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芮,你果然好的很!
花司寇面无表情地站住天字一号房门口,看着里面相谈甚欢的一堆璧人。她道他为何跑地如此急促,原来是有佳人相邀!
“奴家参见王爷!”木秾花可是一个人精,当下就率先出声,腆着笑脸走进去,对着坐在桌旁喝茶的辛芮盈盈一拜。
辛芮一惯的沉默。木秾花也不在意,转头对着坐在辛芮身旁的那位年轻姑娘道:“月儿,快来见过端王妃。”
“到我了吗?”花司寇正了正神色,抬步走进去。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毫不避讳的,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一袭白衣,如一泓清泉,纯净透彻。眸光似水,肤如凝脂,点点红唇红一分娇媚,淡一分则庸俗。这是一个水一般的女子,柔弱无骨,娇柔万分,令人见了就想要拥在怀中,仔细呵护。
“水美人。”花司寇脑中不自觉地想起一个称呼,那是另外一段佳话。
北辰有佳人,性单纯,气芳洁,如水一般美好。世人尊她一雅号……水美人。
“木月见过王妃。”美人上前,提着裙裾,微微屈膝,身子略微向前一福,光洁欣长的脖颈完美地展露出来。
木月,还真是她。
花司寇笑得特亲切可善:“美人不必客气,来来来,继续坐。”
她上前一把抓住木月纤弱无比的手,直直地往座位上带。同时分出一缕意念,注入丹田之中,啪地打了一下金疙瘩。
“睡睡睡,起来吃东西了。”花司寇用心念说道。
金疙瘩像个贪睡的孩子懒洋洋地挪动了一下。大概怕花司寇以后不给他好东西吃,挣动了一下,散出一缕金光没入经脉之中。
花司寇只觉抓着木月的手臂一热。下一刻就感觉到自己抓着的那只手臂僵了一下。她迷茫地抬起头,关切地问道:“木姑娘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木月微蹙了下眉,但也只一瞬,情绪调整地很快,头摇地很是柔弱。
“哦,那就好。”花司寇状似松了口气,抓着她的手坐到位子上,连看都没看旁边的辛芮一眼,只抓着木月的手臂,笑嘻嘻地讲道:“木姑娘生的可真美,你看,就连端王这木头都对你另眼相待。”
她这话说得一点都不矫情,反而透着一股豪爽。木月脸上堆起一片笑意,可那笑未达眼底,立即变成了惊恐。
木秾花瞧出不对劲,立即走近低声询问道:“月儿,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姑姑……”就那么一会,木月的脸色已经煞白一片,额头有虚汗沁出,湿漉漉的,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水美人。
花司寇也是一脸着急,紧张地问道:“木姑娘这突然是怎么了?瞧着刚才还好好的。莫不是见本妃进来,心中不快了?”
“怎,怎么会!”木月立即紧张地讲道。花司寇可是端王明媒正娶的正妃,她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
“哦,那就好。看来是我多心了。”花司寇放心拍了怕她的手,既然相谈甚欢,那手必须得多握会。
不说别的,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还真够补的!
花司寇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嘴唇,被金疙瘩吸入的黄色命元,充斥在她经脉之中,令她神清气爽,疲惫全无。
木月这时也觉察到不对劲,带着哭腔讲道:“王妃,可否先放了,放了木月的手?”
“啊?”花司寇不解地瞪着眼,随即豪爽一笑:“没关系,我见到你就觉得与你投缘,不说别的,你这手保养的可真好,可否传授我几招?”
说着,又使劲捏了几把。
木月听了,差点没昏死过去。一旁的木秾花也瞧出怪异,忙上前对着花司寇道:“王妃,月儿自幼不喜与人亲近,还请王妃见谅。”
花司寇讶然,奇怪地问道:“不是啊,我刚瞧见木姑娘与王爷相谈甚欢,很是亲近不是?”
一旁的辛芮,心头忽然一跳。一股不好的念头突然袭来,指尖金光一闪,嗖地射出一抹真气。
花司寇只觉手上骤然一痛,随后手心一松,木月的手已抽回去。她暗自磨牙:“辛芮,你可真懂得怜香惜玉。”
她一边感受了一下体内情况,发现金疙瘩似乎又长大了一些,同时经脉似乎也比先前粗壮了一些。
这女人可真会装,明明有炎火中阶的实力,却表现地手无缚鸡之力似的,现在载了吧?花司寇心情顿时大好。
木月梨花带雨,哭得那就一个哀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爹娘。木秾花在一旁焦急地拥着,一个劲地问她怎么了。
辛芮隐在金光里,瞧不出表情。但自刚才出手打断花司寇后,就没了动作。
花司寇好奇地看着哭得惨兮兮的木月,叹了一声:“果然是水做的,这眼泪可真多。只是,木姑娘,你好端端的哭啥?”
木月眼中闪过一抹狠光,抽噎着,委屈至极地讲道:“启禀王爷王妃,木月突感不适,先回房了。”
说罢,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站起来就往门外走。木秾花细一掂量,也赶忙跟了出去。
花司寇憋了满肚子气没处发,正想大展手脚,结果对方突然跟你说,不好意思,我不玩了。这就好比中了头彩去兑奖,结果人告诉你,不好意思,过期了。
真是憋屈!
花司寇转头看了一眼金光璀璨的男人,瘪瘪嘴,直接无视,转身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辛芮端着茶杯,若有所思,半响才将茶杯凑近嘴边,轻轻呷了一口。他似乎发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是夜三更天,夜深人静,万籁无声。无双客栈的一处厢房里,灯火通明,细听可闻轻微的交谈声。
“你真想好了?如此做的话,恐怕会引来麻烦。”细细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仍能听出几分娇媚,是一个女人在说话。
“姑姑,这口气我咽不下。正好我们也可以探听一些事情,一举两得何乐不为?”此说话之人,声音虽然婉转如黄鹂动听,但却因为带着怨气,听上去却显得很是怨毒。
“这……也罢,这次上头有新指示,正好借此机会探探,不然谁知王爷什么时候再来。”
三言两语,两人就达成了一致意见。
木月已经换上一声夜行服,劲装裹身,早已不是白天柔弱无骨的模样。此时的她,眉间带着一抹狠戾,果决伐善。
木秾花凝神探听了一下外间响动,道:“我已将外间打点好,到时候就装成有歹人夜袭,无双客栈最多治个经营不当之罪。”
“嗯,如此甚好。这次,我看她怎么死!”木月眼中闪过一抹狠光,对着木秾花道:“姑姑,你等我好消息。”
说罢,化作一道红光,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木月此时已到炎火中阶,已有御空飞行之力。
花司寇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身上有一股异样,脖子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痛得她激灵灵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她摸上脖子,并未发现有异物。刚想翻身继续睡,身子突然不能动了。
从脖子开始,一股极寒之气蔓延开来,滋滋地传遍全身。
“哈哈,端王妃,幽寒水晶的滋味如何?”一道讥诮的声音响起,如魔音一般,在花司寇头顶徘徊。
“是你!”花司寇眼神一厉。四周一片漆黑,瞧不清人形。但这声音她记得,就是那位水美人木月!
此时她的身子大部分已经被冻僵,嘴唇上也覆了寒霜,说话之时,一个劲地打着哆嗦:“谋害王妃,可是死罪!”
“谋害王妃,当然是死罪。可要治罪,也得有证据才行。明早人见到王妃猝死于房内,衣衫凌乱,污浊不堪……呵呵,木月一想起那副场景,就想潸然泪下。”
她说着,伸手在眼睛下擦了擦本就没有的眼泪。
花司寇暗中捏紧了拳头。果然是一个好计谋,用幽寒水晶,果真是死无对证!
这幽寒水晶出自神幽潭,里面蕴含有丰富的元气,是筑基圣品。但这神幽潭是千年寒潭,水晶中的寒气带着冰寒之毒,对凝聚出气海的修者无碍,但对于普通人,比如她这个废材,就无疑是催命符!
寒毒浸身,心脉冰碎,明早寒气退散,痕迹全无。
花司寇冷笑道:“如此明目张胆,你就真觉得我必死无疑?”
“王妃请不要见怪,木月定然不会让王妃多痛苦。您放心,当那歹人侵犯王妃之时,也不过是奸尸而已。那时王妃早就绝了生机,断不会有半分痛苦。”木月柔柔地讲道,好似真在为花司寇考虑。
花司寇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哈,美人如蛇蝎,我今天总算见到了一回。既然如此,那你就抓紧时间吧,不然待会将王爷吵醒,可就没机会了。”
“哼,少拿王爷吓我。就算他知道,怕是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花司寇,你早已不是那个呼风唤雨风光无限的武学天才,你,不过是一个无用的废材,死了也是白死!”
木月嘴中说着残酷的话,手上动作也毫不迟疑,啪地将几颗幽寒水晶全部打入花司寇体内。
“都来欺负我被废了是吗?好,很好!”花司寇冷笑。不知怎么的,脑中突然浮现梦境中花大小姐含恨不甘的那一幕。
她的骄傲,她的尊严,她的荣耀,不单被人摧毁,还被人踩在脚下!一次次刺杀,生命一次次受到威胁,你们,真当花司寇无用了是吗?
花司寇双目中爆射出两束红光,身体蓦地升起一片灼热的温度。只一刹,她身上就疼起一股灼热的黑烟。
突然,一道愤怒的男声传来:“别乱动,热死了!” 痞妃催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