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相间的毛发,粗壮的小短腿,圆溜溜的脑袋,就像是花司寇第一次见到花嘟时的惊诧,这不就是活脱脱一只放大版的熊猫吗?
花司寇把趴在肩头的花嘟拎下来,放在眼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与前方趴着那只庞大的幻兽对比,怎么看,这两只都是一样的样子。
“花嘟,你认识它吗?”花司寇嘴角抽了抽,有些纠结的问花嘟。
而此时花嘟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的头比它大好几倍的幻兽。
同样的毛发,同样的脑袋,同样的四肢,怎么看都像是膨胀之后的它。
这一看花嘟可不乐意了,普天之下,它可是独一无二的,而现在竟然出现了一个与它一模一样的。
这一定是冒牌的,它脑中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此,噌的一下从花司寇手中挣脱到地上,身子猛地一震,而后蹭蹭蹭地膨胀起来。
不一会儿,就长成了和面前的幻兽一样大小,但是它还继续膨胀,足足比那家伙庞大了一倍才罢休。
后头传来花司寇无语的声音:“拜托你缩小一点好不好,这样快要把整个岩洞都撑爆了好吗?还有,趴在门口你真的不难受?”
花嘟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嗖的一下身形缩小了一些,只保持与前方那头幻兽大了一些,才满意地停住。
小花迷迷蒙蒙地从它的尾巴里爬出来,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是才刚一探出头,又被花嘟一卷,使劲的往自己屁股底下塞。
它可是独一无二的,怎么可以让这丫头看到另外一个与它长得一模一样的呢?万一被对方勾引走了。
这么一想,它塞得更加卖力了,小花发出愤怒的抗议声,但是奈何此时花嘟卯足了劲,一点都不给它反抗的机会。
小花当下气得连哼都不哼了,闭着眼生起了闷气,实力相差了太多,它现在早就已经不是花嘟的对手,早知道在花嘟还会恢复过来的时候就狠狠的欺负它了,现在倒好,只有它被欺负的份。
这边两只幻兽心思迥异,前方那头与花嘟长的一模一样的幻兽则是惊恐的看着花嘟。
它的小心肝都在颤抖,哆哆嗦嗦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却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可以看出它很害怕,害怕眼前这头与它一模一样的幻兽,原先它是这里的霸主,普天之下它怕过谁?但是当花嘟的巴竖起来的时候,它就彻底的焉了。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现在怕是整个五行大陆上的幻兽都会怕花嘟吧,这种威慑让它们压根无法反抗。
花司寇见状,从缝里挤出来,挤到前面左右观察了一下这两头一模一样的幻兽,想了想问道:“你们两个谁仿冒的谁?这是有亲戚关系?谁大谁小,或者是你生了它?”
花司寇最后指着那头幻兽问道,很显然,它更愿意相信,这头幻兽是花嘟的爹,而不是花嘟是早出现的那一个。
花司寇的猜测顿时让花嘟大为恼火,它家主人怎么可以长他人威风灭自家士气?当下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它这一哼,顿时吓得前方那头幻兽扑通一声匍匐在地上,恨不得直接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真是太恐怖了,这头幻兽到底是什么来头?它压根记不起他是谁,但是却来自灵魂的恐惧。
花司寇一见到这头幻兽的熊样,又觉得应该不可能是花嘟的父亲,要不然哪个父亲见到自己的孩子会出现这种表情?
她想了想,转头问幻兽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幻兽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花嘟对着女人毕恭毕敬的,原先他们对阵的时候,它也与这女人交手过,知道这女人实力非凡。
它可是会察言观色的幻兽,智力早就已经达到了成人的高度,当下便认认真真的回道:“我叫白泽,是亿万年前出生的幻兽,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曾经我受伤了,然后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这里,外面这飞仙瀑非常的厉害,将我困在这里,我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还不能够冲出去。”
说到这里,它顿时有些懊恼,若是它的实力已经恢复了,要飞出这飞仙瀑轻而易举?也不会陷入如今这种困境。
“白泽?”花司寇脑中飞快地搜寻着关于白泽的消息,倒是真的有一种远古的幻兽叫做白泽,可是怎么看,都与眼前这个不搭。
她问道:“可是古籍上记载的白这并不是你这个样子的,难道是变异?”
白泽顿时摇摇头说道:“不,我可是纯种的白泽,至于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醒来就变成了这幅怪样子,难看……”
它说到一半,愣是将后面两个字给咽了下来,发现前方这头与它长得一模一样的幻兽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它顿时醒悟过来,说它自己难看,不就等于说对面那头恐怖的家伙难看嘛!它这不是找死吗!
花嘟愤愤地哼了一声,威胁的意思非常明显,吓的白泽身体瑟缩了一下,显得更加的可怜。
“你真的不记得你为何会在这里?那之前你有不断的冲撞飞仙瀑又是怎么回事?”花司寇问道。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前面几次飞仙瀑的暴动都与这头幻兽的发难有关,他们先前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飞仙瀑镇压下来。
可是白泽却突然飞快地解释道:“这最后一次的爆发可与我无关,我是被逼迫的。”
它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都说道:“说起来,前几次也像是有人在故意提醒我可以冲出去一样,虽然模模糊糊的,但是并不是我的本意。”
它说到这里,见花司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立即着急地解释起来:“我可不是推卸责任,如若是我自己冲撞着飞仙瀑,导致飞仙精气外泄的话,我会承担责任,可是真的是有人在暗中驱使着我做这些。”
它也是在这几日才明白过来的,每一次它修炼的差不多了,就会有一个声音过来提醒它,或者是有一道神奇的力量突然出现惹的它心情烦躁,想要冲出去,之后就是花司寇他们看到的那样。
花司寇面色凝重,沉默的点了一下头,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在暗中驱使你做这些。”
白泽的脸色顿时一垮,郁闷的说道:“我要是知道,早就将那混蛋大卸八块了,还用等着在这里吗?”
“吼!”见它说话如此没有礼貌,花嘟立即不爽的吼了一声,吓的白泽顿时让战战兢兢,一副害怕的样子。
花司寇见在它这边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也不在纠结这个问题,但是起码现在可以知道这头幻兽的暴动也是有人在暗中操纵。
也就是说,每一次飞仙瀑暴动是将他们引过来,都是有人故意而为,到底是谁呢?
她仔细地将这段时间还是暴动和前后发生的事情一个个的回想了一遍,发现每一次飞仙瀑暴动都是在他们要查探些什么事情的时候。
“也就是说,有人不想他们继续深入,可是也不对呀,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操纵,他们应该是想要我们尽快查出长生之秘才对嘛。”
一旁一直沉默的辛芮突然对着她说道:“他们应该是要掌控全局,而不是由我们自己去发现。”
花司寇一愣,随后顿时了然,幸芮说的没错,他们一路走来都像是在别人的操控当中,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在事情出现之后他们才做出的反应,而并不是他们主动去做了些什么。
有人在暗中布局,掌控这一切节奏,她脑中顿时想起了一个人,探头看了一下辛芮,想了想还是直接问道:“你说会不会是你父皇?”
出乎她的意料,辛芮直接点了下头,对着她说道:“有这个可能。”
看来他也在怀疑了。
辛芮顿了一下,说道:“现在还不确定,我们万事小心。”
他这一句话并不是替幸庆延开脱,花司寇心中有些复杂,看来这一次的事情也让他看清了一些事,她知道,此时他心中定然是非常难过的。
她上前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无声的对他支持,随后看着这头幻兽说道:“先前你的意思是说,你确实是白泽样子,原先不是这样的,而是有人故意将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是吗?”
白泽点点头,有些伤心的说道:“我想变回原来的样子,不想做别人的替身。”
他这一句话倒是给了花司寇一个重要的启示,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通了什么,替身?那么它要替代的是花嘟?
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很显然,眼前这个替身并没有发挥它原本应该有的作用,它只不过是催动了飞仙瀑,但是要推动飞仙瀑并不需要便化成与花都一模一样的样子吧?
那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花司寇百思不得其解,现在还想不通对方到底要做什么,若是这一切是辛庆延做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可以麻烦二位帮我变成原来的样子吗?”前方传来一声弱弱的声音,那头原本威风凛凛的幻兽此时像头小绵羊一般,胆颤惊心的问道。
花司寇挑眉,替它换回来?
“我愿意誓死效忠。”白泽见花司寇犹豫,立即表明忠心。
平白多了一头神兽级别的宠物,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花司寇点头,反正替它变化回来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随后它便用神念配合辛芮,替白泽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原来白泽竟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白虎,恢复真身之后,它惬意的嚎叫了一声,但是碍着花嘟在这边不敢造次。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声:“神王神王妃大事不好了,东翎国的百木林出现变动了,那八卦阵要彻底爆发了!”
花司寇的眉头嗖的一下就皱了起来,百木林八卦阵?他不说她倒是要忘记还有那么一个诡异的地方了,当初那八卦阵爆发可是将他们折腾的好惨,虽然有辛芮在,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对于还是废材时期的她来说,那地方无疑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
现在又是出了什么事情? 痞妃催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