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澡吗?”
夜雍突然凑到萧珃耳边暧昧地问道。
“当然要洗,不过你要替我将水打来。”
这古代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下人伺候了,连个洗澡水都要自己动手,一点儿也不方便。
这么晚了,她可不想劳烦别人。
“好啊,你先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提浴桶来。”
昨晚上做过一次,夜雍已经轻车熟路了。
萧珃也只是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夜雍便双手抬着满满一浴桶的热水走了进来。
萧珃:“……”
昨天晚上,她不会也是这么洗的澡吧!
萧珃指了指自己,又指着浴桶:“昨天晚上,你帮我洗的澡?”
萧珃的脸暮然转红。
虽说自己还算是未成年人,但她心里的年纪都二十一啦。
夜雍心虚地嗯哼了一声,放好浴桶,一本正经地点头:“你是我媳妇,我给你洗澡天经地义,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早晚我们是要圆房的……”
夜雍话还没说完,脸已经红的像是后屁股一样。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萧珃当着他的面,大方地将外面穿的衣服脱掉,只留里面的兜肚和亵裤,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反正我们是夫妻,早晚要圆房,这不是你说的吗?看一眼也不会少块肉!”
萧珃看着夜雍震惊的样子,在心里笑开了。
“你昨晚怎么帮我洗的,今晚还这样洗吧!”
萧珃说着就去解肚兜的带子。
夜雍忙转过脸,朝着房门口走去。
“我记得明天送给皇后娘娘的生辰礼物还没检查好,我去看看。”
萧珃看着夜雍慌不择路的逃跑,笑的前仰后合,以前以为他是个流连花从的老猎手,却是没想到内里竟还是个纯情的小男人。
她刚刚只不过是试探一下,他就狼狈的跑路,和今儿个早上那个化身为狼的他简直天壤地别。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萧珃正打算睡觉,突然想起还落在密室里的手机,本打算起来去寻回来,想了想觉得放在那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便决定还是明日去拿。
一夜好梦。
另一边。
良灿在黑白双龙出现的那一刻,自知躲不掉,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穿过他胸膛。
为了不让自己死后身份暴露,他燃烧了自己的心头血,用了秘术从晋王府传送回了驿馆。
他一现身便直接倒在了房间的地上,等候多时的良缘儿和米秋两人还未靠近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二皇兄,你受伤了。”
良缘儿手足无措地跪倒在良灿身边,看着良灿胸前汩汩的鲜血,惊的小脸惨白。
“属下去叫大夫过来。”
米秋心慌不已地朝着门口走去。
“回,回来,噗,不许找大夫,噗……”
良灿虚弱的一张口,嘴里的血就往外喷。
“二哥,让米秋去请大夫吧,是我们的人,不会有事的。”
良缘儿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
她杀过很多人,很多人都死在她的手上,可是当有一天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快要死了的时候,她是无助的,害怕了,甚至感到恐惧不安。
“缘儿,古皇后的生辰你不用去参加了,等二哥死后,马上回良国,告诉父皇要小心晋王府。二哥可能没多长时间了,本来还能活三个月,可是二哥怕被人认出身份,用心头血开启了秘术传送,这样也好,我死在了夜国,可以给父皇一个出兵的理由了。”
只是,他真的不甘心啊。
以他的命为代价,就算良国统一了三国,到最后那个位子还是良辰的。
与他良灿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二哥,你不会有事的,我这里有药,你先吃下去。”
良缘儿拿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就要往良灿嘴里塞。
良灿摇头:“不用了,缘儿,我快不行了,以后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死后,你要做出我是被人行刺而亡的样子,嫁祸给萧国。”
“二哥……”
良缘儿伤心的呜呜大哭起来。
“缘儿,告诉师傅,夜国,有人能召唤阴阳双龙,让他一定要……”
良灿话还没说话,头一歪便没了气息。
“哥哥……”
“二皇子……”
良缘儿和米秋同时惊叫了起来。
两人伤心的哭着。
“公主怎么办?”
米秋擦了一把泪,懊悔之极。
若不是他没有本事,今晚出事的人一定是他而非二皇子,都是他害了二皇子啊。
“按照二哥说的去做。”
良缘儿止住哭声,脸上一片冷漠。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不多时,驿馆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直冲向良国使臣所住的院子。
接着就有人喊道:“抓刺客,抓刺客……”
此事发生在下半夜,很快就惊动了夜皇。
当夏熠然奉了夜皇的命令连夜来到驿馆时,已经是凌晨五更左右。
此时驿馆早已乱作一团。
夏熠然找到了驿丞,寻问了一些情况,方得知良国的二皇子被刺客一剑刺穿胸部当场死亡。
现在良国的三公主吵着要夜皇给她一个交待。
还说天一亮就要带着二皇子的尸体回良国。
夏熠然是一个头两个大。
明明昨晚萧珃说良灿没那么快会死,怎么一转眼,他才在床上躺了不过二个时辰,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良灿死在了夜国,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他看着驿丞,吩咐他带人看好驿馆,不许放良国的使臣出去,他快马加鞭的跑回皇宫。
同时暗地里让人将消息送去了晋王府一份。
到皇宫时,天已蒙蒙亮,他披着一身的露水去见了刚从龙床上起来的夜皇。
尚德扶着夜皇走出屏风,夜皇便见到低着头站在外屋的夏熠然,对他道:“熠然啊,驿馆那边没发生什么事吧?”
夏熠然单膝跪地,郑重地禀报道:“回皇上,良国的二皇子被刺身亡。”
“什么?”
夜皇激动的整个身体往后倾,尚德忙用后背给顶了回去。
“皇上,良国的二皇子在驿馆中被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刺杀身亡。”
夏熠然硬着头皮重复道。
他当然知道不是夜皇没听清楚,而是他不敢相信吧!
“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夜皇猛地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摇摇欲坠,心生恐惧。
“皇上,良国的公主要让您给她一个说法, 法医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