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溢鸣不说话,把宁婳儿送到寝室门口,宁婳儿从身上拿出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出来。
“恩希说你没吃饭,这个给你,我在寝室拿的。”
郝家什么都不缺,宁婳儿还是喜欢外面的。
虽然比不上郝家的好,但总归不是郝家的。
郝溢鸣垂眸看了一眼苹果,又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宁婳儿,随手把苹果哪了过去。
“知道了,早点睡。”转身郝溢鸣扬了扬苹果,准备走人了。
迈步还没走出去,给宁婳儿叫住:“郝溢鸣。”
郝溢鸣停下,没回头:“说吧。”
“你要是去山顶,一定要告诉我。”宁婳儿说完跑了,郝溢鸣回头看了一眼。
喃喃自语:“告诉之后呢?难道不是想要跟着!”
郝溢鸣回去休息,宁婳儿也回到寝室休息。
第二天一早宁婳儿就和学校请了假,转成回了郝家。
郝粤天不在,宁婳儿去去了郝粤天的公司那边。
宁婳儿也不知道郝溢丰是在郝粤天的公司里面上班,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
下了车郝溢鸣问宁婳儿:“你确定能成功?”
对于郝总,郝溢鸣自认还是够了解。
宁婳儿住校已经是郝总的一大破例了,如果说跟着他出去几天不回来,不太现实。
宁婳儿没回答,抬头看看高耸入云的建筑大厦。
只是一个酒业集团而已,宁婳儿没想过会有这么大的规模,难怪爸爸会求郝粤天帮忙。
宁婳儿没有蹉跎,迈步朝着公司里面走去。
郝溢鸣随后跟了过去。
郝家三个儿子,郝溢鸣是唯一一个郝氏集团员工没有混到脸熟的人,其它的两个儿子,都是出了名的业内精英,唯独郝粤天的这个儿子。
但毕竟是郝家三少,就是没见真人,其它地方也有所见。
郝溢鸣一出现,楼下一个值班的经理就把人认出来了,连忙把郝溢鸣和宁婳儿给请了进去。
“我爸在么?”进门郝溢鸣便去问。
“在,但在开会。”经理马上回答。
其实经理只是没说,另外两个郝家的少爷也在。
“我们去我爸的办公室等他,回头你告诉他我来了,在办公室等他。”郝溢鸣交代完直接去了公司上面。
来的次数不多,但也勉强找的到。
宁婳儿不一样,出到郝粤天的公司,看很多的事情都好奇。
在宁婳儿的印象里面,郝粤天的酒业公司应该是与一般企业公司不同的,但进去了才知道,其实和她家里的公司也没什么不一样。
郝氏集团一共是三十三层楼,郝粤天的办公室在顶楼。
宁婳儿离开电梯跟着郝溢鸣去的郝粤天的办公室,进去了又是一番惊奇,好大的办公室。
她还以为爸爸的办公室已经很大了,没想到郝粤天的办公室比爸爸的还要打,足足三个办公室那么大。
“你先坐一会,一会可能就开完会了。”郝溢鸣要门口的女秘书冲了两杯咖啡进门,而后陪着宁婳儿等郝粤天。
会议室,郝家父子的天下。
“大哥的想我赞成。”郝溢丰十分赞同郝溢庭的提议,郝溢庭的企划案他也看过,此时举手表决投同意票。
跟着,会议室举手表决。
郝溢庭坐在郝粤天对面,扫了一眼再做的人。
“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有什么打我助理的电话,电话里谈。”
起身郝溢庭离开会议室,出了门直接去楼下,经过停车场看见郝溢鸣的车子愣了一下。
郝溢庭和郝溢丰车子都停在里面,郝溢鸣来了把车子就停下了,也没看里面,不然郝家的另外两个儿子也不会被郝溢鸣忽略。
上车,郝溢庭把车子开了出去,毫不关心郝溢鸣的事情。
郝溢丰会议室里看了一眼父亲郝粤天,笑着起身:“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联系我。”
郝粤天也没说什么,他还没有死,两个儿子就开始明争暗斗了,他要是死了,还不知道这个家要是什么样子了。
起身,郝粤天去了外面。
刚出了门,便有人把郝溢鸣在他办公室等他的事情告诉了他。
郝粤天免不了一番意外。
他说过多少次,叫郝溢鸣到公司里帮忙,学学怎么做生意,郝溢鸣都是借口百般推脱,没想到郝溢鸣自己倒是送上门了。
“知道了。”郝粤天随即回去。
二儿子郝溢丰的办公室在总经理室,和郝粤天的楼层差一层,跟着一起进了电梯。
“三弟来了?”来干什么?
不是不喜欢公司么?
“不知道有起什么猫腻了。”郝粤天十分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郝溢丰,电梯叮的一声响,门开了郝粤天直接迈步出去。
郝溢丰这才想起,自己坐过站了。
抬起手按了一下电梯,电梯的门板合上,郝溢丰脸上一抹冷凄凄的笑容。
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郝粤天走出电梯,回头看了一眼电梯的门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都一样。
郝粤天也没想到宁婳儿会来公司找他,一见面愣了一下。
门口郝粤天顿了一下,精明的眸子落在宁婳儿正望着他的小脸上,不由的脱口叫了一声:“婳儿。”
宁婳儿起身站了起来,一双小手举措不安的握在一起,还是看了一眼郝溢鸣的。
郝溢鸣也站了起来,见到郝粤天马上正襟危坐似的,恭恭敬敬叫了一声爸。
“爸,婳儿找您有事。”郝溢鸣低着头,一脸不安。
郝粤天看了一眼儿子,知子莫若父,不知道又闯了什么祸,怕责罚,找人来给求情了。
不过这次郝粤天到没生气,反倒给了郝溢鸣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只不过郝溢鸣低着头,根本没看见郝粤天给他使得眼神。
“什么事?不到家里说,都来公司找我了,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等这么久,累了吧?”
郝粤天十分关心的走了过去,宁婳儿忙着摇了摇头。
她是有事求人,自然不能什么事都硬着来。
大哥不是说了,只要把郝粤天哄的高兴了,她就有好日子过了。
虽然自己很龌龊,宁婳儿还是为了能安生几天,咬咬牙心一横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去给三少爷打气,想出去几天。”宁婳儿一口气全说了,反倒对面郝粤天一阵意外。
一开始没听懂,但稍微一想也大概明白了一点。
“溢鸣,你先出去,顺便看看公司的流程,别什么不懂,整天游手好闲,郝家的男人没有你这么没出息的。”
郝粤天欲把儿子支走,郝溢鸣那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头都没太,答应了就走。
门关上,宁婳儿低了低头,继续握着手。
郝粤天走到她面前了,伸手拉了一下她的小手,把其中的一只拉了过去,轻轻柔柔的揉进了手心里,拉着宁婳儿朝着大沙发上走去。
“婳儿,你应该知道,你这么做会让我很难做。”郝粤天可以纵容宁婳儿,但也不能太纵容。
他还不想让宁婳儿恃宠而骄,虽然他有这种能力。
宁婳儿单纯,这是郝粤天看在眼里的事情,但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容忍度,便有些过分了。
宁婳儿没说话,眼神飘向别处。
什么她都不想说,她只是想出去走走,也不行了。
开始他还说,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婳儿。”
“你说什么都可以的。”
宁婳儿不依,小脸上一片难看。
郝粤天心口一滞,心便不由自主的软了。
“你这样让我很难做。”郝粤天做着最后的挣扎。
宁婳儿忽然看他问:“你不是说我可以像在家里一样么?原来你都是骗我的。”
“婳儿……”
宁婳儿起身要走,郝粤天一把把人拉了过去,坐下宁婳儿小脸越发的不好看。
郝粤天眉头皱了皱,呼了一口气。
“是不是三少爷叫你来的?”如果是,他大可以去找儿子说这件事情。
宁婳儿太单纯了,郝粤天完全能够想象得到,郝溢鸣威逼利诱的伎俩。
宁婳儿努力努嘴,摇了摇头。
“一直在郝家,我觉得闷得慌,到了学校,每天要读那么多的书,我也喘不过气,一想到妈躺在病床上面,我就心里不舒服的难过。
我只是想要出去走走,透透气,这也不行么?”
宁婳儿激动的看向郝粤天,又气又怒。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关键时候就什么什么都不许了。
他说话一点都不算数,说什么都是为了她,可以什么都做,可结果呢?
看到宁婳儿气了,郝粤天才松了口,把宁婳儿拉到面前。
“也不是不行,但你要答应我,每天都要和我通一次电话。”郝粤天伸手把宁婳儿的下巴抬了起来。
宁婳儿的小脸上一红,又羞又怒。
羞得是郝粤天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勾着她的下巴看,怒的是她明知道自己不愿意,还是要顺从郝粤天。
“婳儿。”郝粤天忽然压低了声音,试图亲吻宁婳儿,结果吓得宁婳儿忙着躲开了。
虽然没有马上就跑,但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也是一动不敢动。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郝粤天有些失望,坐在一边很久才舒了一口气说。
此时的郝粤天,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到从前。
如果是从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好好的疼爱一番她,但现在……
不管怎么样,郝粤天还是很欣慰,毕竟她来找他,说明她已经开始依赖他了。 爱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