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顺手一扔,一个白色的药瓶朝着那白将军便扔了过去。
白将军顺手接过,扯出一抹笑,笑意深不见底:“有劳。”
这两个人不是一丘之貉吗?怎么如今看来好像是敌对的一样?
看这样子,可不像是一个熟人该有的态度。
他捏着手中的药瓶,望着庸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眸子,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你去告诉铁府的府主,就说皇上不见了,怕是来查这件事情了让她暂时不要再找人,从内部开始清理!”
白将军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扯了唇角冷笑,转身大步走出了地下牢狱。
此时的金陵城外正是风飞雪骤,冰天冻地的银色吹拂着大地万物,冰冷的寒气催得梅花复盛开!
白将军骑在马上,直直的冲进了金陵的皇城!
于金陵的皇宫之中,白将军与皇后对坐于凤宫。
“皇上可在皇宫。”他捏着茶盏,意味深长的望向皇后。
皇后捏着手中的帕子咬了咬唇:“爹,皇上将女人禁足于凤宫,那外面的事情,女人是一点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最近皇上夜夜宿在那个左贱人的那里,最近更是连早朝都不去上了。”
如今还有什么爱吗?早已经没有了。
所有的深爱在得不到宣泄之后就会变成恨,变成浓烈的剧毒。
“皇上或许已经不在宫中了。”他神色严谨的看了眼皇后,将手中凉透了的茶一饮而尽,那茶寒心底,透着隐隐约约的不安。
“皇上怎么会不在宫中?是了!皇上已经宣布让皇儿监国,会不会是皇上心里另外在打算着些什么?”皇后紧扯着手中的佛珠,佛珠是上好的菩提珠子磨制,以一条天蚕丝串了起来,精美华贵而重手。
“皇上怕是混迹到了我们计划的药人堆里去了,皇后娘娘,如今既然是皇上提前走了这一步,那么就不能怪我们了。”白将军眯了眯眸子,五指握成拳,仿佛是下了一个决定!
“爹!你这是要谋反?”皇后幕的瞪大了眼睛,瞧着眼前渐至中年却依旧威风凛凛的白将军,他十七岁便从军征战,如今白家有这样的功劳,并不单单是依靠将军世家的背景,还有白将军在战场一刀一刀拼出来的!
“谋反?皇上明察暗访的时已然身亡,你我自然当拥立皇太子为君,这样的事情如何算谋反?你马上去寻皇上,切记,一定要见到皇上,若是见不到,那么,计划就一定要进行!”这是一个最好的机关,不过是将那一个牢狱的人给一个不留的抹杀还是要将这皇路上的障碍抹杀,都不足为惜!
“好!女儿这就去办。”皇后匆匆站起身来,眼看就要走出去,白将军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令她的手臂起了一圈乌青色的手印。
“女儿,你……不会去给皇帝通风报信吧?”他心中有疑惑,这些年皇后为了皇帝可没少做亏心事,若是在这最后一步因为她一个人而坏全大局,那么,他也就只能……
“父亲!皇上待女儿无情无义,难道女儿还要对皇上一心一意吗?既然是他无情在先,那么女儿也就不必再留有任何的情面了,成,我白家便是至高无上的权益,若是败了,也不过如此,反正只要白家在一天,皇上就会日夜的算计白家!败落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白家的权利太大了,对皇位已经构成了最强大的威胁!
“好!到时候的天下,便是你我父女二人的!去吧,为父在这里等你的消息!”他松开了手,眸底闪过一丝欣慰,这么多年,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没有了,幸好还有这么一个争气的女儿!
皇后匆匆走了出去,那守在外面的人已经被换成了白将军的人,所行之处自然无人敢挡!
她去了椒兰殿,却见椒兰殿内殿门紧锁,那大殿之内阵阵丝竹之乐传出来,偶尔还伴随着几声朗朗的笑意,皇后有些狐疑的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扫了眼身旁的小鱼。
小鱼上前去轻叩大门,叩了十几声也不见有人前来开门!
皇后冷声道:“这左贵妃好大的面子,竟然让本宫站在这门口这样久,小鱼,给本宫把这宫门撞开!”
小鱼看了眼身后的几个军将,尖声道:“还不快听娘娘的话,把门撞开!”她冷冷的扬了扬眉。
身后的人立即便行动,小半个时辰,椒兰殿中所有的人都被绑在一起,整个椒兰殿被人放了一把火,冲天的火光映着皇后那雍容华贵的脸,金色的凤冠折出一道威仪而冰冷的亮度。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那椒兰殿中的人哭号着,哀求着,只是这样的悲伤与痛苦并没有半点作用。
在一个如同皇后一般狠毒的人心里,是没有怜悯二字的,皇后扯了扯唇角冷笑道:“椒兰殿的人,一律格杀匆论!V一个也不许逃出去!”
如今皇帝不在宫里,这群将士一尊独大,立即领了命令,抽出手中的剑朝着那些宫女就划了过去,一时之间血溅染了整个椒兰殿,大起的火光烧得庞大而恢弘精致的椒兰殿她火光冲天!
那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炽热的温度消融了椒兰殿周边的雪,于角落里的梅花映着火光,耷拉得了无生气。
她那诡异的笑意于火焰之中缓缓的浮起,所有的人都该死,这天下,就该由她来掌权。
既然得不到应得的爱,那么便是得到应得的权利,也是好的!
血溅在地上的声音在她的耳中响起,这个声音如同地狱的召唤,将她整个人变得越发的魔性。
一个人缓缓的出现在她的身后,那素白色的身影映着漫天的火光,清冽得如同寒冬腊月里最后一季风雪,那样冷,仿佛凝聚了整个深冬的风,刮得骨头疼。
皇后的笑意骤然静了下来,她有些不安的看着负手静立的萧太傅,有些慌乱的伸出了手:“子云,我……”
“臣乃萧子云,不知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萧子云的眉宇紧皱着,眼前的一切已经是一个最好的说明了,只是一时,他找不到别的话来说了。
“我……子云,我也是没有办法。”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