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渊也并不是没有丁点动作,他将这些事情整合传信给陆萦沁,结尾还不忘叮嘱一句:“可以去参上一本了。”
陆萦沁得了信也就这样通知了大皇子,急得这个身受重伤的男人一个鲤鱼打挺就起开了,换上一身朝服急急忙忙地上了朝。
原来大皇子被皇帝批准了三个月的沐休,这下子带病上朝迎来了四面八方的赞叹的目光。
皇帝也心疼这个孩子,打着不可怠慢功臣的牌子专程给他找了张在自己身边的席位,就怕别人看不出自己的心已经偏到他身上了。
早朝开始,群臣按着原来的规格多少都上奏了几件大大小小的事情,皇帝也当机立断,都安排了相应的人。
他这次有意无意地将这些事儿交给几个皇子去办,是有让检验一番的意思,可唯独是少了三皇子,弄得三皇子浑身不舒坦。
几个老臣都参上一本后,大皇子才一步三颤地从席位上下来,手上拿着一本折子,跪在这白玉阶上。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奏。”大皇子颤颤巍巍地将手上的折子递上去,交给一旁的太监,其中还夹着一片衣服的碎料,呈黑色。
三皇子站在堂下的身子颤了颤,他的余光微微瞟见那些东西,脸色就忍不住发白,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皇帝没有闲工夫去注意他,拿起纯金龙纹托盘上的那本折子,打开来一看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慢慢地,他将那片碎布抽出来放在手上,微微一抹就是满手指的粉末,闻起来有些奇异的香味。
“老三可是眼熟这东西?”皇帝笑吟吟地将这片布料扔在三皇子的跟前,眼底一片寒,“朕平日里就是那么教导你的?”
三皇子慌神了,忙起身在前头跪下,膝盖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听着都疼:“儿臣断然是没有见过的,不知父皇为何如此说?”
皇帝笑了,眉眼间的讽刺怎么都藏不住:“朕随意问问罢,你如此姿态可是叫我心寒。既是没见过就落落大方些,这样子藏着掖着没有的事情都能被说成真的。”
“儿臣受教了。”三皇子识趣地退下。
可皇帝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撇开不提的意思,自顾自地继续:“不过你这般样子也不是没道理,看看这本折子上还有这布上的纹样都是明明白白的。”
堂下议论纷纷。
能够在京城这种权利重心爬上高位的,多是些聪明人,听着皇帝这没甚么条理的三言两语,当是什么都明白了,看着三皇子的眼神皆是变了变。
“张怀德,你可给朕说说故意谋害皇子能落得一个什么罪名?”皇帝收敛了火气,看向身边站着的张怀德。
得了令的张怀德上前一步,潇洒地一甩搁在自己手臂上的拂尘:“回皇上的话,按照我国律令,故意谋害皇子的平民者判死罪,皇宫贵族大臣之后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朝堂。”
皇帝摆摆手,一个眼神都不曾施给三皇子:“老三可是听到了?谋害皇子是要贬为庶民的。”
三皇子不语,亦不上前求饶,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泛白,隐隐的还在颤抖。 锦绣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