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公子有些惊讶,心里想道:这司辰歌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这次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相求,不知道她这次有打什么鬼主意,上次不是给了她天字令了吗?
还来要什么?胃口这么大怕是留不得了。
男子并没有立刻回答司辰歌,而是弹完一整首曲子后才开口道:“有什么事直说。”
司辰歌在被他晾着的时候表情没有露出任何的不耐烦,而是十分好声好气的哄骗完这灵公子,去将知画的计划继续实施。
然后司辰歌拿出一封信说道:“这是一封用韩玉简笔迹伪造的叛国信,把它拿去引诱夜未凌出来,不知道够不够分量?”
灵公子听闻后终于知道这司辰歌捣什么鬼了,原来是想借助自己的手除掉夜未凌,然后好继续接近韩玉简,将夜未凌取而代之。
有了共同的目标后,一切合作都相当的顺利,这次刺杀就定在五天之后,毕竟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生息,灵公子他们这群人已经缓过来了。
司辰歌也不打算在外面多做停留,见完灵公子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就从密道离开了回到车夫那边,出了荒废的宅院车夫拿出熏香道:“主子熏香,去一去这身上沾的的香。”
司辰歌有点惊讶,没想到这天字令的人竟然如此心细如发,这点小细节都想到了,趁着日暮前车夫将司辰歌载回沈府。
此时沈令暔今日早早就从军营里回来了,站在府门口左盼右看的就等着司辰歌回来,见马车停到沈府门口后,赶忙上去将司辰歌扶下马车。
司辰歌见他这副猴急的模样,心里真的嫌弃不已,但是只能继续和他阿谀奉承。
司辰歌让侍女打发走车夫后,转身和沈令暔说道。
“令郎,今日我和清琴一同前去寻那神医了!那神医还真的那里,貌似神医和清琴交情不错,神医答应我只要给他一株上好的人参,便帮我治愈这不孕之症,我没敢立刻答应下来,想先回沈府和令郎商量一下。”
沈令暔听闻后喜出望外的说道:“辰歌你怎么这么傻,不久上好的人参嘛,别说一颗就是十颗我也给他!只要能治好你的不孕之症即可。”
沈令暔和司辰歌在大厅聊天时,在侧门偷听的丫鬟立刻将这消息告诉了沈夫人,听闻此讯后沈夫人心里那个愁啊!
不过现在沈令暔对司辰歌的痴迷是理智状态的,也就不多加干预了,她现在每日都盼着韩夫人能将一帮妖人给拿下。
晚膳是沈令暔将这个喜讯告诉了沈家二老,沈老爷在沈夫人的告知下,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但还是表现出一副很欣慰的模样说道:“如此甚好啊!管家明日就去库房把那支老参拿去给儿媳用。”
司辰歌出声婉拒道:“辰歌谢谢老爷的一番心意,但是这都怪辰歌无用,辰歌身上还些许积蓄,可以出药房买那支神医指定的老参,所以老爷和令郎勿用操心。”
若这司辰歌不是妖女的身份,沈夫人是十分喜欢的,毕竟她私下虽然不顺心时会毒打责骂丫鬟,但是比许多富家儿媳好许多了,而且面上功夫做的很好,绝对不会让沈家失礼,平时看着还十分乖巧。
第二日司辰歌一大早就起来了,侍奉好沈令暔洗漱,唤上了昨日的车夫,让他带自己先去药铺买了一支成色不错的人参,然后慢慢的往郊外走去。
来到竹屋黑袍男人正在药铺打理着药草,司辰歌上前行礼问道:“师叔,昨日洗筋如何了?”
黑袍男子嫌弃的说道:“整个下午加晚上都在那里鬼叫,真是让人心烦,你现在可以让她从药池里出来了。”
司辰歌心里大惊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这不会把人给泡死了吧?
立马放下手中的油伞,拿着人参进了这药浴房,原本还元气满满的一个少女,此时就像死了一样泡在这黑墨色的药池了,司辰歌见此终于知道为何这清琴要泡在这药池差不多一天一夜了,资质这般的差。
勾着红缎司辰歌将人拖了上来,把就像死鱼一样的清琴扔到药浴房内的床上,司辰歌见这清琴洗筋后五官出奇的竟然漂亮了,然后一副虐弱模样,简直让男人都心生凌虐之意。
将买来的人参切了一片,塞进了清琴的嘴了,过了一会原本毫无血色的脸颊,现在渐渐变回粉嫩的红色。
黑袍男人走进药浴房启动机构,顿时黑墨色的药池迅速流干,一股温泉取而代之,等温泉冲刷干净散去后,药池被一汪冒着寒气清水注满。
司辰歌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么快就伐髓,她会不会死掉?”
黑袍男人丝毫不带任何感觉的说道:“死不了,趁现在她的髓骨全开,难受一个时辰比难受半天好。”
司辰歌无法将半昏迷的清琴再次绑上红缎,吊至寒水池中。
半昏迷间的清琴只觉得自己刚从火狱出来就进了冰窟般,只觉得全身冰冷冷的,就连骨头里面都是冰冷冷的,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掉了。
清琴在心里悲戚的想道:我还没能和公子双宿双栖的,我不能死掉,我要活着,我要活着……就在她恍惚间,她看到了一个长的和知画一模一样的女人。
女人恶毒的笑道:“你就是清琴?还妄想取代我?做梦吧,我在地狱欢迎你!哈哈……”
被刺激的清琴突然往女人身边冲去,用手狠狠将她掐死说道:“去你的地狱去吧!公子是我的!”
清琴在梦里恍惚的时候,现实中她是一动不动的泡在这寒水池里,只见这寒水池过了许久才慢慢的变得浑浊,直到最后变成入墨汁一般,黑袍男人和司辰歌都咂舌了。
这通常有了洗筋在前铺垫,这伐髓应该不会如此脏才对的。
黑袍男人立刻换了一池寒水,第二池水刚注满水就开始变得浑浊了,知道变成深灰色才停止加深,男人立刻将清琴卷出寒水池,将她扔进司辰歌的怀里吩咐道:“给她清理干净,我一会给她塑影。”
司辰歌不敢怠慢,立马将清琴打理干净,发现这清琴背后的纹身全无,心里的担忧也下去了许多。
却发现她手上竟然有守宫砂,这可就难办了,毕竟知画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一个担忧没了现在又添一个新的烦恼。
而昏迷中的清琴也在司辰歌将她打理好后,缓缓清醒,见司辰歌正在服侍自己,热泪盈眶的抱着司辰歌说道:“姐姐,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这么去了。”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