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之后,沈令暔没有理会其他官员的邀请,一个人独自出了宫门,坐上了在宫门外等待了自己很久的轿子,任由轿夫抬着自己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一路上,沈令暔又想刚才在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心中郁闷。
他现在真的快被韩玉简气死了,若不是因为他……而且,现在在他心里,他对韩玉简已经不是单纯的讨厌了,而是多了几分怨恨的感觉。此时的他,对韩玉简可以说是愈发愤恨。
回到沈府之后,沈令暔便一个人躲进了书房,一个人都不肯见。
管家见到沈令暔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急忙跟在他的身后。见沈令暔进了书房,并且一个人都不肯见后心里更加担忧,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房门。
沈令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与恼怒道:“谁呀?不是说过了我谁也不见么?”
他现在真的是十分生气,他只想一个人呆一会任何人都不想见,现在就连冷静一下,都有人敢来打扰他?
听到沈令暔不耐的声音,管家心里也没有底,他十分担忧的问道“老爷,是我!您没事吧?”
沈令暔不耐烦的回道:“我无事!都别来烦我!”
管家见沈令暔如此暴戾心里十分的担忧,可纵使心中担忧也没有办法,只得认命退下,走到半道上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立马转了个方向。
房门再次被敲响,同时一道柔媚娇弱的也从门外传了进来问道:“玉简,我可以进来吗?”
本来还想发火的沈令暔一听见司辰歌的声音,心中的怒火便奇迹般的消失了,他快步走到门口,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房门,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郁闷问道:“辰歌,你怎么来了?”
司辰歌浅浅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说道:“这不是管家看你一个人进了书房,又看你脸色不对劲,心里担心,才叫我来看看你么。”
听了司辰的话他心里更加的不好受了,闷闷的开口说道:“我就知道是管家,他就爱多事。”
司辰歌叹息一声说道:“管家也是关心你,你就不要责怪他了,怎么一下朝就气冲冲的模样?今日发生了何事了?”
沈令暔闷闷的说道:“你先进来吧,我在和你详细说说,外面风大,你身子弱。”
沈令暔拉着司辰歌进了书房,让她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仔细与她道明了自己心烦的缘由。
司辰歌得知沈令暔不开心的缘由竟然是与韩玉简有关,而且她也感觉到了沈令暔在提到韩玉简时的气愤与怨恨,觉得自己的机会到来了。她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在心底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司辰歌叹息一声说道:“唉……令郎,原来你烦恼的是韩玉简的事情,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他势力庞大,在京都都快要只手遮天了。”
沈令暔听到司辰歌的话后,十分疑惑,便开口问道:“辰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我看你这样子,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而且是与韩玉简有关的事?”说到最后,沈令暔的口气也从疑问变成了肯定。
司辰歌看了看他的脸色,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在别人背后乱嚼舌根子不好,要是引起你们之间的误会,那就更加的不好了。”
沈令暔冷笑一声说:“呵,误会,我与他之间能有什么误会?辰歌,你知道什么就大胆的说出来吧!”
沈令暔给了司辰歌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说道:“我知道韩玉简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有自己的判断,以后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会怪罪到你身上的。”
听了这话后,她深深吸了口气,像是下了重大决定一样说:“我以前听说过韩玉简这个人,为官有些不正派。我听别人说起过,他这个人当官,什么都不看,只看银子,只要这银子给够了,什么官位都能买到,这也是我道听途说的。”
沈令暔冷冷的一笑自说自话的道:“呵,好你个韩玉简,这世界上果然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原来你就是那种只看银子,不做事的,难怪会帮着严老,看来是收了好处!”
以前在他看来,韩玉简还是一个好官的,没想到,他暗地里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司辰歌看到沈令暔气愤的模样连忙劝道:“这个只是我听别人说的,我不知道真假,你就听听,别放在心上!”
沈令暔听到司辰歌为韩玉简辩解的话,反驳道:“呵,任何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的。既然有人这么说,便一定有他的缘由,所以,辰歌,你就不要再为韩玉简说话了。”
司辰歌好像十分害怕沈令暔误会她,急忙说道:“我这不是为韩玉简说话,我只是怕由于我的这些话,你会去招惹韩玉简,为自己惹来麻烦。我是在为你而担心啊!”
听到司辰歌所说的话后,沈令暔十分感动,他拉起司辰歌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着想!你放心,就凭他韩玉简,还对我造不成什么麻烦。”
司辰歌担忧的看着沈令问道:“真的吗?你可千万别冲动去得罪他,我可是很担心的。”
沈令暔仿佛对司辰歌的反问很不满意,故意板着脸,故作生气的问道:“难道你是不相信我有那样的能力?你是认为我对付不了韩玉简?”
司辰歌似乎对沈令暔的误解很是着急,连忙解释道:“怎么会?我怎么会怀疑你的能力呢!我是想把一切对你不利的条件都扼杀在摇篮里,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当然明白你的能力!”
沈令暔见自己逗趣司辰歌很成功,刚才因为韩玉简而郁闷的心情也一扫而光,大笑的说道:“傻瓜,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这么着急干嘛,哈哈!”
司辰歌发现沈令暔只是在逗趣自己,洋装出气愤的模样说道:“哼!你竟然……你……竟然,哼!沈令暔,我不理你了!”然后装出生气的模样离开了。
司辰歌离开沈令暔的书房后,就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打开房间的窗户,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看到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便朝天空放出了信号,接着,她便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戴着黑色面巾的人便从窗子那里翻进来。
司辰歌对黑衣人吩咐道:“我需要你去帮我件事,帮我再去联系一下那个神似韩玉简的人。”黑衣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沈府。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