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待在夜府当起夜家夫人,宫未漓不用外出办任务,每天都睡到将近晌午才起来。起来也不过就是赏赏花,发发呆,有时也看看香岚李大娘她们做女工。
“夫人,在您家有什么是和花的美食啊?”香岚和李大娘正在为过两天花朝节的准备发愁,看到躺着晒太阳的宫未漓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宫未漓闭着眼睛不假思索地随口说。
香岚就知道从宫未漓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结果,只能继续苦想,“年年咱们都是用鲜花泡茶,鲜花给菜做装饰,还有槐花蜂蜜,今年少爷刚迎娶了夫人,总要有些新意吧。”
“要不咱再做一些鲜花香包送人吧?”李大娘突然提议。
“好好好,这好,虽然有点繁琐,但是。”香岚鼓掌笑着附和。
香岚和李大娘说着就拿了针线,准备做香囊。
宫未漓晒得有些头晕,睁开眼看着面前两人都低头忙着做香囊,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们两还嫌平日里做女工做的不够吗?”
李大娘和香岚不知道宫未漓为何突然这么说,都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行了,交给我吧。”宫未漓起身理了理衣服,拿走装针线的竹篮,向花丛中走去。
宫未漓在花丛中找了许久,直到站在了重瓣深红色的玫瑰面前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宫未漓俯身闻了闻,“就是它。”
香岚好奇地跑到宫未漓的身边,看着宫未漓采了许多花问,“这是什么花?采这个做什么?”
“这是平阴玫瑰,可以食用的。”
这些花宫未漓在璃花宫里也种了许多,她的奶奶总喜欢做玫瑰鲜花饼给她吃。想到那个味道,宫未漓的心情都变得大好。
香岚摘了一朵平阴玫瑰,放在鼻下闻了闻,“这也是玫瑰啊?我一直就好奇这些园丁怎么会种一些别的花到这玫瑰园来。”
“早就听说有可以食用的玫瑰原来就是这种。”李大娘听到宫未漓和香岚的对话也好奇地走了过来。
“我帮夫人摘一些吧。”香岚把手里的玫瑰放进宫未漓的篮子里,帮忙采摘其它的。
“不用了。”宫未漓看看篮子里已经有十几朵玫瑰花,立马阻止香岚,“具体怎么做我也好久没有尝试了,先摘这些试试吧。”
宫未漓这么说,香岚只好尴尬地收回手,“好吧。”
宫未漓也发现了香岚的难堪,替她打了圆场,“你要摘也可以,摘一些其他的玫瑰,放在房里,也很好看。”宫未漓说完,就转身向厨房走去。
“夫人你要去去做鲜花饼吗?”香岚看着宫未漓的背影追问,宫未漓也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我不摘了,我要去看怎么做的。”香岚小跑着跟在宫未漓的身后。
“让我进去,你们别跟着我了。”
走在长廊里,宫未漓听到一个陌生女人争吵的声音。
宫未漓没有理睬,但只觉得声音离她越来越近。
过了拐角,一个身着淡粉色华衣,外披白色纱衣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走近才看清她的头发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头发垂在胸前,柳叶眉,瓜子脸,樱桃嘴,脸上薄施粉黛,让整个人更显生气,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余小姐。”女子到了宫未漓的面前,香岚立马作揖请安。
下人见宫未漓,也就不再看着那个女人。
女人见香岚向她请安,高傲地“嗯”了一声,又用余光偷偷地细细打量着宫未漓。
虽然看不惯面前自傲的女人,宫未漓也还是懒得开口。
“你就是凌越哥哥娶的那个女人?”余紫柔轻蔑地看着面前衣着朴素,不施粉黛的宫未漓,毫不留情面地嘲讽。
香岚早就看不惯余紫柔平日里不把他们下人当人,见她现在还看不起她的夫人,不觉提高了嗓音炫耀地说,“这是我们夫人。”
宫未漓倒是无所谓,也不想与她有交集,随意地看了她一眼就准备从她的身边走过。
“诶,这就是你夜府夫人的待客之道?有客人来了,都不知道照顾的吗?”见宫未漓要走,余紫柔立马拦住她,挑衅说,“听说你是李府的千金是吧?你们李府就是这样教导子女的?”
看着宫未漓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余紫柔更加放心大胆地欺辱她。
“余小姐,不知道您来我们夜府有何贵干?”香岚见余紫柔欺负她的夫人,立马替宫未漓打抱不平。
“我和你主子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余紫柔瞪着香岚,严厉斥责。
宫未漓从不在乎别人如何说她,但是欺负她的人。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待客之道,得是客人才用,你算是吗?”
宫未漓随意瞥了一眼余紫柔,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敢这么和我说话。”见宫未漓对她不尊敬,余紫柔立马换喊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
“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你要想摆架子,不好意思请你自己回去回房去撒,特意到别人府上,在别人面前撒泼,你也不怕丢尽你爹娘的脸面。”不等余紫柔说完,宫未漓就打断她的话。
香岚虽然在心里暗暗为她的夫人的伶牙俐齿称快,但是顾及到余紫柔的身份,她还是偷偷地拉了拉宫未漓的衣袖,小声地在她身后提醒,“夫人,余小姐是当今丞相的女儿。”
余紫柔见香岚说出了她的来历,立马挺直了腰板,等着宫未漓向她磕头赔罪。
“哦,所以呢?是我请她来的吗?”宫未漓毫不在意面前地余紫柔,侧过身向香岚反问说。
“不是。”香岚也只好硬着头皮摇了摇头。
“你。”余紫柔被宫未漓气得涨红了脸。
书房里,夜凌越和夜行天正在讨论着近期米价一直下跌的问题,付瑞却进来打断。
“少爷,大少爷,余小姐来了。”
“呵,这个女人又来了,咱们凌越都成亲了,她还不死心。”半躺在椅子上的夜行天忍不住感叹。
夜凌越也皱起了眉头,“你就和她说我出去了,让她回去吧。”
“可是,下人来报说余小姐和夫人在长廊里似乎起了争执。”付瑞说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夜凌越,等待着夜凌越的吩咐。
夜凌越一听,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