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臭男人,要是让我抓到,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花司寇一边楸着一朵花的花瓣,一便咒骂,脚步一步都没往前跨。
没办法,路痴伤不起,要是走错了地方然后又找不回原来的路,万一他回来找找不到人了怎么办?那她气不死要饿死在这地方了。
其实花司寇完全想多了,凭辛芮的能力,要找到她还难吗?
花司寇才不会承认,她就是想表示抗议,不想动!
“没风度的坏蛋,一点玩笑都开不起!”花司寇狠狠地私下了一个花瓣,边扔边骂。突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而后……
“嘿嘿……嘿嘿……”她发誓,她是第一次笑得这么猥琐这么尴尬。可是不这样,难道继续骂吗?
也不知辛芮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刚才骂他的话,估计全被听去了。花司寇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有什么比背后说人被当场抓包更郁闷人的了!
辛芮也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直到看的某人耳根子发烫,才转身,往前面走去。
花司寇揉了揉鼻子,紧步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暗中观察,悄悄将路记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虽然她知道,记了也白记,但总比不记好。
沿途风景无限好,这座山谷里温暖如春,花开得不是一般的艳丽。到最后,花司寇都有点审美疲劳了。
两人就像散步一样,虽然谁都没有讲话,但一直静默地朝前走。沿途欣赏着美景,原先别扭的心思被微风轻轻吹散。不耍小性子,气氛忽然又开始变样起来。
“那个……”花司寇见辛芮越走越慢,两人越靠越近,有些别扭地开口,但嘴才张开,忽然又不知要说什么。
辛芮微微转头,像是在认真倾听。但听了半响又没见她有反应,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原先并不算一个喜欢想琐事的人,但怕重蹈覆辙,这次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突然,像变戏法似的,手中出现了一只烧鸡,一声不吭地伸到花司寇面前。
花司寇瞧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烧鸡,看着那红得油光发亮的鸡皮上冒起的袅袅热气,直接傻了。
反应过来,竟然最想问的是……王爷,您这鸡是藏在哪的?
辛芮看她脸色有些不对,左手一翻,掌心又出现了一只烤羊腿,依旧冒着热气。花司寇甚至还瞧见,上面还撒着细密的椒盐!
她两只眼睛咻地亮了,不看食物,反而盯着辛芮指上的那只古朴单调的纳戒!她早就发现那只戒指了,因为外表实在有些简陋,一直没将它与储物纳戒联系在一起,但刚才她可看得非常明白,这热气腾腾的食物可都是从这只纳戒中掏出来的!
这世界上的纳戒不少,但是能够“保温”的纳戒可是非常非常稀少的,也就在人们的幻想中出现过,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这种多个聂春!
辛芮被她发亮的眼神看得双股一紧,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表情忽然有些为微妙起来。
许是被花司寇的赤裸裸的眼神扰乱了心思,辛芮抿着唇,将指尖那只扑簌的纳戒摘下来,抬步往前跨了一步。
花司寇心头一跳,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突然低下头不敢抬头看。
辛芮站了一会,见她这副模样,还以为是她生气了。看了眼手中的纳戒,有些无奈地执起她的手,拿着她的手,将纳戒轻轻地往她右手无名指套去。
“喂,这可是戒指,能随便戴吗?”花司寇在心中哀嚎,手指条件反射地弯曲起来。在这一刻,她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个古人,只记得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有理想有节操的四好青年,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接受别人的戒指!
她的手使劲地曲着,可是该死的,她挣脱不了!
“别闹!”辛芮面色一沉,心想这女人的脾气还挺大,稍一用力,将她的手指一捏,拿着戒指就稳稳地套了进去。
“嗡!”在那一刻,花司寇的脑子突然跟爆炸一样,蒙蒙的,一时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反反复复的,都是在戒指被套入自己手指的感觉。凉凉的,硬硬的,然后……没了!
某女的心情顿时又不好起来。一点都不浪漫!她梦想中的求婚绝对不死这个样子的!
“等等,花司寇你在想什么?”花司寇无语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简直给自己跪了!这脑洞开的,都能够挖坑住人了!
辛芮奇怪地看了一眼一会皱眉,一会瞧自己脑袋的女人,更加纳闷不已。他都已经将母妃送给他的戒指给她了,怎么还不满意?
花司寇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她此时心情有些混乱,急慌慌地往前走。辛芮在后面默默地跟着,时不时指导一下方向。
“错了。”
“错了。”
“错了……”
花司寇直接暴躁了:“这里都长一样,走这里走哪里有区别吗?”
辛芮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而后非常有觉悟地抱起她,飞入空中。鸟瞰之下,山谷的地貌一览无余。
花司寇惊奇地发现,这山谷当中非常平坦,到处都长着一样的花草。但是却有一条不死非常明显的路横穿其中,路的一头是他们刚才进入的入口,而另一条则连接着一座小木屋。
好吧,乱走确实到不了哪里。
花司寇兴奋地指着那幢小木屋喊道:“去那里,我要睡觉!”
辛芮这次倒是非常配合,抓着她往前面冲去。不一会就到了小木屋中。
“哇,这里还真不错。是你母妃以前出的地方?”既然是丽妃的家,那她之前肯定在这边住过才是。
“嗯。”辛芮淡淡地应了一声,瞧不出具体情绪。
花司寇直觉地觉得他心情不怎么好,微微抬头懒了他一眼,凑过去抓了抓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讲道:“我饿了。”
女人真麻烦!辛芮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拿起她的手,将之前塞回去的烧鸡烤羊腿又给拿了出来,另外还掏出来一堆美酒佳肴。
花司寇看着满满一桌的美味,咽了咽口水,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又不怎么吃东西,揣那么多吃的干嘛?”
辛芮面色一红,强自镇定地讲道:“不吃扔了。”
“我会跟管家报告你浪费的。”花司寇一把抓起那只烤羊腿,边啃边说。
辛芮脸色一黑,想起那抠门老头,顿时有些头疼。想了想,讲道:“以后叫外公吧。”
“咳咳……你……你说什么?”花司寇一口羊肉梗直接吃到了气管里,咳得面红耳赤。
“笨死了。”辛芮脸更加黑了,站起来替她顺气,忽然又觉得这样麻烦,直接凝出一道金光,深入她体内,将那羊肉立即化作了粉末。
“咳咳……”花司寇对刚才听到的消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问道:“你说叫什么?”
辛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对这女人的反应能力非常费解,但还是耐着性子回道:‘外公。”
“他是你外公?你母妃的爹?”
辛芮又拿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连话都懒得讲了。
花司寇惊讶完,默默地底下头,专心啃羊腿。心里却在嘀咕:“难怪那老头那么拽,连王爷都敢管,还那么抠门,既然是外公!那岂不是也是我外公?她会不会对我也那么抠门?”
她瞬间觉得前途一片晦暗。按照那老头抠门的程度,要是以后自己的事业开展起来,还不得被他剥削光了!
“专心吃!”辛芮见她魂不守舍地嚼着吃的,怕她待会又被呛住,好心提醒道。
“咳咳……”花司寇又成功吃到了气管中,痛得眼泪都冒了出来。尤其是见到辛芮那一副果然如此的无奈表情,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愤愤地讲道:“食不言寝不语,麻烦不要打扰我!”
辛芮认真地点点头,觉着这个建议颇有建树,准了。
当花司寇吃得肚肥溜圆,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她站起来去外面消食,但还未跨出门口,见被辛芮给抓了回去。
“你干嘛?”花司寇瞧着他走的方向不对,皱眉问道。
辛芮转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要睡觉吗?”
“我是要睡觉,可是我刚吃饱得先消化啊!”
可惜辛芮压根不理,直接拉着她往里面走去。这木屋远处看着非常娇小,但内里却别有洞天,很是宽敞。
辛芮拉着她直接来到里屋,里面有两个房间,他们进入的是左边一个房间。
屋内非常整洁,纤尘不染,不知是有人打扫还是用了什么阵法。花司寇目光望过去,发现里边有一张非常大的床,窗檐仿佛海浪一般,波澜起伏,上面挂着的蓝色纱帐也有着同样的起伏。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座海洋。如果人睡在当中,应该会有一种置身海中的感觉。
“儿童房。”花司寇脑中忽然出现一个词,转头问道:“这是你小时候的房间?”
“嗯。”辛芮拉着她往床边走去,到跟前的时候,忽然弯腰一把将她抱起,一起跌入海床当中。
“水床?”花司寇惊讶不已,这床的感觉竟然就像前世的水床一样,软软的,凉凉的,带着一股水的韵律。
“这是谁做的?”花司寇好奇急了。
“母妃。”今日的辛芮有问必答,说这话的时候,眸中第一次闪现了一抹忧伤。
花司寇心头一沉,她触碰到别人的伤心事了。想了想,正想要安慰他几句,忽然见他转头定定地望着自己。
她一激灵,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问道:“你要做什么?”
辛芮没有讲话,只伸出手,朝着她握过来。
“喂,别动手动脚的!”花司寇往后退得有些急,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噗通一下就躺到了床上。
这该死的水床弹性还出奇得好,将她弹得正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辛芮没有停止,手伸着,身子跟着挨过来,那样近,那样深邃地望着她。
花司寇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先前不就是调戏了他一下吗?这丫的不是要报复吧?
可是她还没反抗,就听辛芮讲道:“给我看一下。” 痞妃催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