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户部尚书蔡伦叫过来见我,我爹找他有事。”苏云霄站在左左箐的身旁,笑眯眯的瞧着那站在眼前的几位姑娘,笑得一脸无辜。
那些姑娘怔怔的看向初初推开房门一袭红衣的……无情公子。
姬无情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狐疑的瞧着左左箐,视线落定在苏云霄的身上:“这位小公子,你带个美人来找我有事?”
“我要去找姬无艳,她人在哪里?”左左箐挑了挑眉,朝着姬无情大步走了过去,将人拉进了屋子里,顺手将门砰的一身合上了,正在穿衣的户部尚书沉着一张脸扫了眼坐在椅子上一脸自然的姬无情,一脸忧郁的继续穿。
姬无艳拔弄着指尖的茶盏,似笑非笑的瞧着左左箐:“不要告诉我,其实你就是那个左姑娘,昨天晚上太上皇派了那么多巡防营的人与御林军满金陵的搜人,你们两个竟然躲在了这里,啧,你说,我是告发你好呢,还是告发你好呢?”
左左箐挑了挑眉,也坐了下来,苏云霄站在左左箐的身旁,笑道:“这件事情你们不要牵扯进来才是最好的,毕竟我娘亲可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善良哦。”
左左箐垂似笑非笑的扫了眼衣着完毕的户部尚书,蔡伦的脸色很苍白,他慢慢吞吞的来到苏云霄的身旁,眼看着就要跪下去,苏云霄忙扶着他:“你们若是将我们来过这里的消息说出来,那我昨天看见的画面可是会画成画的呦。对了,我画的画还是蔡大人一手教出来的呢,保证惟妙惟肖。”
蔡伦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忙道:“臣不敢,只是,如今太上皇已经派出了全部的兵力满城搜索,如今又加上封锁了金陵城,只怕……”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我来只是问一下,姬无艳的手里用的,是不是混天凌?”
端着茶盏的姬无情指尖微顿,抬起头来,眸子变得格外深沉,沉默了半响,才点了点头,朝她淡道:“确实是,不过,那混天绫她并不常用,知道的也没有几个人,你若是要见她,就把这块玉递给她看看,她自然就会明白。”
他自身上取了一块玉下来,顺手扔进了左左箐的怀里,那玉里面是一朵彼岸花,但见花开,不见叶。
他垂眸一笑,伸了个懒腰:“告诉她,就算是永不相见我也过得很好。对了,你想问什么,就去问她,我困了,去睡会。”
苏云霄捏着手中的玉细细的看了又看,这玉里面并没有什么有特色的东西,若不是那里面的彼岸花,这玉跟普通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左左箐收了玉朝姬无情扬了扬手:“多谢。”
姬无情已经躺在了床上,他翻了个身,朝着左左箐摆了摆手。
走出了户部尚书的后门来到一条隐秘的巷子里,那巷子里面是有图纹的,跟着图纹走,很轻易的就能找到罗刹阁,只是左左箐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比她先了一步。
花田野站在罗刹阁的门口,指着里面开骂:“我是花田野,你竟然不认识我,姓司空的,你给我滚出来,老大来了我跟你说,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跟老大一起远走天涯,到时候你就不用回去了。”
一个衣着沉黑上面印着一个骷髅头的人飘然而落,站在花田野五步远的位置:“这位姑娘,阁主已经去了祁雾山了,还请姑娘不要再大声喧哗。”
“祁雾山?”花田野怔了半响,难怪这么吼了一晚上都不见他出来,若是在平日,他在的话肯定就跟她打起来了,啧啧,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帅得掉渣的人,撩妹的本事却是个渣渣,所以跟他聊过天的妹子,直接泪奔。
原因如下,鼻子太假,眼睛有点斗鸡眼,胸是似的,屁股不够翘,脸型难看……这样一类的话,心脏承受力不好的姑娘直接就跑了啊。
“你安排一下,我们要出金陵城去祁雾山。”左左箐大步走进了罗刹阁,这黑衣人没有再挡,只是跟着左左箐的身后一并走了进去,先前司空就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这是老大,比他们的老大还要大,得好好的伺候着。
“眼下金陵城已经被封锁了,如果出去,就只能从城墙想办法。”黑衣人阿全神色恭敬的站在左左箐的身旁,目光触及到左左箐那张脸的时候微怔了怔,低头只作看不见。
这才是真正的白虞尔,而宫里的那个,不过是一个赝品,这一切,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只是,不忍心道破。
“你……认识我?”左左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瞧着阿全,如今的阿全改了名,叫魍魉离。
“只是觉得您似一位故人,今日还请在此休息,这里地势隐蔽,朝廷的人查不到。”所以,无论那宫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天翻地覆,都与这里没有什么关系。
那宫里一觉醒过来的苏邑就听见人家说左左箐逃出宫的消息,不仅自己逃了,连小皇帝也一并带走了。
头上覆着一层纱布的白虞尔坐在床旁,手里端了一盏白玉碗轻轻的吹着碗里的汤药:“阿邑,你也别太担心了,霄儿如今已经快十岁了,咱们封锁了金陵城,定会将人找到的。”
苏邑眯了眯眸子,紧紧的扣着白虞尔的手腕:“你可还记得,初见你的时候,我们是在哪里?因为什么事?”
白虞尔神色微僵,她挣扎着手陪着笑:“阿邑,你说什么呢?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你先松手,这汤药快洒出去了。”
“朕想听。”如今他才想起来,左左箐说,这个白虞尔是假的,为什么是假的,那么真的又在哪里?一瞬间他就想到左左箐,那个常常被苏云霄唤娘亲的左左箐。
“阿邑,那个时候我逃婚出来就碰见了你了呢,你说是不是缘份呢。阿邑,先将这药喝了吧。凉了就该影响药效了,人家煮了好久才煮出来的。”她的指尖烫出了好几个泡,素白的指尖斑驳一片,苏邑有些不忍心,端了那药碗一饮而尽。
“朕自然不会忘记,不如,你来写一首诗吧。”苏邑将碗递给白虞尔,眸子里闪着一缕浅冷的寒意。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