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起话来，跟唐僧似的。以前苏衡行听起来的时候，倒有时候也有点儿感动的味道。但此刻听起来，只觉得乏味，昏昏欲睡。
“唔……皇后你别跪着了，朕来这里，是有些话要问的。你坐下来，朕一件件的问你！”比起那些，苏衡行更关心的是长孙袁若所谓的关于白默涵的秘密。
长孙袁若言谢，起身，在距离苏衡行不远的地方坐下来。她那唯一的贴身丫鬟上了茶。银素是挨着苏衡行坐着的，在茶上了之后，她把自己的茶与苏衡行的调换了，抢先喝了一口。
“妹妹这是做什么？难道担心本宫会谋害皇上吗？”那细微的动作，可是没逃过张所玲珑的眼睛，她笑吟吟的道，也没怪罪的语气，只是玩笑。
银素可显然不把这当玩笑，她没言语。
苏衡行这儿就比较尴尬了，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哈……哈哈，素贵妃就是这样的，她比较多疑，而且对朕也是一片忠心，皇后你可千万不要见怪，你也知道，自从上次的刺客行刺案件之后，宫里可是正处于多事之秋呢！”
她这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皇上这是说哪里话，皇上身边有这么好的女子，臣妾只会高兴，哪儿会见怪了……”长孙袁若话是这么说，脸上也的确是丝毫不见愠色，只是笑道：“臣妾是不如妹妹做的好，否则也不会做皇后这么多年，也无法讨的皇上的欢心。”
银素还是没言语，只是礼貌性的冲着长孙袁若欠了欠身子。
“啊对了，皇后。”苏衡行这儿得赶紧的把话题转走，他可觉得这儿的火药味稍微浓重了一些：“上次你跟朕说，你知道关于白默涵首领的秘密，不过当时被打断了所以没有说完，不如你现在告诉朕，那秘密，究竟是什么？”
长孙袁若没有半点儿的惊讶，似乎她早就料到苏衡行会问这件事。
她呷一口茶水，显得从容不迫，又微微蹙眉，似有些纠结。表现出的姿态是想说却似乎又不能说，不想说却又不可的姿态。
苏衡行这个捉急。
“皇后娘娘大可直言，皇上圣明，自会有所公断。”银素催促了。
苏衡行忙不迭点头，她自然也是这意思的。
“皇上，并非臣妾不想说，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不敢乱说，况且就算是说了，皇上也未必肯信。不过凑巧的是，臣妾的手中的确把握着白默涵的罪证……”她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她的目光四处的游走，似是怕隔墙有耳。
这儿可是凤翔殿，里里外外的院墙何止七八个，她这儿也表现的太过紧张了。
“皇后不用紧张，放心的说就是了，朕，会保你周全。你是朕的皇后，没人敢对你不利。”苏衡行是明显感觉到长孙袁若在畏惧着什么，这才开口安慰道。
银素却是紧皱眉头，死死的盯着长孙袁若，她觉得她是有点儿古怪。
“请皇上移玉步到地下去吧，那里有臣妾藏有的关于白默涵的罪证，皇上一看便知。”长孙袁若说了这话，先是起身。
“皇后，是什么证据拿出来就好，何必非要去什么地下？如今天气严寒，皇上的龙体不适，地表以下更是阴冷，只怕皇上是不便去的！”银素几乎没给长孙袁若留什么喘息的机会，立刻得算是妙语连珠的把她的要求给顶了回去。
她那么说了，还拉扯苏衡行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跟着下去。
苏衡行总觉得，银素这丫头的反应有点儿过激了吧！约莫着她是不知道那个地下试验室的事情，所以反应才会这么大的吧！
长孙袁若瞧着银素时候的目光可就变了，变的冰冷而且锐利。
“妹妹的戒心似乎也太高了点儿吧！——”偏偏她的口气是不冷不热的，配上她那阴冷的眸色，也是让人不由的会心头一震。
银素不甘示弱：“皇后娘娘毕竟还背负着行刺皇上的罪名，虽然至今尚还没有定论，但皇后娘娘也是最可能是凶手的人不是吗？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有点儿防备心应该没有什么坏处吧！——”
这儿的火药味还真是浓重的叫人有些透不过气儿来。
苏衡行这儿已经有点儿头大了。一来呢，她是想知道白默涵那个机密，二来，她之前在那秘密实验室里呆过很长时间，那里对她来说可是很熟悉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防备心理。
“素贵妃，朕相信皇后。”苏衡行说了这话，银素可就没话说了。
但她仍旧是抢了一步，挡在苏衡行的面前，硬着脖子对长孙袁若道：“皇后娘娘该不会打算只让皇上一个人跟你下去吧？”
她这语气可是有点儿尖锐的，摆明了不相信长孙袁若的意思。
长孙袁若不屑的笑了笑，挑着嘴角道：“如果妹妹也感兴趣的话，不妨一起下去吧！——从前皇上可是很喜欢在那里呆着，你既然这么受皇上的宠爱，很应该也去了解了解，说不得这实验室将来可就要建在妹妹的清心阁下面了……”
她的语气听着有些古怪，总叫人觉得似乎是话中有话。
苏衡行没功夫细思，她这儿急起来，那可是一秒钟也等不了。
长孙袁若吩咐了那唯一的贴身丫鬟点了灯，也就亲自在前面带路。
这儿其实也不需要带路，苏衡行可还打算在这儿研发火药呢，可有一阵子沉溺在这实验室里，可惜的是后来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却发生了这一连串儿的事情，倒是把这件正事给耽搁了。
她这儿边走着，脑袋里可还寻思着找个什么机会重操旧业，倚靠着她那高中水平的化学，总得把这火药给捣鼓出来。
地下试验室里显得有些昏暗，灯点的不够多，恍恍惚惚，照的人影影绰绰。也映的长孙袁若那原本俊俏的脸庞有些狰狞。
“皇后，现在你可以把证据给拿出来了吧？”苏衡行不觉有变，还想着那事情呢。
长孙袁若只顾笑，却不言语。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