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大事不好了!二小姐……二小姐她出事了!”一大早,容海就急慌慌地冲入书房,惊恐不已。
“怎么回事?”容元昌皱了皱眉,不悦地问道。
“二小姐……二小姐她……”容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敢往下讲。
容元昌面色一凛,冷声问道:“夏儿怎么了?”
“二小姐她……她死了!”容海跺了跺脚,红着眼睛说道。
容元昌捏着毛笔的手一顿,咔嚓一声,手中的笔立即断成了两截。他的面上已满是寒霜,一瞬不瞬地盯着容海,咬牙切齿地讲道:“你再说一遍?”
容海缩了缩头,颤声讲道:“二小姐在百木林外被突然暴动的幻兽群杀死了!那惨状,老奴实在是……”
容元昌的脸的手有些发抖,揉了揉心脏,慢慢坐到椅子上。他的眼前,浮现出前几日二女儿对她撒娇要回去东翎的情形。
“我终究还是害了夏儿啊!”容元昌深吸了口气,沉沉地叹息道。
“相爷,这怎么能说是您害了二小姐,这一切,都是那花家废物的阴谋!您可一定要为二小姐报仇!她死得实在是太冤了!那么多幻兽,竟然一脚一脚地将她活活踩死,那死状,老奴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夏儿的尸首现在在何处?”容元昌沉痛地问道。
“在偏厅,夫人得到消息赶过去,一见二小姐的惨状,就哭晕了过去。此刻,大夫已经过去瞧过,怕是这会还未缓过来。”容海将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了一遍。
容元昌点点头,又靠回椅背上,面上渐渐地凝满了一抹狠意。好一会,他才重新开口,道:“此事端王可有参与?我们派过去的人,有消息没?”
容海面色一肃,恭敬地道:“此事端王的态度属下并不知,我们的人只传出消息,二小姐之前将花司寇引入了百木林中,王爷似乎引发了隐疾。只是之后,并未传出王爷受伤的消息,小姐最后一次传消息回来,是说幻兽融合有了新进展,想去打探一下。”
“夏儿真的真么说?”容元昌的神情也严肃起来:“她可还说过别的什么?”
“二小姐只是让人传话回来,说是之前与那些人合作取得了一些成果,花司寇的那只幻兽似乎有些来头,她听闻后便又赶了回去。只是没想到,那竟是个陷阱。”
容元昌沉吟了一下,道:“如今看来,花司寇已经有所觉察,我们得加快动作了。告诉镜阁的人,加大筹码,一定要尽快拿下花司寇!那妖女绝对不能再留!另外,再去看看红殇那边,一有动静,就来通知我。”
容海点头一一应下,转身便离开了书房。他走后,容元昌坐在椅子上发了好一会呆,收拾了一下,准备去一趟皇宫。
而另一边,解决完一个心腹大患,花司寇心中却并未有多高兴。
“说到底,只是一个痴人。只是立场不同,注定敌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花司寇想起容舒夏之前处处暗害自己,也只能重重地叹口气,道一声命运弄人。
只是当傍晚迎来一批不速之客时,她心中的那份愧疚立即消失地无影无踪。
“白镜堂?”花司寇看着围住自己的那一批人,冷声问道。
“王妃好眼力。没想到吧,没想到我们还敢来?”一位白衣男子面无表情地盯着花司寇,无情地说道。
花司寇仔细将他们都看了一遍,幽幽地道:“整个白镜堂都来了吧?还真是兴师动众,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被灭堂?”
“哼,别在这边危言耸听。你以为你的王爷能保你多久?他如今身受重伤,自身难保。就自求多福吧!”白衣男子冷冷地讲道。
花司寇忽然笑起来:“是容舒夏让你们来杀我的吧?”
白衣男子一怔,面上的惊慌一闪而逝。花司寇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敛了敛神色,抬起头,笑嘻嘻地问道:“你们还不知道,容舒夏已经死了吧?”
“什么?”那白衣男子难掩吃惊的情绪,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花司寇,皱眉问道:“你别在这边耍花招,没用的,我……”
“你可以上来试试,看看你们这么多人,能不能杀我?”花司寇打断他的话道。
白衣男子原本已经打算出手的动作,却因这一句话而出现了犹豫。
花司寇见状,失望地摇头道:“真不知道你师父是怎么叫你做杀手的。他难道没教你们,做杀手就要狠,不能犹豫不决吗?”
白衣男子面色一僵,心中猛地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下一刻,他便见到花司寇指了指他身后,对着他道:“你看看你身后。”
“你在搞什么花招?”白衣男子虽然不相信她,但还是条件反射地往后看去。但他才刚一回头,就见面前金光一闪。
啪地一下,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身体就飞了起来,如一颗流行一般,唰地一下飞向远处。
下一刻,与他一起来的其他白镜堂杀手,全部都被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刹那间,惊恐的尖叫声如魔音一样四处飘荡起来。
“啊!金尊强者?他没受伤!”
“我们上当了!”
但他们后悔已经来不及,不知何时出现的辛芮,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指尖金光闪烁,毫不犹疑地控制住他们。强大的威压,立即让这些杀手如坠深渊一般,痛苦嚎叫。
有一些修为稍弱一些的杀手,甚至直接爆体而亡。噗噗声四起,残酷又激烈。
花司寇看了一会,上前走入金光之中,抓起其中一个被压制得不能动弹的杀手,白皙的手在他衣物里翻找起来。
众人看着她丝毫不受禁制影响、行动自如的模样,更是惊恐地心如死灰。战意和求生意志一下子消失地干干净净。他们碰到的都是妖孽,可笑还要来杀人,明明就是送死!
金光弥漫之下,一片死气蓬勃而上,那是属于那些杀者的灰败。他们此刻只祈祷死得不要太痛苦。
“你要做什么?”有人看到花司寇从那名杀手身上搜出一个传信筒,惊恐地问道。
花司寇嘴角一弯,冷冷地讲道:“既然你们不能放过我,那我……只能赶尽杀绝!”
她说着,猛地拔掉那传信筒的塞子。下一瞬,咻地一声,一道灿烂的蓝光唰地一下直冲云霄,炸响在空中。
“完了,白镜堂完了。”被控制地这群杀手,更是面如死灰,心念彻底松懈,瞬间就被强大的禁制压成了血雾。
辛芮手掌威震,一道金色的火焰唰地一下飘落下来,将他们的尸首烧得干干净净。如此狠绝,才是神王的风格。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一大片破空响,一波又一波白衣杀手兴冲冲赶来。但他们降落到地面后,却发现此地空无一人,寂静无声,好像死地一般。
“老二,你可有看错?刚才的信号真的是从这个地方传来的?”
“我怎么会看错?堂主,我想他们肯定是追那花司寇去了,我们四处看看。”
一群人,立即要往四周查看。但他们还未走动几步,突然感觉身子沉重起来,下一刻,有人惊慌地喊起来:“禁制?这是什么禁制,怎么如此强大?”
“我不能动了!堂主快离开,此地有蹊跷!”
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一片金光唰地一下升起,只一下就将他们团团围住。一大片金色的烈焰,如地狱之火一样,无情燃烧起来。
“啊!金尊强者,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的敌人就是金尊强者?”花司寇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对着他们笑嘻嘻地讲道。
“是你?”白镜堂堂主瞳孔一缩,猛然意识到不对劲,冷声问道:“你将他们怎么了?”
花司寇失笑:“他们要杀我,你说我能将他们怎么了?”
白镜堂堂主一怔,而后跟得了失心疯一般,哈哈大笑起来:“我们都上当了,花司寇,你够狠!哈哈哈,他们还以为自己将一切都掌握了,一切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他说着,突然顿了下,而后转头恶狠狠地盯着花司寇,道:“你敢灭我们镜阁一堂,就等着镜阁的反扑吧!”
半空中的辛芮面色突然一凛,抬手一掌挥下。一团耀眼的金光唰地一下爆发,如一道火焰一般,唰地一下将底下众人都烧成了灰烬。
花司寇冷冷地转身,离开。
“镜阁是吗?”她脑中不禁浮现起另外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真当她好欺负是吗?
镜阁白镜整堂被灭的消息,如插着翅膀的飞鸟一般,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不光是猎魔城,整片五行大陆都产生了一个不小的震动。
镜阁由来已久,根基深厚,白镜堂只不过是近百年才发展起来的其中最低等的一个分部而已。但因为它属于镜阁,许多大的势力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它去。
镜阁实力错综复杂,有传言说它其实已经深入整个五行大陆,真实实力深不可测。整个最大的杀手组织,无人敢动。
“神王是不是真的要血洗大陆了?”各种传言纷纷传出,一时间,闹得人心慌慌。
而这次时间的主角,却一派淡然,安静地呆在幻魔宫中,无事打坐,有事发呆,好似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直到几日之后,一则更加劲爆的消息传出,才引起了辛芮的注意力。
长生传言……竟然再一次出现了! 痞妃催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