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我心中婳儿就是天使,我宠她爱她都还来不及呢。”
说话间郝粤天将一个牛皮纸袋放到了茶几上,用手指往宁天成那边推了推。
宁天成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但还是拿起来翻看。只一眼他就激动起来,“宁氏的股票,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怎么得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帮宁氏挽回了一笔不小的损失。股票重新回到你的手中,这应该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吧。”
宁天成默不作声,的确如此,宁家的股票在被人暗中捣鬼的那段时间,不断下跌,有人就趁机低价收购了大量的宁氏股票。经过财务部的统计,竟然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票流落在外。
宁天成所持有的股票也不过就是百分之四十,剩下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在病重的妻子手中。
这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有一部分是在各大股东手里,还有一部分就是被那些股民购得。
真的没想到郝粤天如此大手笔,他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就知道郝粤天至少追回了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有了这些股份,宁氏就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这边他才刚签订了那份等同于卖女儿的合约,晚上郝粤天就送上这份厚礼,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
“我也是刚从公司回来,顺便想来看看婳儿,现在目的已经达成,我也该回去了。”郝粤天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淡定自若,似乎完全没看到宁天成那阴晴不定的表情一般。
宁天成心中纵然有太多的疑惑,也不能问出口。不管这是一场刻意针对宁家的阴谋还是一场误会,都已经无法改变目前的局势了。再多追究,只会横生枝节,只苦了婳儿那孩子。
真不知道,等婳儿嫁给了郝粤天,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光景。他不敢想下去,也不能去想。
郝粤天回到车里,对开车的人说道,“派人暗中监视宁家,尤其是宁家小姐宁婳儿,若是她有什么动向,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老爷。”那司机应了一声,便开着车子离开了。
外面的路灯把郝粤天的脸映的昏暗不明,这注定是一场阴谋,只是真情还是假意,也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宁婳儿第一次计划逃走,居然就遇到了阻碍,而且还是被要成为她丈夫的郝粤天逮个正着。她不确定郝粤天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要逃婚,但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却只有恐惧。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宁婳儿根本就没有机会再逃离,一来是父亲找了人看住她,而来那郝粤天隔三差五的就会过来探望她,每次来都会带着贵重的礼物。
漂亮衣服,昂贵首饰,甚至是为了哄宁婳儿高兴,不惜找来那些网球界的明星前来。郝粤天真可谓是费尽心思,只为博美人一笑。
可惜宁婳儿并不领情,这一切如果和自由以及她的幸福比起来,全部都微不足道。她只想离开,只想摆脱眼前的一切。
这日,郝粤天非要拉着她在院子里面闲谈,好不容易等他离开,宁婳儿才觉得自己可以正常呼吸了。
这段日子以来,在别人看来,她是受尽宠爱的公主,但她自己却明白。她不过就是个被关在象牙塔的可怜囚徒而已,如果再不想办法,她就会成为婚姻的囚徒,从此再也没有自由可言。
宁书宇走到妹妹面前,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暗中关注宁婳儿,没想到仅仅十几天的功夫,她就憔悴成这个样子,继续这么下去,她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婳儿,别这样,凡事总要想开点。”
宁婳儿听到这话,只是沉默着,最近也许是哭的太多了,这时候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
见到她不理自己,宁书成也只能起身离开,妹妹这样他也不好受,若非自己无能,帮不到父亲和公司,何至于要让婳儿受这样的罪。
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宁婳儿抓住了他的手,眼中满是祈求。
宁书宇见到她这个表情,竟然不忍心就这么离开,只是问道,“婳儿,你有什么想说吗?”
“哥,放我离开好不好?我不能嫁给郝粤天,我会死的。真的,我会死的。”宁婳儿此刻的表情无比可怜,任谁都无法对她铁石心肠。
更何况现在面对她的是最疼爱妹妹的宁书宇,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让婳儿痛苦。 爱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