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是我弄脏的,我本来就应该把它擦干净,请霍总放手,让我做好我自己的本职工作。”池夏夏剜了霍锦容一眼,使着力气把手抽了回去。
从今往后,她只会以老板跟职工的方式跟他相处,省得再自找麻烦,引来那么多的祸端来。
霍锦容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脾气居然这么倔,他已经不计前嫌的放下身段跟恨意,她居然还这么不识趣。
脸一黑,他咬着唇角,摇了摇头,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敢不听他的话。
等她把手抽回去,又要拿纸巾擦地板时,他的长臂一伸,在她把纸巾抽出来之前,直接夺走纸巾盒。
“你……把它还给我。”池夏夏没有抽到纸巾,急得她赶忙把头抬起来,发现纸巾被他拿在了手里,她开口便要问他要回来。
霍锦容非但没有把纸巾盒给她,反而当着她的面,往后退了几步,将纸巾盒丢进垃圾桶里。
“霍锦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总要跟我作对?”池夏夏看到他把纸巾盒丢掉,眼圈涨得更红,她忘了脚上的伤,愤怒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他面前靠近过去。
伤口处的血本来已经止住了,被她这么一动,愈合起来的伤口又破了,血又流了出来,滴落在地板上。
痛意袭上来,池夏夏却不以为然,继续往他面前走去。
“池小姐,你的脚又流血了。”陈妈拎着医药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看到地板上的血渍,连忙冲跑过来,扶住了池夏夏的胳膊。
池夏夏并不在意脚上的伤,她只想知道他霍锦容到底为什么对她这般狠厉。
她缓缓地把手臂抽了回来,看了陈妈一眼,无谓的说道,“陈妈,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可是你都流血了,怎么可能没事?”陈妈看着地上鲜红的血渍,心里一揪一揪的,很是心疼。
“池小姐,还是先让我帮你把脚上的伤清理一下吧?”陈妈提了提手里的医药箱,劝说着她。
池夏夏摇摇头,咬着唇,“不用,我真的没事,要不你先去厨房做饭,我一会就过去。”
“我……这……”陈妈纠结着不知如何是好,每每低下头去,看到池夏夏脚上的伤,她就特别得不忍心。
霍锦容听着她们的对话,再又看到陈妈手里提着的医药箱,眼眸撑开,开口便道。
“医药箱给我,你先去忙吧。”
语落,陈妈同池夏夏一同往他的脸上看了过去,似乎是被他方才的话震撼到了。
不过,震撼归震撼,陈妈还是如他所说的那样,把医药箱往他的手里送了过去。
霍锦容接过医药箱,看了陈妈一眼,陈妈明白少爷的意思后,自觉地转身离开。
陈妈离开之后,又剩下池夏夏跟霍锦容两个人了。
池夏夏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手里拎着医药箱,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难道是要亲自帮她清理伤口吗?
不过,她也不奢望他能为她做什么,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来,她就已经开口说道。
“既然你不让我擦地板,那我就去厨房帮陈妈做饭了。”
说完,她快速的转过身去,寻陈妈而去。
“站住!不许走。”霍锦容见她说完转身就走,在她的身后低吼一声,手伸出去,从她的身后攫住了她的手,把她留了下来。
手被攫住,池夏夏又走不掉了,她试图往回抽了两下,对方扯得太紧,害得她没能抽回去。
她只好回转身来,看着他,问道,“你……又想干嘛?”
霍锦容不语,长臂往回一收,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一切,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来。
俯身,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池夏夏被他的举动惊到了,脸抬起来,仰望着他的脸,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我的脸是不是比陈熠杭更有魅力?”霍锦容感觉到她灼热的眸光正仰望着他,脸不红心不跳地问出这么一句,好像在问她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样。
他就是这样,发狠的时候跟嗜血的恶魔没什么两样,平静的时候又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复杂得叫人难以捉摸得透。
闻声,池夏夏慌慌张张的把视线收了回去,心跳加速,脸也浮现出红晕来。
嘴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心里却在想,他的脸确实要比陈熠杭更有魅力。
坦白说,他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从头到脚都不同一般,无人可及。
霍锦容把她抱到了沙发这边,弯腰下去,轻轻地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他突然变得这么好,让她很不习惯,感觉他这就好像是打了她一巴掌,再来给她一块糖,糖的味道再甜也不是她所爱的。
池夏夏别过头去,没有看他。
她的态度并没有影响到他什么,霍锦容把她放下去后,转身又将医药箱放在了茶几上,打开它,从医药箱里找出消毒的酒精跟棉签。
只见他拧开酒精瓶子,再抽出一根棉签,蘸了点酒精,再转过身来,面向池夏夏。
男人的眸光先是在她的脸上扫过,继而又落到她的脚上。
双膝往地毯上面一跪,下巴点了点她的脚,嗓音低沉地说,“把脚抬起来。”
闻声,池夏夏的两只脚,不自在的动了两下,却没有如他的意思把脚给抬起来。
眼眸抬起来,睨了他一眼,看到他手里的棉签,整个人变得更加不自在,脸烧红着,嘴角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不用了,我没事。”
“既然你不肯在家里清理,那我们就上医院。”霍锦容紧接着她的后面,回了她一句,继而,他撑起身子,做了一个要起身的动作。
池夏夏听完他的话,慌得赶忙把脚抬起来,往茶几上面搭了上去。
该死!她刚刚的动作太急了,把脚搭上去的动作有些粗暴,一不小心就磕到了脚上的伤,疼得她咬紧了唇,差点就哭了出来。
霍锦容看到她隐忍的模样,心里不由地泛起一丝心疼来。
只是他再怎么心疼她,也没有表现出来。
等她的痛意缓过来一些,他才拿着棉签,往她的伤口处擦拭起来。
“嘶……”烂开的伤口,被酒精这么一擦,受到了刺激,疼得她的那只脚本能的往回缩了回去,眼里隐忍的泪水蓄得更多,眶底好似一弯清泉那般清澈透明。 总裁千里追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