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的愤怒,带着一股支离破碎的凶悍,直冲天灵盖。花司寇感觉自己要在那一刻引爆了。但也只是一瞬间,就被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制。
下一刻,面前乌光一闪,一个力量将她一拉,她与卷耳都顺势往后飞去。
“小姐!”卷耳立即一个翻身,冲过来接住花司寇,稳稳地落在地上。
花司寇正想看看是谁在暗中帮忙,就听到公羊美若那边传来一声愤怒地吼叫:“是你?仙凝丝,你竟然敢阻挡我?”
“怎么会是她?”花司寇多少有些意外。那个女人虽然表面上与她们和气,但暗地里不知道怎么埋怨对方呢!此刻竟然会出来帮忙,多少两人有些惊讶。
“公主,你还是收手吧。王妃毕竟比你先进府,你这样做至王爷于何地?”仙凝丝与那高手的修为不相上下,此刻一掌拦住他,对着公羊美若讲道。
公羊美若一听更加来气,愤怒地讲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教训我?这王府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在这边指手画脚?”
她也是听说过仙凝丝与辛芮之前的那些纠葛,心中早就嫉妒地要死。现在这女人又摆出一副事事为为着辛芮着想的样子,就更加令她气愤!
“你不也一样不是王府的什么人,此刻也还轮不到你来撒野吧?”花司寇在后面补刀,不冷不热地讲道。
她刚才不就在纳闷仙凝丝为何会突然来帮她。这哪里是般她,这女人压根就是来拆台的!明面上在帮你,但实际上却是在挑拨离间,一看这公羊公主愤怒的表情就知道。
这种把戏她前世看得可双了去了,怎么着也不会栽在这个女人身上。想了想,既然那女人要装好人,那她就给她加加油!
“公主,你先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仙凝丝着急地讲道,同时似是怕他们真的伤害花司寇,凝动真气挡在花司寇面前。
那黑色的能量波动,立即将四周凝压在一片威压当中。那高手的脸立即变得严肃无比,身形一闪,就出现在她面前,冷冷地对峙。
“好一个帮忙!”花司寇在心中冷笑。这个女人可真是会做人,一便要装白莲花,一边要害人,可还真难为她了。
这不,那高手的气焰已经暴涨起来,竟然直接盖过了仙凝丝的修为,一下子就将她制造的威压给打散。
仙凝丝面色一沉,心里有些紧张。她似乎估计错误,这个男人的实力要比她想的还要厉害。可是现在压根容不得她考虑,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挡住,同时对着花司寇喊道:“王妃你们先走!”
“好,那就有劳凝仙子了!”花司寇竟然连客气都顾不得,直接点头,拉着卷耳就跑!既然这个女人要充英雄,要来与他们一起充当好汉,那就让她是爽个够!
她反正是众所周知的废材,不跑难道还去救人吗?
“该死的!”仙凝丝暗自诅咒一声,对着花司寇咬牙切齿。她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无耻,就那样抛下她给跑了!连假意帮她抵挡一下都没有!这下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碰!”一声巨响响起,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就算她全力抵抗,都没能抵挡住,一下子就被撞得倒飞出去。
花司寇被后面传来的哀嚎吓得抖了抖,对着卷耳问道:“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卷耳认真地点点头:“我觉得是有些过分。万一姑爷回来知道了这事,肯定得骂小姐你小气容不得人。这凝仙子都还没进门就被你这样整……”
“停!我说你到底是谁的人?”花司寇郁闷,她就不应该对卷耳抱有希望。去跟一只猪唠嗑也比对着她吐槽好。
哪知卷耳却一脸无辜地问道:“我不就是小姐你的人,你脑子坏掉了啊?”
花司寇无语,瞥眼看到远处闪来一个黑影,快速地朝着仙凝丝方向冲了过去,撇撇嘴,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去。
卷耳回头忘了那人一眼,嘀咕道:“那不是管家吗?这都还没开始拆房子就出来了,还真稀奇。”
“当然稀奇,他外孙的小情人都要被人打死了,他还能不出现吗?”花司寇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她心中有多酸!
花司寇离开的时候,那边的已经没有多少多个动静。仙凝丝应该安全无忧。
管家不知说了什么,公羊美若竟然一句话都没讲,带着人就离开了王府。
他们离去不就,潜伏在端王府附近的几人冲出来,相互望了一眼,往另一个方向飞去。下一刻,出现在丞相府,对着管家容海将事情都说明了一下。
“怎么样了?”容元昌一见到他进来就问道。
“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来。只不过凝仙子受伤了。”容海沉声讲道。
“是那个管家出手了?”容元昌问道。
“对,后来是管家赶到,才避免了一场大乱。不过在那之前,端王妃已经先行离去了。”容海将探者来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
容元昌沉吟了一下,讲道:“果然,那挂架也不简单。准备一下,到时候去会会他。”
“是。”容海恭敬地应道。
“另外去通知红殇,一切都在计划当中,让她按照计划进行便可。”
“主子,那那件事我们要如何准备?”容海意有所指地问道。
容元昌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看着窗外道:“先让他们多活几天,等到日子定下来,再与他们算账!”
容海谄媚地笑起来:“主子,要不了多久,这天下就是您的了!”
“哼,迟早的事情。事情都安排下去。记住,千万别走漏风声!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容海赶忙应道。
就在他们处心积虑谋划着一切的时候,花司寇却站在窗口,显得无所事事。但没人知道她此刻心中的难受。
她的丈夫就要娶别的女人,她这个受过二十一世纪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即使环境变了,在这一点上,她还是无法融合进这三妻四妾的文化。
心里闷闷的,想要发泄,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花司寇,你何必将自己逼到这种境地呢?”她忽然笑起来,自己也搞不懂,原先明明很豁达的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起来。
“还是有改变了吧?”她扪心自问,如今的自己再也不能置之度外,放入了感情进去,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
“小姐,你刚才为什么不教训那只羊?”卷耳忽然从背后冒出头,皱眉问道。她家如今的实力她可清楚的很,虽然市场失灵,但是要教训那个家伙,绰绰有余!
花司寇无奈地叹口气,“憋屈啊!”
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依恋人的她,忽然很想去看看花战。但此刻辛芮不在,天牢守卫森严,以她自己如今自身难保的身份,估计进不去。
想了想,带着卷耳直接冲到了皇宫。
辛庆延似乎对她的到来早有意料,并未亲自接见她,而是派了太监总管带她去了天牢。
花司寇也不在意,风风火火地赶去。也不知如今父亲怎样,越接近天牢,她发现自己竟然越紧张起来。
“端王妃,前面就是。奴才已经传下皇上口谕,不会有人阻拦您的。但是并不能呆太久,不然会引来麻烦。”太监总管小声叮嘱道。
他话中的意思花司寇明白,掏出一样小法宝悄悄塞入她手中,道了声谢便转身往里面走去。
天牢里面阴森森的,关押着很多朝廷重犯。花司寇一路走去,有许多人都冲过来站在阑干内往外抓手,喊着救命。
她收敛了目光,径直往前面走去。花战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重兵把手。
“寇儿?”花司寇进去的时候,花战正坐在石床上调息,看到她突然出现,很是惊讶。
见他并没有被严刑拷打的痕迹,花司寇心里重重松了口气,笑着上前:“女儿来看父亲,有什么好惊讶的?”
花战叹气道:“我知道你定然会来,不知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他的这个“他们”指得是谁,花司寇自然明白。皇上、辛芮、容家……还有其他一些朝中官员。
她摇头道:“爹爹就放心吧,如今我好歹还是端王正妃,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会将我怎么样。”
“马上就不是正妃了。”她的话才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嘀咕。卷耳嘟着嘴,不高兴地讲道。她一直觉得,对那个公羊公主,就应该灭灭她的威风,让她不敢嫁入王府才对!
“什么?”花战心中一凛,心里一个念头闪起,问道:“是不是和亲的事情?”
他之前就听到过风声,所以一直都很担忧,没想到他才刚被革职,就出事了。
花司寇笑着讲道:“父亲不用担心。如果辛芮真的要娶,那这王妃我也就不要了。我们也不是非靠他不可。”
“可是……”花战还是有些担忧,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自己女儿的神色,忽然叹了口气道:“在爹面前还装。难受就将出来,没人会笑话你。”
花司寇一愣,而后不好意思地讲道:“被你发现了啊?好吧,要说不高兴,确实有一点点。”
她说着,忽然凑近花战,窝倒他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然依然没能将汹涌而出的眼泪给吸回去。
即使心中说着不在意,她还是会难受。不是因为她的丈夫要娶别的女人,而是为了自己连反抗的全力都没有!她要说不,但是她不能!
她反抗的结果,就会导致联姻失败,到时候容家就会更加肆无忌惮。那样子北辰就会有危机。
“他,估计会分身乏术。”花司寇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不知不觉中,她的心中已经出现不舍,舍不得看他如此辛苦。
她前世没有享受过父亲的怀抱,如今窝在花战怀中,感受着父亲的温暖,无声地将眼泪流尽,顿时舒畅许多。
等到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离开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只是两人还没回到王府,就被元礼找到。
那老实人劈头一句就是问:“王妃,您没劫狱吧?” 痞妃催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