手下还要打仗,这若是突然病倒了,怕是操练都没机会了。”席子邈道。
“这打仗的事情,为何不喊朕?”宫寒凌问。
“自然是觉得,陛下的士兵体弱多病,加之之前在麒麟镇停留的时间太久,士气大减,似是不适合打仗了。”席子邈微微一笑,说道。
“这适不适合打仗,还需要朕说了算。”宫寒凌听出了席子邈话里有话,“这军队是谁安排的,将军你应该清楚的很。”
“臣自然是清楚的。”席子邈行了一礼,“这练兵场还有很多项目,臣抽不出空来陪陛下。”
宫寒凌知道这是逐客令,看了眼席子邈,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这席子邈,总有一天,他会吃到苦头。
早上,席落岚躺在床上,梅婷突然推门而入,四下看了看,看到席落岚还躺在床上,她焦急地走到床边,使劲摇了摇席落岚。
“姐姐,姐姐!起床了起床了!”梅婷道,“这有客人来!”
“谁啊,让老刘先应付着。”席落岚翻了个身,说道。
“是北境的殿下啊!”梅婷说。
听到是任千澈,席落岚猛地坐起来,摸了摸脑袋,然后看着梅婷。
“任千澈?”席落岚道。
此时,任千澈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老刘,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今日,这山庄竟有些冷啊。”任千澈想进厅里坐。
“那是,殿下不在这几日,夫人的心情大好,笑若春风。”老刘很明显不想让任千澈进去。
任千澈张了张嘴。
“老管家,这都快冬天了吧?”任千澈道。
“是。”老刘笑道。
席落岚飞快地洗漱完,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看到任千澈站在门口,马上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不要那么慌乱,让自己冷静下来。
绝对不能出差错。
绝对不能出丑。
这任千澈,绝对不是白铭。
席落岚在心里对自己说完这番话之后,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那任千澈见到席落岚,微微一笑。
“夫人早啊,不知昨晚睡得好吗?”任千澈客套地说。
“你来之前我都在做美梦,你一来我就做噩梦了。”席落岚说的话让任千澈的笑容微抖,随后,任千澈走到席落岚跟前。
“夫人,可是相思病犯了?”任千澈问道。
“殿下既然不会医治这心病,又过来找我干甚?”席落岚说道。
“不过是想与夫人喝喝茶,这上次啊,我过来,没能熬过这待客之道,现在,我可以了。”任千澈笑着说。
席落岚看着他,担心这其中有诈,然后走到他跟前,轻轻提了提腿,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脸一红。
“这上次,大夫说,我险些断子绝孙,让我此番过来,一定要做好准备,所以……”任千澈看着席落岚慢慢变红的脸,觉得自己成功了。
席落岚气得浑身发抖,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殿下真是准备的充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行这待客之道了。”席落岚道,“老刘,上茶!”
“是,夫人。”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