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婳儿没有多久就到了医院,下车付了车钱便朝着医院里面走,却没又发现后面有辆车子跟了她一路,她下车,车子上的人也下车。
宁婳儿进了医院直奔着宁夫人的病房那边走。
宁书宇知道宁婳儿要过来,早就在走廊门口等着了。
宁天成除非是不看儿子宁书宇,看过总会摇头叹息。
兄妹间的感情固然是重要,可儿子宁书成就是太过优柔,难成大器。
每当想到这些,宁天成总会叹息一声。
如果他能再有一个儿子就好了。
宁婳儿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哥哥,脸上马上染了笑容。
不管怎样,他都是她的哥哥,是从小就宠爱的人。
“哥。”
一见面宁婳儿就跑了过去,拉着宁书宇的手。
宁书宇低着头看了一眼妹妹的手,拉着朝宁夫人那边的病房走。
一边走一边问:“这么晚你一个人回来,郝家的人放下么?”
“放心。”
宁婳儿也不多解释。
她知道,此时的她无需解释,唯有实际行动才能证明她自己。
宁婳儿跟着宁书宇很快来到宁夫人的病房门口,宁天成此刻就坐在那里。
看到女儿回来了,宁天成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
“回来了?”
宁天成心里还是愧疚的,即便是笑,也笑的不那么的会心。
“我想看看妈。”
宁婳儿平常那样,看着父亲宁天成。
他们没有多久没见面,父亲却老了很多。
“进去吧,人醒着呢。”
宁天成刚进去过,为了女儿,硬是把妻子叫醒了。
虽然宁天成也不舍得,但他也不想女儿一个星期回来一次,见不到妻子。
妻子一定也是想要见到女儿的。
宁婳儿看了一会父亲,迈步推开了病房的门。
门推开宁婳儿进去,看到宁夫人眼睛就有点红了。
想到自己在郝家所遇到的遭遇,宁婳儿就忍不住的委屈。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晚了还往外跑,学校里发现了,可以么?”
宁夫人也是高兴看到女儿的,但她还是记挂着女儿的学业。
虽然对他们这种人家来说,一个女孩子读太多的书根本不取决于她的自身努力,但是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出众的才华。
而这种才华是离开了家庭,也能彰显无遗,有用武之地的。
宁婳儿勉强朝着她妈笑了笑:“今天是周末,您忘了?”
“周末啊!”
您夫人秋水般的眸子转动了两下,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不难看出,宁夫人的容貌也是美丽的,这一点宁婳儿也是遗传了她母亲的。
“我怎么忘了!”
宁夫人念叨着,念叨着就睡着了。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她来的到底是太晚了,都快八点钟了,也难怪妈妈会睡着。
平常在家里,这个时间妈妈也早该休息了。
“大少爷怎么来了?”
宁婳儿正低眉想着,病房外传来了父亲宁天成的声音。
转身宁婳儿站了起来,没想到郝溢庭会追过来了。
迈步宁婳儿去了门口,悄悄的站在门口听着外面。
“我过来看看,不知道宁夫人的情况有没有好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郝溢鸣是一路跟着宁婳儿过来的。
时间太晚,他不放心宁婳儿一个人出来。
宁婳儿站在病房里撇了撇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情况好多了,多些大少爷的关心,如果有什么帮忙的地方,我会请大少爷帮忙。”
宁天成此时此刻忽然的觉得,或许这些年来他都没有看清一个事实。
那就是身份的尊与卑。
郝粤天尚且不说,这些年他当郝粤天是生活中的知己,生意上的朋友。
其中敬重和佩服都有,但是郝粤天的气场太强,让他不自觉的就产生了仰望的态度。
也致使他直接都觉得自己比郝粤天矮了一截。
除去了郝粤天不说。
此刻他面对的是一个晚辈,是郝粤天的儿子。
可他还是不能忽略郝溢庭身上的霸气。
宁天成想着,请郝溢庭坐下。
顺便看了儿子一眼,发现儿子宁书宇根本就没有动弹,心里又是一声无奈。
都到了今时今日,儿子还是不思进取。
比起郝粤天的三个儿子,哪怕是半分他也知足了。
“大少爷坐吧,婳儿在里面一会就出来了。”
“不用了,我进去看。”迈步郝溢庭朝着病房的门口走,到了门口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宁天成的脸色一暗,白的没有了颜色。
他是落魄了,但也没想到,连这么小的个孩子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宁书宇要去阻拦,宁天成到底把儿子拉住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是拦得住的。
来都来了,人不走能行么?
门开郝溢庭正好站在宁婳儿的面前,宁婳儿忙着向后退后了两步,好容易平静的心情又开始平静了。
咬了咬嘴唇,宁婳儿回头看了眼宁夫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在郝家的遭遇。
“我们出去吧。”
抬头宁婳儿看了一眼郝溢庭。
郝溢庭没动,看了一眼宁夫人那边。
“伯母怎么样了?”
他没有要把她马上带走的意思,但她确实是要马上离开。
宁婳儿也没有回答,迈步就是朝着外面走。
郝溢庭不躲开,她就干脆绕过去。
人出了门郝溢庭脸上一沉,转身跟了出去。
“我先回去了。”
和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宁婳儿朝着走廊的外面走去。
郝溢庭也没有理会宁家父子,跟着宁婳儿朝着外面走。
“书宇,替我送送大少爷。”
宁天成觉得不去送不好,打发儿子去送。
宁书宇却一步都没动,站在走廊里一直望着宁婳儿和郝溢庭离开。
他做不到带着一张完全的假面具生活,特别是对郝家这群人。
转身宁书宇回了宁夫人的病房,进门后坐在病房里面的沙发上,仰起头喘息。
“有什么话你说吧。”
离开医院宁婳儿给郝溢庭拉了一把,宁婳儿想去打车回去,却给郝溢庭拉到了车子边上。
比起在郝家的时候,郝溢庭还算客气。
没把宁婳儿一把推到车身上去,避免宁婳儿背后疼。
宁婳儿甩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把手臂从郝溢庭的手里拉了出来。
低着头一边拉着自己的手臂揉,一边和郝溢庭说。
郝溢庭心里窝火,想说说不出,一拳头砰的一声砸到了车顶。
宁婳儿心口轰的一声,身子一震,抬头朝着郝溢庭看。
“吃饭,看电影,随便选一样。”
宁婳儿怔着:“疯子。”
迈步宁婳儿想走,却给郝溢庭一把拉了过去,这次没有留情,直接推到了车身上面。
“你不选,我替你选。”
车门拉开,宁婳儿被郝溢庭推进了车里。
车门用力推上,转身郝溢庭朝着车子另外一边走。
宁婳儿忙着推开车门要下去,郝溢庭却已经上了车,车门跟着锁了。
宁婳儿看向郝溢庭,脸色都变了。
巴掌大的小脸原本就白,此时看更透着惨白。
郝溢庭不由分说的把车开了出去,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车后面,原地打了个圈,车子如疾风一样从医院里船速而去。
速度之快,吓得宁婳儿心没跳出来。
八点钟的医院里面,车子虽然少了很多,但也是人群进进出出的最高峰。
郝溢庭把车子开出来根本就没有停顿过的意思,途径有人吓得脸白,有人气的大骂。
车子出了门左转直接飚了出去,宁婳儿从小就被人呵护在手心里,从来也没经历过这些。
不要说吓得如何,就是想都后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
宁婳儿胸口一阵反搅上涌,推开车门从车上跑了下去。
蹲在路边上呕吐不止。
郝溢庭推开车门下来,随手将车门推上,从了身上拿了一包香烟下来。
看着宁婳儿,郝溢庭的目光深了几许。
低头郝溢庭拿了一支烟出来,放到了牙齿上咬着,低头双手抱着拳,点燃了烟,吸了一口。
转身修长的身体靠在车身上面,一手还胸抱着自己的腋下肋骨,一手夹着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
“噗!”
似乎是厌倦了香烟的味道,郝溢庭吹了一口什么东西,舌头在口腔里滚了滚。
平常吸烟总能缓解点压力,但今天却是一种苦涩味道。
转身郝溢庭看了一眼已经站起身爬到车身上的宁婳儿,很明显人已经走不动了。
转身郝溢庭面朝着宁婳儿,双臂恰好搭在车顶上面。
宁婳儿吐的全身如软无力的,根本都没有力气呼吸,更别说是抬头看看郝溢庭。
郝溢庭看了一会,离开车身绕了过去。
停下就站在宁婳儿的身边,宁婳儿抬起头硕大的眼睛溢满泪水,盯着郝溢庭却说不出一句话。
“跟着我,我想办法帮你脱离郝粤天。”
郝溢庭想不到其他可说的,他心里很乱。
宁婳儿忽然笑了,苍白的小脸要人心疼。
“离开了郝粤天,再跟着你?”
宁婳儿突然悲哀的想笑,她只有十八岁,为什么却要经历这些?
眼泪的泪水忽然夺眶而出,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要跟她过不去,难道她欠了他们么?
低着头宁婳儿想笑,郝溢庭却抬起手把宁婳儿的下巴抬了起来。
他不喜欢看她哭泣的脸,每一次哭她都搅和的他心里焦心。
“除了我,谁都帮不了你!”
宁婳儿抬头泪水绝提似的,他们这帮混蛋,就知道欺负他一个女人。
“走开。‘
宁婳儿转身要走,却给郝溢庭一把拉住。
转身宁婳儿差点跌过去,抬头,来不及看清,郝溢庭凶狠霸道的吻便挟风带雨而来。
瞬间,烟草的味道占满口腔。
宁婳儿硕大的眸子圆睁,想用力推开郝溢庭的强迫,却被一股烟草的味道熏的晕了过去。 爱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