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好。”宁婳儿回答的十分简单,郝粤天心里更是满意,拉着宁婳儿的小手拍了拍。
宁婳儿一旁坐了一会,郝粤天便起身站起来,顺便也把宁婳儿给带了起来。
“吃饭吧。”郝粤天去洗了手,回来便带着儿子们一同吃饭。
席间宁婳儿默不作声,吃过饭便去沙发上等着郝粤天,郝粤天说今天要带着宁婳儿出去,宁婳儿已经做好了要陪郝粤天出去的准备。
其实这一天早晚都会来,宁婳儿总算是明白,来得晚不如来得早,起码她有适应的机会。
为了出去,宁婳儿特意穿的很正式,虽然还是平常穿的衣服,但明显有些不同于平时。
就是郝恩希都看出有些不寻常。
“婳儿,你今天要出门么?”郝恩希没有和宁婳儿约好要出去,想不出还有什么人约了宁婳儿,即便是要回去宁家,也有些正式了一点,平常都没见她这么穿过。
“我一会要陪郝…”话到了嘴边,叔叔两个字又给宁婳儿吞了回去,改了口:“我要陪粤天出去。”
正巧,郝粤天从楼上下来,听见了宁婳儿的这句话。
脚步停下,郝粤天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
听见脚步的声音,宁婳儿回头看去,对上郝粤天双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宁婳儿还是有些不适应的转开了脸。
看似有些难为情的表现,实际上却是不舒服。
郝粤天走来把宁婳儿的小手拉了过去,放到臂弯里面,带着宁婳儿出了门。
赵管家后面一直送出门口,其他的人也都纷纷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三兄弟除了郝溢鸣转身回去楼上,另外的两个都在楼下站着。
宁婳儿这是第一次跟着郝粤天出门,却不想只是去绕着绕城河转了转。
车子停下宁婳儿还有些意外,而司机已经从前面下车,推开车门等着郝粤天下车了。
郝粤天十分绅士的下车,绕过车子走到宁婳儿的车门那边,车门拉开把手给了宁婳儿。
宁婳儿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把手给了郝粤天,迈步从车上走了下来。
为了迎合郝粤天,宁婳儿今天特意把手链戴上,宁婳儿的手有些细小,但手链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戴上了毫不夸张,反倒十分柔美。
郝粤天目及宁婳儿手腕上的手链,心情愈发的大好。
宁婳儿下车郝粤天便带着宁婳儿在绕城河的上面走,或许是因为这份祥和得来不易,让郝粤天等了太久,所以他并不急着要打破宁静,所以一直也没怎么说话。
而宁婳儿,一直就跟着郝粤天在绕城河的岸上走。
宁婳儿不知道郝粤天为什么带着她来这种地方,她意外是要参加什么正式的聚会。
但这样更好,她其实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走了一会,郝粤天停下,转身看着宁婳儿稚气未退的小脸,或许她真的还没长大,长大还需要时间。
“一会我送你回去,如果不愿意不用勉强,以后有什么和我说,你不说我便不会知道,我们是要成为夫妻的人,没有什么人比我们更亲近。”
宁婳儿抬眸看着郝粤天,风吹着,却吹不散心头的忧伤。
如果是这是命,为什么是她?
对于郝粤天的决定宁婳儿欣然接受,点了点头。
郝粤天带着宁婳儿上车,把宁婳儿给送了回去,下了车宁婳儿转身看着郝粤天的车子从眼前离开,而后才转身朝着别墅里面走。
郝溢庭已经先走了,宁婳儿离开郝溢庭便开车去了宸宫那边,而郝溢丰一直就没离开的打算,此刻宁婳儿一回来便和郝溢丰走了个正对面。
看到宁婳儿郝溢丰愣了一下,而后直接走了过去。
经过时,郝溢丰说:“我在外面等你。”
宁婳儿顿了一下,不想出去,也没有回答。
迈步回了别墅里面,而别墅里此时郝恩希不在,郝溢鸣不在,唯剩下郝卓新一个人了。
赵管家在忙,客厅里除了阿梅和玉嫂,其它的什么人都没看到。
“婳儿小姐。”阿梅一看到宁婳儿忙着打招呼,走了几步到宁婳儿的面前。
“嗯。”宁婳儿答应着,朝着楼上打算回去,却给郝卓新起来叫住了。
本来郝卓新是在桌子上趴着的,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看到宁婳儿了,郝卓新从桌子上起来,站了起来,手里面握着一个飞机,正趾高气扬的朝着宁婳儿说话。
“怎么?想要讨好我爸,被赶回来了?”郝卓新出口便不善,宁婳儿停下,朝着郝卓新看。
“捡回来。”哪知道,郝卓新把手里的飞机射了出去,而后便要宁婳儿去给她捡回来。
玉嫂一看不对劲马上转身出去了,郝卓新其实也是知道这些的,但是她并不害怕。
家里现在说了算的人都不在,赵管家在怎么说也是佣人,谁敢把她一个小姐怎么样。
为此,郝卓新才有恃无恐起来。
宁婳儿站着,根本也没理会郝卓新的意思。
阿梅想帮忙,忙着说:“小姐,阿梅帮你。”
“不用,我就要她给我捡。”郝卓新抬起手指着宁婳儿的鼻子,宁婳儿没有理会,撇开脸迈步朝着楼上去,郝卓新回过神把手里的一摞纸都扔到了宁婳儿的身上,虽然不多,但也很重,打的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站在愿意不动了。
阿梅心里着急,马上叫了一声:“五小姐,你不能这样,婳儿…”
“闭嘴。”郝卓新狠狠的剜了一眼阿梅,阿梅就在也不敢说话了。
迈开步郝卓新走去宁婳儿的面前,绕到宁婳儿的面前看着宁婳儿,天使般的面容,却长了一副蛇蝎心肠。
“我听说你妈妈病重入院,我要是把你要做我小妈的事情告诉她,你说她会什么样?”
郝卓新其实只是试试宁婳儿的反应,没想到宁婳儿会为了她妈妈的事情屈服。
宁婳儿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咬着牙说不出话。
郝卓新很满意宁婳儿的反应,笑的十分的得意。
“你刚才不捡,现在想捡了么?你要把地上的纸张都捡干净,不然我就去医院告诉你妈妈,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移步郝卓新去沙发上坐着,把剩下的一摞纸也给扔了,仍的满地都是。
阿梅都有些看不下去,却敢怒不敢言。
宁婳儿转身看着一地的纸,蹲到地上一张一张捡。
许是玩的不过瘾,郝卓新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宁婳儿的面前站着,看她手好看,一脚踩了上去,虽然是普通的拖鞋,却疼的宁婳儿差点没有哭出来,顿时疼的受不了了。
正在此时郝溢丰等的不耐烦,从外面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震惊。
“卓新,你在做什么?”说话的时候,郝溢丰已经迈步走到了郝卓新的面前,一把拉开了郝卓新,力气稍微用的大了一点。
郝卓新的小身板差点给推个跟头。
“二哥,你那么坏,你推我!”郝卓新小孩子一样和郝溢丰耍起脾气。
郝溢丰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郝卓新,而是忙着去看宁婳儿的手,宁婳儿一把甩开,低头一边掉眼泪一边扔着疼痛捡地上的纸。
郝溢丰不有的脸上一寒,朝着面前的郝卓新问:“怎么回事?”
郝溢丰是家里公认的老好人,很少发脾气。
郝卓新轻蔑的白了一眼,不回答。
“阿梅,怎么回事?”郝卓新不回答,郝溢丰朝着客厅里站着一直不敢动的阿梅问。
阿梅胆怯的不敢回答,郝溢丰正要开口责难,赵管家和玉嫂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便看见地上满地的纸张,知道一定是有事发生,马上走了过去。
看见宁婳儿蹲在地上一直在捡地上的纸,赵管家忙着去扶,却怎么都扶不起来。
“婳儿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地上凉别把身子凉坏了。”赵管家是什么人,还能看不出来么,宁婳儿这是受了委屈,心里难受。
本来嘛,人家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说一不二的大小姐,结果到了这边爱欺负,这心里能好受么?
赵管家一看说不管用,看向郝溢丰不悦的脸。
“二少爷,您看?”赵管家再管家,主子在家,这件事也轮不到他来管。
郝溢丰冷冷的瞥了一眼郝卓新,目光落在阿梅身上:“阿梅,怎么回事?”
这一次郝溢丰的声音更冷了,阿梅不敢再隐瞒,忙说:“五小姐故意刁难婳儿小姐,说要是婳儿小姐不把地上的纸都捡起来,就去告诉病种再床的宁夫人,婳儿小姐要嫁给老爷。”
阿梅说完赵管家脸上一片寒白,宁婳儿豆大的眼泪从眼睛里面滚落。
郝溢丰咬了咬牙,朝着郝卓新看去,正待此时,门口郝溢鸣和郝恩希回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自觉的都停下了。
宁婳儿捡完了地上所有的纸,起来双腿都蹲的发麻了,刚刚站起立噗通的一声又摔了下去。
郝溢丰本想要扶着,却还是晚了一步。
宁婳儿摔的一阵残痛,脸都白了,坐在地上双眼发直,却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式的。
而郝卓新还不知道悔改,反倒满脸好笑的看着坐在地上起不来的宁婳儿。
刚刚给捡好的纸又散落了一地,郝卓新便说:“你捡不完就不要吃饭了,省的吃了也是白吃,郝家没有钱养着一个闲人。”
郝卓新话音降落,郝恩希迈步走到了郝卓新的面前,抬起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顿时打的客厅里所有人都没了反应,唯独宁婳儿,傻了一样。 爱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