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爱情的东西谁也说不清的,男人和女人之间要的就是一种感觉,一种缘份。你和文轩哥大概是注意无缘吧!”子萱说得一本正经,就像一个能掐会算的老者,大道理一套套的。
“子萱你这都是在哪里学的这些啊?小孩子懂什么爱情啊?”
说子萱是小孩子,她可不乐意听,马上反驳:“姐姐,我马上就十八岁了,哪里还是小孩子?再说,我不少同学都有男朋友呢,现在信息这么发达,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懂爱情是怎么回事,你还把我当小孩子呢!”
“好,好,你不是小孩子,那么子萱小姐,姐姐刚才的提议,你怎么想啊?”子薇无奈的摇摇头,还是说正事要紧。
“嗯,不反对,也不排斥,能跟姐姐生活在一起自然是好。不过……要等我庆祝完十八岁的成人礼再说,甜甜,小乐他们早就为我筹划好了,我早就盼着了。”子萱得意洋洋的说道。
“成人礼?你们这群不大不小的孩子,真是能闹腾。”子薇低低一笑,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啊……姐姐,你可一定要答应让我去啊,不去我会难过死的。”子萱无尾熊一样的缠住了子薇,不断的扭动着身子。
“你啊……”子薇轻点了一下子薇的额头,“我怕了你了,让你去还不成吗?不过,要约法三章,第一,不可以夜不归宿;第二,绝对不可以喝酒;第三,不可以做剧烈运动。”
“啵”又是一个响亮的吻,子萱兴奋的就差跳起来了,大声的说道:“姐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遵章守法。”
子萱的十八岁生日终于到了,这天,几个朋友为了庆祝她的成人礼以及身体彻底康复,相约一起去了一间酒吧,准备好好的Happy一下。
D城有名的BAR一条街上,几乎各类酒吧都在这里聚集,这里人声鼎沸,气氛火爆,他们选了一家最大最有名气的,一群年轻人要了一个卡座,点了一大堆吃的喝的,便兴高采烈的围坐下玩起来。
点生日蜡烛,唱生日歌,许愿,切蛋糕,接着就是一帮同学好友轮着敬子萱,子萱因为大病初愈,只能以果汁代酒,大家玩得好不热闹。
年轻人的体力非常充沛,当音乐响起的时候,子萱被大家拉着下场,随着动感的音乐身子摇摆舞动起来。
子萱小的时候学过一些舞蹈,但在这样的场合跳舞还是第一次,她的性格比较内向、柔弱,而且因为肾病的原因,她的身体一直都比较虚弱,再加上家境的原因,使她从来都没有机会到这种地方来玩。
因此,当炫彩的灯光,强劲的音乐,周围年轻、亢奋,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将她围绕时,她的心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激动。
她从来不知道,在她生活的城市里,竟还有这样令人开心、快乐,可以尽情的放纵、渲泄的地方,从身体到灵魂。
这里没有人会嘲笑你有多疯狂,越是疯狂就越让人倍感舒畅。
子萱觉得她那幽幽度过的十八年岁月似乎都白过了,在这样绚烂绮丽的奇妙世界里,她以前的生活是多么的苍白而平淡,这才是属于年轻人的世界,幸好她才十八岁,一切对她来说,应该只是刚刚开始。
子萱从来都没有想到,因为这场十八岁的生日宴,她的人生,她的世界观,一下子都变了,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她在这里遇到一个人,一个令她难忘并足以改变未来的人。
只是这一刻,她还一无所知,只知道沉重的疾病已经离她远去,接下来,她要好好享受年轻而充满阳光的新生活。
在强劲音乐的引领下,子萱不知不觉已经跟同伴们跳了两支舞,她觉得口干舌燥,径自走回自己的卡座喝起了果汁。
舞池里,一个个年轻而充满欲望的躯体或自我陶醉,或两两相拥,无限的迷离和幻惑,牢牢的吸引着子萱的眼球。
她带着新奇和探索的目光,不时的流连着舞池以及酒吧的各个角落,突然,人像被定住一样,目光被牢牢的锁在一个角落,那是酒吧的贵宾区。
子萱只觉得呼吸一滞,心脏似漏掉一拍,接着便快速而激烈的跳动起来,完全不同于平常。
砰砰砰,心房猛烈的撞击着胸腔,她越想控制,越难以自抑,好像她的灵魂已经出窍,完全被眼前的一切深深吸引,脱离了躯壳而无法自拔。
贵宾区的包厢里坐着几个很特别的男人,几乎清一色的黑衣,几个站在边上的身形又高又壮,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冷漠,看起来似乎是随从或者保镖一类的。
宽大的沙发中坐着三个男人,居右边的身体略壮,正在侧着身子,一副恭敬的样子,像是在跟中间的男人汇报着什么。
居左的男人倒是一脸的气闲神定,他慵懒的端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啜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表情邪魅而不羁,左耳戴着一颗小小的钻石耳钉,但闪亮而耀眼,即使子萱相隔很远,也看得清清子萱。
当她的目光再次移向中间那个男人时,她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呼吸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之前那个戴耳钉的男人就足以让她惊艳,虽然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并不一定合适,但是在她看向他的时候,她觉得这个词是唯一可以形容他的。
但中间这个男人,子萱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他了。
那张脸完美的就如同古希腊的雕像,似乎是按照比例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刚毅的眉宇冷峻而凌厉,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乌黑的眸子深邃一如深潭,鼻梁高而挺直,削薄的唇角微微兜起。
这样的五官堪称绝配,但毫无笑意的表情却冰冷而疏离,一如撒旦一般危险而蛊惑人心,似乎生生的要将人的灵魂吸引过去。
他闲闲的倚着沙发靠背,似乎正在仔细的听着旁边男人的汇报,不曾点头,不曾摇头,更没有半点的表情变化,神秘而难测。
子萱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无论她怎么强迫自己都无法移开视线,甚至连脚也不听使唤,冥冥中似被什么牵着。
她站起身来,竟一步一步的向他们的位置靠近,她好想离他近一些,再看得更清楚一点,生怕错过了,就再也看不到。
她只想记住这张脸,永远的将他印在自己十八岁的记忆里,做为成人礼最好,最珍贵的礼物。
可惜,她的愿望并没有机会达成,在她离开自己的卡座没几步,贵宾包厢里的一干人已经站了起来。
原本站在后面的几个壮汉立刻前后拥簇,为那三个男人,在拥挤的酒吧中开出一条路。
转瞬之间,他们便消失在子萱的视野里,给子萱留下的是无尽的惆怅和遗憾。
……
这天,陆骁回来的早,车子刚一停在主楼门口,便听到从大厅里传出优美的钢琴声,他的唇角无声的勾起,随即快步的走进客厅。
但客厅里景象却让他大感惊讶,甚至觉得背后窜起一股凉意,那数月前发生的惊骇一幕,陆骁只要想起就觉得后怕。
此时,大厅里四下无人,只有钢琴前坐着两个女人,一个凝神专注的弹弹奏着钢琴;
另一个坐在一边,目光遥望着窗外,仿佛思绪早已随着美妙的音乐飘向了远方。
他不知道,这两个女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融洽了?
子薇依然还在弹着那首KissTheRian,陆骁明白,应该就是这曲子,恰恰平复了女人的心,使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癫狂。
此时,她的目光中透着一抹温暖和慈祥,这样的感觉陆骁突然觉得好遥远,仿佛那是童年中的记忆,美好,却又透着苦涩。
刚才初见那时候的担心慢慢平复下来,此时女人安静、恬淡的目光没有狂燥,他知道子薇是安全的。而他更加不忍心打扰这美好的一刻。
一曲停了下来,女人的目光还在望着远方,久久不愿收回来,而子薇一抬头,便看到陆骁正倚在门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他穿着粉蓝色的衬衫,手里随意的搭着他的西装外套,乌黑的头发碎碎的垂在额前,深邃的目光亦如闪亮的黑曜石。
傍晚的余辉淡淡的撒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圈金色的光晕,使他看起来更加英俊不凡。
“骁,你回来了?”看到陆骁,子薇有瞬间的娇羞,但更多的是开心。她起身,快步走向她,小脸上晕着两朵飞云。
陆骁轻轻的拥着她,搂到怀里,薄唇吻了吻她凉凉的脸颊,宠溺而温柔。
“呃——”陆骁示意了一下坐在窗边的女人,还没等说话,子薇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会意的笑道:
“她可能在楼上听到了钢琴声,自己就走下来了,起初王嫂和阿惠都很紧张,但看她乖乖的坐在我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而且表现的对这首曲子很渴望,我就多弹了几次给她听。”
“真没什么事?”修长的大手抚了抚子薇柔滑的秀发,目光颇为探究。
“当然,你还信不过我吗?”
子薇搂着陆骁的胳膊来到钢琴前,脚步声惊动了陷入沉思的女人,她回过头来,看到陆骁,突然目光变得有些紧缩,继而目光游离,显得颇为紧张和害怕。 贪吃老公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