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那原本睡得来打不动的小家伙突然醒了,仿佛能听懂人话一般,惊恐地瞪了卷耳两眼,而后对准花司寇的胸口就想钻进去。
“色猫!”卷耳被它的动作气到,拧着眉毛把它拎了出来,抬手就要往窗子外面扔。
“别!”花司寇一把夺了过来,“这家伙是从咱祠堂里被炸出来的,我先去问问爹是谁埋的!”
她说完一溜烟跑了,生怕卷耳真把小家伙给扔了。这妮子,似乎向来不喜欢小个的幻宠。
她现在生活的这个地方有许多幻兽,能够同人类一样进行修行,高阶的幻兽实力不比人弱。只是卷耳一向喜欢那种威风凛凛的幻兽,像这种小型的,按她的话来说,就是给人加餐的野味!
一炷香后,将军大人的书房内,响起一阵“嗷嗷”的动物幼崽的抗议声。
花战皱着眉把小家伙递还给女儿,再次问了一遍,“这真的是从祠堂地下炸出来的?”
花司寇点点头,“爹,您都问十遍了。它千真万确是从坑里被炸出来的。您真没见过?”
花战摇摇头,道:“没见过,看它的样子大陆上似乎也没出现过。不过五行大陆广袤无边,无奇不有,人没见过也不足为怪。”
“那咱家族志里有没有这方面的记载?”花司寇仍不死心地问道,“如果它跟花家没有关系,又怎么会跑到祠堂底下呢?”
“近千年的族志为父都查阅过,确实没有关于这种幻兽的记载。我到时候再去看看更久远的。况且,它是从何时在下面的都无从得知,据说有的幻兽长期处于沉睡状态,可以活得非常长久。”
花司寇低头看了看蜷缩在自己怀中的“小猫咪”,怎么也无法把它和那种活了长长久久的“老妖怪”联系在一起。
“爹,您说它会不会是哪位祖先埋的?”她指了指小家伙,又问道。
花战摇摇头,道:“埋的都是死物,怎么会有这种活的东西。况且咱家向来没什么宝贝,有什么东西可埋的。”
说到这,将军大人忽然有些面色发红,不好意思起来。堂堂将军府,连件镇宅的宝贝都没有,说出去大概没人会信。
听他说起这个,花司寇登时想起了自己拿来的“礼物”,忙把手上的十个纳戒摘下来递给他,“爹,这个你拿好,咱府上今后几年的花销都不愁了。”
她还不知道自己纳戒中的东西已经被某人挖走了一些,不然一定气个半死。好在辛芮还有点良心,没给她拿光。
但饶是如此,这纳戒中的总量加起来,还是令人咋舌。
花战纳罕,用神念探入一瞧,当下就变了脸色,大惊道:“这么多宝物,你从何得来的?”
花司寇笑得特甜,“王爷给的!”
她的话音刚落,空气中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波动。那位王爷脸不自觉地抽了抽,他就真当是自己给老丈人家的补给吧。
花战的脸色又变了变,朝着临窗的一张椅子道:“王爷。”
辛芮隐在金球里,没有传出一丝波动,良久,才像是想起来需要回答,慢慢地讲道,“嗯。”
他的话音刚落,那原本空空如也的椅子上,忽然闪现出一片金光,而后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球。
花司寇腾地站了起来,指着突然出现的辛芮,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偷听是可耻的!”
花战面色一僵,赶忙喝住她,“寇儿不得无礼!”他说着,拿了桌上的十个纳戒往端王走去,“王爷,寇儿不懂事,您别见怪。”
他稍微想想就知道这纳戒里的东西是怎么来的,按照端王那奇怪的性子,定不会去管这种“送礼”的小事,定是她的宝贝女儿自己拿了。
辛芮没什么动作,半响才淡淡地讲了一句,“拿着。”
花司寇在心里默默地想,这男人肯定是因为懒得拿才这么慷慨的!
“多谢王爷。”知晓辛芮的脾气,花战也不废话。微红着脸一甩袖袍,就把纳戒卷了进去。转身对着花司寇道:“寇儿,你方才对敌时,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们怎么都跑了?”
花司寇也正想问这事,认真地回道:“女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刚才忽然有人指着我叫‘催眠师’,然后那几个老妖怪一下子都跑没影了,女儿也正纳闷呢。爹,什么是催眠师?”
“什,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花战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激动地连说话都带着颤抖。 痞妃催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