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司寇醒来,已是回到自己寝房。她把锦被拉一拉,抵住钻进来的冷风。身上已经没有昨天的那种爆裂之感,只是细细一查探,顿时黯然失神,只能暗叹身体还是没有改善。
“我怎么回来的?花嘟呢?”她猛然响起晕倒前的事情,顾不得冷,爬起来就找。
“嗷呜。”花嘟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从被子里钻出来,爬到她身边蹭了蹭。
没事就好。花司寇放下心,转头去找卷耳来帮她穿衣服,不然这么冷的天,等她穿完,还不冻死。
可是,卷耳没找到,却等来一个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你来干嘛?”她冷脸看向来人,脑中全都是他将花嘟压在废墟里的情形,怨气还是止不住地发出来。
辛芮隐在一身金光里,依旧是懒得没有一句话。他打出一道金光朝着花司寇卷去,只一瞬就把她穿戴完整,而后裹着她一个瞬移不知去到何处。
一息后,花司寇看着四周很是眼熟的景色,怒火中烧。转头恨恨地看着辛芮,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带我来御花园做什么?”
她还在生气呢,这男人难道带她来赏花吗?她绝对不相信他会那么浪漫。
果然,辛芮难得的解释让她瞬间如堕冰窖,通体冰凉。
“父王请你。顺便辞行。”辛芮淡淡地说。
她可不可以不要让皇帝请?花司寇自动忽略了后面一句,全部心神都已被那句“父王请你”给牵走。她嫁入皇家这半个多月,已经被那个笑面虎似的皇帝请了三回!
皇帝每一回都非常热情,热情到花司寇差点被那些嫔妃们用意念轰死。
而辛芮说完那句话,就金光一闪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花司寇一人站住原地迎风独立。
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这死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不能换个坐标,每次都是御花园,再好的风景看多了也腻歪。
她百无聊赖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虽是冬天,御花园里却因为被人用大神通改造过,依然春意盎然,百花争鸣,更有形态各异的珍禽悠然漫步在花丛中。此时下着小雪,点点莹白点在花团锦簇之上,柔和花朵的娇艳,显得更加地如梦似幻起来。
远处,本有人在赏雪,觉察到花司寇的凭空出现,似是愣了一下。等瞧清楚此人模样时,顿时来了精神,袖子轻轻一甩,便向她走来。
“端王妃,今个怎么这么早啊?”
那个懒鬼干嘛不带我一起去!花司寇一边在心里诅咒辛芮,一边抬头笑容甜甜地看向来人,“容贵妃好。”
她并没有端端正正地行礼,只随意问了声好。面前这人是皇帝的宠妃,丞相的妹妹、容舒夏的亲姑姑。对可能害过自己的容家人,她可没多少兴趣去周旋。
只是她每每来皇宫,这位贵妃娘娘都会来奚落她,暗地里两人不知道暗潮汹涌过多少回,每次这女人都被她气个半死,却每次都越挫越勇。
花司寇看着这个妆容妖娆的宫装美女,突然没了赏花的兴致,手指着天空突然大声喊道:“你看,灰机!”
说罢,捂住缠在脖子上替她保暖的花嘟拔腿就跑。直到她奔出御花园,拐进一条小道,后方才传来喊叫,“花司寇什么是灰机?”
“白痴!”花司寇哼着小曲,跑得欢快。
她刚才不察正好冲进了一条小道。前方曲径通幽,被修得歪歪斜斜的,沿途栽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很是幽静。
她沿着小道七拐八拐的,半响后,前面空旷起来,一座庄严肃穆的二层建筑赫然出现在前方。她看着二楼牌匾上“藏宝阁”三个金灿灿的大字,亮瞎了眼。
藏宝阁不就相当于小国库?某人自动补脑了许多金灿灿的宝物,心咚咚跳起来。
她盯着仔细瞧了瞧,发现外围一个人都没有,但无形中却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压迫感。她琢磨了一下,抬脚朝那屋子走了过去。
“什么人?国库重地,不得擅闯!”
还未走近,便听闻一声喝问从藏宝阁内传出,如滚滚雷云一般翻涌而来。传音之人的功力竟不在卷耳之下,不是炎火巅峰也有炎火中阶的实力。
花司寇当下腿就有些发软。她稳了稳心神,随即两眼一眯,嘴角勾出一个弧度,“国库啊,怎么可以错过呢!”
她掂了掂手中的玄铁令牌,脑中迅速思考了一番,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朝着前面的建筑物用力掷了过去,“接我令牌!” 痞妃催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