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神王阁下还是没有回答他家娘子提出的犀利问题,转身嗖的一下就离开了这里,同时不忘拉上他家娘子。
花司寇看着四周急速闪现的风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家伙看来是教不会了,每次都来搞突然袭击,不知道她恐高吗!
两人回到皇宫的时候,古天龙已经吩咐下去,让谁都不许来打扰神王和神王妃,尤其是公主卷耳,让她去跟教官默默学习礼仪,在学会如何说话之前,不准离开自己的寝殿。
这一次古天龙是真的发了狠铁了心,卷耳的那几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吓得他到现在还背后冒冷汗,要是那个人不是辛芮,花司寇不是一直将她当做亲姐妹一样对待的小姐,怕是此刻他们早就已经被那个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堕入魔道的神王阁下轰杀了。
“不行,这次一定要让那丫头吸取点教训。”古天龙郁闷地讲道。,这位将来可是要继承皇位的,按照这说话水平,他真怕他的大臣们被气死。
古天霸好笑的看着自家皇兄自言自语,也不发话,要说这古家说话的传统,那可是遗传的,他这位中州王倒还算好一些,他家皇兄平常装作无谓的样子时倒还好说,私底下那一句比一句雷人的话语,可是让人吃不消。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的,不然他叫皇兄一定会寻个理由让他去哪里待个几年,到时候可真是有苦难言啦。
卷耳这一次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没有反抗,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寝殿当中,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这让元礼大为惊讶,不过她既然愿意学,他也不会傻得去阻止。
见她没事,元礼快速的离开去处理花司天的身后事了,其实他知道花司天的死对卷耳和他家王妃的打击都非常的巨大。
而花司寇与辛芮回到寝殿之后,便开始了一场沉默的对话,说是沉默,就是俩人各自坐在椅子上,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倒像是在闹什么别扭。
事实上,就是花司寇一个人在那边生闷气,辛芮小心翼翼的坐在旁边陪着。
终于最后还是神王阁下憋不住,细细的想了一番,才犹豫着开口:“没有。”
没头没脑的两个字,但是却让一旁的花司寇那颗提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但是她面上却装作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绷着脸,一句话都不讲。
辛芮说完这一句话后,便又恢复到了沉默状态,似是在等着他家娘子发话,可是等了半天,花司寇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突然有些着急起来,摸不准那个小女人心中在想什么,想了想只能再次开口:“对不起。”
这句话随着他深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无端的让花司寇有种落泪的冲动。
也许对于有些人,对不起也不过是三个道歉的字而已,但是她知道,从这个神一般的男人口中说出,是如何的不容易。
她吸吸鼻子,觉得自己也矫情够了,再也绷不住了,有些不自然的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辛芮的心猛地松了口气,有反应就表示不是太生气,还有挽救的余地。
他想了想,突然伸出手一把抓起花司寇的手捏在手中,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她,此时手中感受着她的温度,他的心才真的踏实起来。
这个笨女人哪里知道他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
花司寇感觉到抓着自己的那双手越来越紧,心突突的跳了一下,一股暖流顺着两人交握的地方,哗啦一下顺着她的经脉流入到心脏到中,刺激得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你干嘛不早回来?”花司寇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怨。
辛芮抓着她的手蓦地一僵,但是并没有说话。
花司寇心头一颤,微微叹了口气,看来她猜的没错,这个男人应该是不能够回来,要不然依照他的性子。怕是早就已经回来了。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现在的情况如何?”
此时辛芮正极力的压制着身上的尸气,虽然已经被他控制了许多,但是依旧有一层淡淡的黑色的光幕浮在他的身体表面,若不是花司寇如见长的修为已经到了金尊,早就已经被这尸气侵蚀了。
花司寇见他依旧没有回答,突然伸出神念朝着他的体内冲去。
辛芮并没有阻止,反而将各自的血脉打开,任由她检查。
疼!这是花司寇心中唯一的感觉,心疼疼到无以复加。
她竟然发现辛芮的经脉当中全部都是黑色,得如同胶质一般的液体附着在他的经脉壁上,黏黏的,却渗透着一股非常强大的含义。
而她只是光用神念去触碰,就感觉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可想而知,这个男人此时在经受着怎样巨大的痛苦,可是他却静静地坐在这边,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你这个笨蛋,”花司寇不禁摇摇头,有些心疼地将身子凑过去,张开手臂将他抱住,闷闷的说道,“即使是这样,你也应该早点来找我。”
她哪里会不知道先前的辛芮的处境定然非常的凶险,观看他经脉当中这些被凝缩压制住的尸气就可以知道。
他定然是怕自己压制不住,会伤到他,所以他不敢来,可是就因为这样,花司寇才更加的心疼。
辛芮伸出手回抱住她的身体,此刻娇弱的女人在自己的怀抱中,他的心才慢慢的安顿下来,先前受的那些苦似乎都不值得一提,一切都不算什么。
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说句什么。
“不碍事。”淡淡的声音透着一丝豁达和无所谓。
花司寇的心却蓦地一抽,双手用力紧紧的抱住他,吸了一口气,才将眼中漫出的尸气憋回去。
“笨蛋。”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化成这一声嗔怪。
一时间,房间里变得非常的安静,只有两人甜甜的呼吸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司寇突然感觉到一阵尴尬,她竟然就这样抱着他过了那么久。
辛芮突然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力量消失,眸中闪过一丝遗憾,但是见花司寇的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也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我来先替你疗伤吧。”花司寇说道。从刚才的检查着看辛芮体内的尸气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办到的,那么多尸气明明已经爆发了,可是他竟然全是用一种完全不可能的办法压制下来了。
像是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辛芮很体贴地给她解释道:“你的链子。”
花司寇一愣,瞥一眼见到他伸出手,那条原本属于她的黑漆漆的链子此时正在辛芮的右手腕上。
链子?她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心里涌起无尽的感激,这两条神秘的链子,这两条被称作是三是阴阳灵的链子,已经不止一次的救了他们,不管它们到底是何方神物,他她决定一定会将它们保护好!
生物都是有灵气的,她知道这两根链子不简单。从前是这根链子就已经跟了她,随着她一同穿越到这里,并且起了变化,花司寇不是笨蛋,她知道这其中并不简单。
可是如今,她就像是身处迷局当中一样,到底是为何,这里面到底有哪些因缘际会,她弄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懂,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随后她便开始用金疙瘩帮助辛芮压制,先前经过两次试验,她发现金疙瘩能够吸收尸气,只不过吸收之后,金疙瘩便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
所幸如今随着她修为的提高,金疙瘩的力量也变得比以前强大许多,经过三天三夜的吸收,辛芮身上的三分之一尸气全部被金疙瘩吞噬。
剩余这三分之二,对于辛芮来说便要简单得很,虽然依旧需要耗费一番心力,但是要压制已经不难。
经过俩人的一番努力,辛芮的尸气终于被压制了下去。至此花司寇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听到他们的房外竟然站满了人。
为首一人便是古天龙,旁边跟着卷耳元礼和一干宫女太监。
古天龙见他们出来,开口第一句便是:“龙形龙神医让孤转告一声,他愧对神王妃和神王的嘱托,已经先行回轮回药谷,若是你们有需要可以随时去找他。”
花司寇愣了一下,这是因为举世无双的神医对她的承诺,这个承诺的意义何其重大,她心中也有些感叹这次花司天的死,压根怪不得这位神医,但是他却一直很自责,让她也有些不好受起来。
接下来古天龙又说道:“你师兄花司天的尸体,我们已经帮你火化,骨灰也已经让元礼收起来。”
花司寇眸中闪过一丝黯淡,但是这样一来也好,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师兄,若要是要让她来做这些事,倒是还得难受一翻。
花司天就这样死在他们面前,她心里一直觉得愧对于原先的花大小姐,毕竟她是知道花司天对这身体的主人的的感情的。
就在这时候,古天龙说道:“不过火化之前发生了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你师兄的尸体在火化之前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过所幸并没有发生其他意外。”
花司寇一愣,问道:“当时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她师兄的尸体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呢?
“估计遇上了一个恋尸癖。”卷耳郁闷地说道,天知道当她知道他师兄的尸体失踪的时候她都快要发疯了,好在最后有惊无险找回来了。
古天龙瞪了她一眼,这丫头学了那么久,竟然还是没有多少改变。
他顿了顿猛然想起其他的一件事情,对着花司寇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花司寇纳闷问道:“怎么了?”
古天龙还未说话,卷耳已经抢先问道:“姑爷你是不是暗中将师父给杀了,顺带着连他的姘头也给杀了?”
“卷耳,好好说话!”古天龙严厉的喝道,然后急忙对着花司寇解释道,“你师父和容红殇都失踪了。”
“什么?”花司寇着实的惊讶到了,“我师父也失踪了?”
若说容红殇失踪她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她一直在等着那个神秘人来救,可是竟然连她师父也失踪了?
她突然想起她师兄在临死之前对她说的话:“小心师父!” 痞妃催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