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意思,是要开始了吗?”黄长贵很不确定,毕竟要走到哪一步,是万般无奈之举。之前皇上也一直在犹豫。
辛庆延再次叹息:“如今看来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你去吩咐下去,一有消息就来通报朕,另外叫人都警醒着些,如果谁敢泄露消息,格杀无论!”
“是!”黄长贵点头,恭敬地退下。
辛庆延站在密室里新潮南平,要走到这一步也是万不得已,只希望一切都是他多虑了。又待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辛芮一出密室就直接找到花司寇,带着她离开了皇宫,回到王府后,他一反常态,哪里也不去,一直呆在花司寇身边,好似怕她会逃跑一样。
花司寇奇怪地看着他,皱眉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刚才父皇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她敏感,只是这个人的情绪一直都是摆在脸上。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就是深深的忧虑。此刻他的脸上分明写着“我有事”。
她还真庆幸这家伙是金尊强者,能够用金光遮住面容。不然别人一看他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辛芮眸光沉了沉,嘴角微抿着,并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花司寇被他看得越发不好意思,耳根子都微微红了起来,嗔怪道:“你要是再这样看着,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说着做了一个饿狼扑虎的动作,张牙舞爪的,就跟个可爱调皮的孩子一样。
辛芮被她的动作惹笑,心情竟然一下子好了许多。他想了想,再次看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句从来没有问出口的话:“如果哪一天你发现的我与你想的不一样,你会怎么样?”
花司寇纳闷地说:“每个人都会变,你与我想的当然不一样。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完完全全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你真的想要问我什么,就明确地把事情说出来,我不喜欢假设。”
看着她如此坦诚的目光,辛芮心中却忽然升起一股胆怯。他怕她知道自己接近她的目的后会对他生厌,想了想,只模棱两可地说:“如果真有那一天,请一定要相信我。”
他说完这句话,一个闪身便离开了房间,像是落荒而逃一样。
花司寇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如果我不相信你,如今我也就不会还待在这里了。”
也是,她如今已经恢复了金尊实力,早就可以来去自如。如今的花家没有辛芮的庇护,也外人敢欺负。但是就在她考虑要不要离开的那一刻,她却忽然发现她舍不得,早已舍不得离开。
想起当初打算赚钱离家出走的自己,再想想如今自己的心态,她不禁觉得好笑。果然,人的变化都是很快的。
她将这段时间与辛芮的相处都想了想,能想起来的,也都只剩下了甜蜜。虽然有时候心里气得牙痒痒,但不管如何他并没有伤害自己。
“就算他目的不纯,那又怎样?小娘就不相信,改变不了他!”花司寇咬咬牙,心里升起一股想要征服的动力!
想通一切之后,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离开房间去找管家。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正好与管家唠叨唠叨,或许能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
管家正在计算这次收获的财物,一抬头见花司寇又进来了。脸色一沉,像防狼似的看着她,皱眉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去了皇宫吗?”
花司寇笑嘻嘻地道:“老头子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嘛,我们早就回来了,不过这次倒是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想来问问你。”
管家面色一正,问道:“什么事情?”
他也算是对花司寇有一些了解了。这丫头虽然面上嬉皮笑脸的,但是一般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她才不会这样来问自己,而是直接动手干起来。
果然花司寇问出口的问题让他面色一紧,脸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花司寇讲道:“我想知道王爷的母妃,丽妃是怎么死的。”
官家支吾了一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些事情,是个禁忌,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如果真要知道,你去问王爷吧!”
他不动声色地将球踢给了辛芮,想着那家伙把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就让这丫头去吃吃闭门羹。
花司寇脸色也变得很正经,一反常态地说:“我现在还不想让他察觉。你也知道他心思重,很多事情都是在自己扛着,我只是想帮他分担一些,你不用多心,我并没有恶意。”
她说着走过来坐到地上,手里捏起一只法宝,一边翻看着一边随意地讲道:“之前我想我们已经谈的很明白,我的心意,你也大概知道。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会害其他人,但是有两个我不会害。一个是花家的人,还有一个是我的丈夫辛芮。”
她将丈夫二字咬得重了些,一本正经地讲道。
但管家此刻的注意力全被她手中的法宝给吸引了过去,那可是一尊极品法宝,这丫头如今可是金尊强者,一不高兴就能够打碎。他心头一颤,但对于那件事情还不是很乐意去触碰。
但他的脸色却是柔和了一些,道:“这个事情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探究了,知道的太多,也只是庸人自扰而已。”
花司寇看到管家的反应,又联想起之前辛芮的变化,心里的一个念头更加明确起来。她顿了顿,讲道:“很多事情如果我真的想查也并非查不出来,只是我不想自己去发现这些。而是想从你们的口中知道,外公你就告诉我吧!”
她这一声外公将管家叫得脸皮都抖了抖,不过随即笑了一下,叹息道:“看来那小子带你去过那地方了吧?”
花司寇点头,不置可否。
管家无奈地讲道:“也罢,想必这件事情他自己是不会跟你说了,那就由我来说吧!”
他走过去坐到椅子上,替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讲:“丽儿是我的女儿,至于怎么好我就不夸了,反正自家女儿是怎么看怎么好。但是她却瞎了眼遇上一个被万人骑的种马,那男人的女人太多,而我女儿又心高气傲,久而久之,便落下了心病。”
花司寇被他那一句“万人骑的种马”给雷的外焦里嫩。没想到这老爷子的思想也那么开放。她没说话,静静地听着他讲。
老爷子咕咚灌下一大杯茶,“虽然那男人明面上是很宠她,但是我们这个旁观者看在眼里却不咋的。要不然我女儿不会如此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
他说起这个,眼中的恨意还是一闪而逝。“但是这些我从来没有跟辛芮那孩子讲过。你以后也记着点,那孩子别的都好,就是死心眼。他娘临终前让他帮着他的父亲,他就一直兢兢业业到现在。还有,他非常尊重他的父皇,这个逆鳞,你要注意别去触碰。”
花司寇一愣,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过来。从这几次的他们与皇帝的互动当中,她也感觉到,虽然辛芮并比喜欢说话,但是对辛庆延确实很尊重。
她问道:“丽妃是真的死了吗?”
管家面有尴尬,道:“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
“什么?”花司寇问道,“您是不知道她死否生还,还是不知道她的行踪?”
管家摇摇头,“她的尸体如今就在那个小山谷中,但是尸骨一直被保存着,至今完好无损。”
他并没有往下讲,花司寇却完全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她的脑中只闪过一个词!长生!长生!长生!
这个词像一个魔咒一样,在她脑海中不断放大又缩小。向她阐述着各种各样的理由。那一个个猜测让她忽然笑起来,大方地看向管家:“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像一个笑话?”
如今已经很明白,辛芮接近自己就是为了长生之秘,他要救他的母亲。至于在救人之后还有没有别的目的,她如今也无从得知。
管家放下茶杯,瞟了她一眼,幽幽地说道:“我觉得你选择相信他会比较好。”
花司寇哈哈笑道:“没错,我确实相信他,不然我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心里也有了数,知道要去怎么做。不过还请外公替我保密,这件事情还是先别让他知道。”
“你就是让我说,我也不敢。”管家嘀咕了一声,摆摆手让她出去:“以后这里少来,不然那家伙又以为我在背地里搞什么鬼。”
花司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点着头心里却不这么想,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只是才刚一转身走到门口,她脸上的笑容就垮下来,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去相信,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膈应。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地讲道:“还没有人敢这样子利用我,辛芮,你倒是很有胆子。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利用小娘的下场。”
她双眼一眯,眼中闪过一丝奸笑。
趴在她肩头正睡得香熟的花嘟突然被冷醒,迷糊地抬起头,正好瞧见她眼中的笑容。哆嗦了一下,赶忙趴回去,一副不敢看她的样子。
花司寇笑着拍拍它的头,轻声慢语地讲道:“花嘟,姐姐带你去玩一会儿?”
花嘟嗷呜了一声,显得很不乐意,挣扎着小短腿想要爬下去,但是却被花司寇一把揪住尾巴,翻出藏在尾巴里的小花,威胁似地看着它:“怎么,你想反抗?”
“嗷呜……”花嘟很委屈地白了她一眼。这女人越来越阴险了,竟然敢用小花威胁它。作为有一只格调的神兽,他觉得有了兽声中的弱点,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但看看小花又看看自己的爪子,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似乎还是小花更重要一些。
花司寇满意地看着它,对着他讲道:“你之前吃了那么多飞仙精气,消化光了没?”
飞仙精气好吃!花嘟眼睛亮亮的,如今它可以变得很大,胃口也大了许多,先前吃的早就消化光了。
花司寇笑眯眯地讲道:“我知道一个地方,有许多好吃的哦?” 痞妃催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