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白狐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了几个官宦子弟正时不时的瞄着她,随即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宫寒凌看着眼前这个看了别的男人的就笑了起来的女子,有些愠怒。
其他男人就这么好看?
宫寒凌哪里知道,白狐这是在笑让他,笑他这个帝王竟然因为几个不相干的人看了她几眼就吃醋了,为此,她“好心”提醒道:“宫寒凌,你,你吃醋啦,哈哈哈哈,你吃醋啦!”
“什么?”宫寒凌俊脸一僵,下一秒他突然快速转过头,否认道:“胡说,我,我怎么可能做那么幼稚的事。”
呦呵,是吗?
白狐憋着笑在心中打了一个问号,转过头,发现了宫寒凌那已经红透了的耳根。
在宫里,她也想过让宫寒凌为她吃醋,可宫里除了他一个真正的男人敢接近他外,还有谁敢?除非觉得活腻了?
现在倒好,出了一趟宫,就这么轻易就看到了宫寒凌这幅吃醋的样子,以后倒是可以时不时出出宫。
不过白狐也没有很不给宫寒凌面子,她出声哄道:“是是是,我们家凌才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宫寒凌好不容易稳定下了心里的震惊,却又听白狐那句“我们家凌”,顿时又兴奋了起来。比起宫里她称自己“皇上”,他更喜欢白狐叫自己的名字。
宫寒凌正准备点头应下自己不是那么幼稚的人的时候白狐突然跳到了他的背上,双手拢着他的脖子,低着小脑袋靠在他宽大的背上,道:“唔……凌,我困了。”
宫寒凌接住背上的小人儿,眼里皆是宠溺,现在已经是午时时分,要是还在宫里的话恐怕白狐早就睡午觉了,更何况早上还起的那么早。
她现在困乏倒也是正常,摇了摇头,宫寒凌对着背上的白狐说道:“困了就睡吧。”
“嗯……”
白狐低低的说了一声,随后就睡在了宫寒凌的背上。
宫寒凌背着白狐走在街上,想着找一个客栈把白狐放下,现在也骑不来马。
背着白狐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名为“福满勺”的客栈。
福满勺?福满多?要是白狐看到肯定又会大笑一番了。
宫寒凌想着嘴角一勾,步伐缓慢的踏入了客栈。按理来说现在是午时,应该是客满为患的时间,可宫寒凌一踏进客栈就发现这客栈仅仅只有两三个人在,一点也不似福满多的热闹。
客栈布置简单,满满的本地老店。
见有客人进来,柜台的悠闲店小二立马迎了上去。
“客官可是吃饭?咱们店的菜色都是本地一等一的,保证您吃完了还想吃,还有本店的红药酒,那可是本店的招牌……”
店小二滔滔不绝自夸自店的话还没说完,宫寒凌就冷眼扫了过去,眼底的冷意把店小二吓的立马闭嘴。
“唔……”宫寒凌背上的人儿动了动,扭了个头,接着睡。
“住店。”宫寒凌见白狐继续睡下,简单而小声的说了一句。
店小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宫寒凌吓的不轻,听到他开口说话后瞬间立在了原地,一双眼睛带着惊吓。
“有问题?”宫寒凌淡淡的看了店小二一眼,心里有些疑惑。
“……”店小二依旧立在原地。
宫寒凌见此,转身欲走。
“客官,请问住上房还是?”突然,一个年迈声音叫住了宫寒凌。
宫寒凌转头,来人是个一身深绿色绸衣的中年人,面容沧桑,像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应该是这家福满勺客栈的老板。
“上房。”
“这是客官的房卡。”中年人递上房卡。
宫寒凌江一锭银子放在了中年人的手上,随后接过了房卡,不语的走上了楼梯。
进了房间,宫寒凌将白狐放在床上,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后才打量起来四周。
上好的丝绸床被,雅致的瓷具,檀木桌椅,香炉中燃烧着檀香。打开窗户,街上所有的风景一目了然。
“……唔……”白狐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看着白狐连睡觉都这么不老实,宫寒凌这才懊恼的想起来白狐不喜欢檀香,快不走到香炉前,宫寒凌斟了一碗茶将香炉熄灭。
午时的静谧就这么随风而逝,快到夕阳落幕之时,白狐才缓缓醒来。
“啊!”
白狐看着枕边这个不熟悉的男人的黑色衣袍,一声惊呼。
“宝贝,是我。”宫寒凌转过身,不急不慢道。
白狐见是宫寒凌尴尬的挠了挠头:“你怎么换衣服了?”
“晚上有事,白衣不方便。”宫寒起身,穿起了鞋子。
“嗯?什么事?”白狐问道。
“先把这件夜行衣先穿上。”宫寒凌拿起一旁的衣服,温柔的拿给了白狐。
“嗯。”
“怎么还不换?”宫寒凌看着拿着衣服不动的白狐。
白狐脸色微红,难为情的转过头,“你,你出去啊。”
宫寒凌闻言又怎么会不明白其意思,他邪魅一笑,“咱们都老夫老妻了,怕什么?”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傻瓜才跟你老夫老妻!”白狐下意识的反驳。
宫寒凌看着白狐的脸开始红了起来,不由的继续挑逗,“这么说,娘子是傻瓜?”
“……”白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宫寒凌看白狐快要生气的模样,识时务的不再继续挑逗,走到门口时,他又一脸坏笑的看着白狐。
白狐:“你看着我干什么?”
宫寒凌:“娘子,不如我们回宫之后给未漓生个弟弟吧?”
“……滚!”白狐拿起枕头毫不留情的扔了过去,宫寒凌在白狐扔枕头之前就赶紧关上了门,枕头砸在了门上。
……
夜,如同那黑幕,遮住了所有的一切,同锣鼓巷的夜晚没有白天的繁华,唯有静,静的悄无声息。
浓浓的黑夜中,如果不细看的话,是绝对发现不了身着夜行衣的宫寒凌带着白狐穿梭其中。
宫寒凌的轻功很棒,很轻松的带着白狐穿过了无数条街道和屋顶,最后落在了同锣鼓巷的第八条胡同上方的一户不知是谁家的房顶上。
宫寒凌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白狐不要说话,白狐明白的点了点头。
宫寒凌和白狐默契的同时揭开了所站之处的一片砖瓦,两人往下看。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