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太后见席炎如此生气,心中也是疑惑,她捡起地上的奏折,翻阅了一阵,“东乙山庄?”
“就是他们,采买了这京城乃至周边小镇的所有粮草,和陛下做了一笔大生意。”席炎咬紧牙关,“现在商队已经启程前往麒麟镇了。”
“已经得了陛下的指令了?”太后将奏折叠好,放在桌上,“这商队启程而已,还没有到麒麟镇,我们有的是机会。”
席炎看着太后,大致猜到了太后的意思。
“这抢劫,若是报案了,可是很难处理的啊。”席炎道。
“那就让他们,没有机会报案。”太后道,“一个山庄而已,能有什么好功夫的人呢?”
老刘从大厅里抬了张太师椅出来,席落岚坐在一旁,喝了口酒,被梅婷收了回来。
“何事?”席落岚皱眉,“我喝个酒。”
“这是在选人呢,姐姐别喝多了。”梅婷说道,“这商队一定要好的护卫,而且要很多个。”
“的确,有些在明处保护,有些要在暗处保护。”席落岚说,“这会我们就不要偷袭的人不要留活口……”
“我们这不是要去保护人吗?怎么又杀人了?”新来的说道。
“你没少干过杀人的事情吧?”另一个挑衅道。
新来的,正是在京城中欲闹事的悍匪,这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就赶过来投奔东乙山庄,听到这句话,悍匪冲过去就揪住了那个人的衣领。
“停!”席落岚说,“你这么急着闹事,我很为难的。”
悍匪乖乖收起了手。
“我就问你,你曾经一个人撂倒了几个?”席落岚问。
“十个!”悍匪说道。
“你在开玩笑?”席落岚挑起眉毛,问道,“根据线报,你一个人最多撂倒了六个,剩下的四个是你精疲力竭的时候,别人帮你的。”
“你就不要说是线报了好吧。”悍匪一听就知道是长清的消息。
席落岚微微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悍匪。
“你若是喜欢人家,对人家这么粗鲁干嘛?”席落岚摆弄着手里的纸条,“这线报上还有一些十分有趣的消息……比如说……”
“夫人还是别讲了吧。”悍匪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老喊你悍匪吧?”席落岚说,“连个自我介绍都不会?”
悍匪张了张嘴。
“那纸条上,应该有写吧,我们四个人的详细资料。”悍匪说道。
“我更想听听你们亲口说。”席落岚说。
此时,长清弹了一个上午的琴,觉着乏累,便走下舞台,找了个位置坐下,喝了口茶。
现在还不是晚上,她还是可以偷懒的。
“哎哟,长清啊,这是觉得累了吗?”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坐在长清旁边,笑着问道。
“奴家觉得累,便下来歇息一阵,待会又要上去弹了,不然妈妈可是会责怪我的。”长清说道。
“哎哟,没事,我就想来和你聊聊天。”公子说道,“这,昨天可是有几个长相彪悍的人来店里闹事啊?”
“悍匪罢了,羽林卫在巡逻,他们不敢随便闹事的。”长清说,“你提起这事,是为何?”
“他们啊,可是在通缉令上的,听说……曾经是守卫京城的卫兵,你说,他们这好好的官不当,做什么悍匪啊?”公子哥说道。
长清喝了口茶,脸色微变。
“事出有因吧。”长清闭上眼睛,喝了口茶,“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奴家为你弹一首?”
此时,席落岚看着眼前的四个悍匪。
“曾经守卫京城的士兵,为何会沦落至此?”席落岚问。
四个人低着头,没了狂妄的神色,更多的是不甘心。
“那日,京城失火,我们拼死灭火,救回了广大百姓,却落得了疏忽职守的罪名,被赶出京城。”
听到这件事,席落岚挑了挑眉。
“你叫……朱志义是吧?”席落岚说道。
“正是。”朱志义说,“如今,老母过世,我为了生计,便带着弟兄们做起了匪徒。”
梅婷和席落岚看着朱志义,点点头。
“这次的护卫,由你们四个准备,再带几个弟兄。”席落岚说。
“凭什么?”旁边的人不愿意了,“他以前可是经常抢我们东西的!”
“不服是吧,不服你们两个打一架。”席落岚说。
然后,众人让开了一片空地,朱志义和那个名叫阿辽的人面对面站着。
“那孩子叫阿辽?好像才十几岁啊……”席落岚说。
“阿辽可是曾经在武林山中出家的,从小就学武功,还俗了,便跟了我们这里,也是保护了不少商队的。”老刘说,“别看他年纪小,他的本事大着呢。”
席落岚点点头,看着朱志义和阿辽对阵。
“你似乎才十七八岁。”朱志义站在原地,双手交叉在胸前,打量着阿辽。
“十七岁。”阿辽摆出架势,“不要小看我。”
“自然不会小看,你这一看就是在山上当过和尚……”朱志义顿了顿,“没抱过姑娘的。”
阿辽脸一红,知道自己被取笑了,马上冲过去,一拳指向朱志义的肚子,朱志义一手接住,感觉力道太猛,后退了一步,但是阿辽没有放弃,抬脚就踢向他的手。
朱志义敏捷地躲开,在高空跃起,一抬腿,踢中了阿辽的额头,阿辽连连后退,两眼冒金星。
“你!”阿辽不服气,抬手就想继续攻击,一道黑影闪过,席落岚拦在了两个人中间,淡淡地喝了口酒。
“这局已经有了输赢,若是不服,护卫了商队再来打过。”席落岚说,“朱志义做领队,剩下的,都要听从他的调遣,这是送给陛下的,若是路上出事了,你们自己掂量一下。”
心有不服,但是阿辽不敢明说,他不甘心地看了眼朱志义,然后转身离开。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啊,倒是让我想起了年轻的时候。”朱志义说。
“的确还很年轻。”席落岚还想喝酒,但是被梅婷抢走了杯子,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夫人似是还有话想说。”朱志义道。
“这年轻,可不是什么好资本。”席落岚说,“还希望他长点心。”
朱志义点点头。
“放心,这一路上,他会领悟一些道理的。”朱志义道。
老刘让人把椅子搬回大厅里,不一会,一个下人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夫人,这是朝廷送过来的信件!”下人说道。
“朝廷?”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