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仙儿早日苏醒,萧姌她只是一个意外。”
“事急从权,仙儿那里有宗隐和尚看着不会有事,但郡王妃却等不了。只要能救了她,我会立即动身,再去找一枚定魂丹。”柏颜心急如焚地想要说服夜雍。
“你能确定当今天下还会有另一枚定魂丹吗?若是没有,你让仙儿怎么办?仙儿是陈国皇室唯一还活着的公主,她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夜雍不容质疑地道。
柏颜没有再作声,他早知道结果会如此,怪就怪他贪心了。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许久,才睁开。
“我走了,我去边关找晋王和世子,替我向千川和熠然道一声别,你,好自为之。”
他的所作所为,真的伤透了他的心。
在这里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感觉到窒息。
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床上的萧珃,他怕看一眼,他就忍不住想要杀人。
兄弟这么多年,他突然有些厌倦。
“柏颜,她难道比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友情还重要吗?”
在柏颜迈出房间的最后一刹那,夜雍问他。
柏颜回头朝他淡然一笑:“多说无意,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此时的心情,保重。”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晋王府。
也从这天起,柏颜消失在了夜京。
素心和素衣两人见柏颜离开,又见夜雍那样的态度,早就哭成了泪人。
“本以为公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才过了没几天又出了这样的事,公主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素衣抱着素心嚎啕大哭起来。
夜雍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床头,看着萧珃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以及脑海里出现的那张萧珃长大版让他血脉喷涨的画面,心底某处在蠢蠢欲动着。
他是真的不想让她死,可是他却找不到让她活着的办法。
“主人,你想救小媳妇吗?”
小乖不知何时爬到了床上,探着脑袋,歪着头看向夜雍。
“你主人并非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如何不想救?”
夜雍落寞地说道。
“那如果要了主人半条命,主人还想救吗?”
小乖试探地问道。
夜雍闻言,眸色一亮,看向小乖:“你是不是有什么救她的办法?”
小乖傲娇地冷哼了一声:“哼,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夜雍满头黑线地指着小乖:“你壳痒了是吗?要不要主人我给你磨磨?”
小乖一声怪叫,突然飞身而起:“不要,不要主人,小乖是最乖的,身上又没长虱子,怎么会痒呢!”
“快说,除了定魂丹,用什么办法能救她。”
夜雍的语气中不由自主的带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迫不及待的情绪。
小乖却摇头叹息道:“她现在体内不缺灵力,缺的是药引,有一种方法能救,可惜别人或许可以,你却不行。”
夜雍一急:“快说,什么方法,为什么本郡王不行,不要再卖关子。”
小乖见夜雍有生气的预兆,忙缩了缩脖子道:“只要用心爱之人的心头血作引,再用我的血和灵力铺助,就可救醒一个灵魂与本体不能相融即将死去的人。”
“这么说,你主人我可以用心头血救她了?”
夜雍当下二话不说就拿起匕首准备捅向心脏。
小乖忙阻拦道:“你不行的主人,你又不喜欢小媳妇,你的心头血对她没用,刚刚你不该让柏颜走的,兴许柏颜的心头血可以救人。你现在去追他还来得及。”
夜 雍的脸突然就阴沉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本郡王不喜欢她?”
说罢匕首直接插入进心脏。
疼的他额头布满了冷汗也未哼一声。
小乖张大了嘴巴,双爪捂上了那双绿豆大小的黑眼。
看着萧珃咽下他的心头血和小乖的龟血,夜雍面色苍白的笑了,笑的仿佛春天的花儿般美丽。
小乖忙施展灵力将萧珃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耶?主人,真的起作用了呢!你不是喜欢仙儿表妹的吗?怎么又喜欢小媳妇了?真是搞不懂你们人类的内心怎么想的。打今儿个起,主人,您半年之内是不许动用灵力的,否则有性命之忧。”
小乖探着小脑袋,一副怎么也想不通的模样儿。
不过看着萧珃脸上由一片苍白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便将之前的问题抛之脑后,欢欣鼓舞地挥舞着四只爪子,在床上爬来爬去。
夜雍却鸭子死了嘴壳子硬,学着小乖傲娇地冷哼一声;“知道了,不过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我会喜欢她?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会救她?哼!我看你想多了吧!真不知道你们兽类脑子都是怎么长的。”
小乖:“……”
明明之前就说了,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心头之血是起不了作用的,主人怎么变笨了?
“她要多久才会醒?你家主人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陪着她。”
别扭地站起身,夜雍打算早点离开。
他可不想让萧珃醒来误会他对她有那么一点心思。
小乖不疑有他,老实地道:“那主人快去忙吧,小乖替你看着小媳妇,她最少要三日后醒。你只需吩咐素心和素衣那两个丫头每天多喂些水给她就行了。”
夜雍心虚地松了口气,看了萧珃一眼,转身出了房门,交待了素心和素衣一些事情,便去了书房的密室里。
等候多时的玄千川见到夜雍,话还没说就见他突然一个趔趄就向地上倒去,玄千川大惊失色地上前扶起他。
“噗……”
一口黑血自夜雍嘴里喷出,喷溅的房间的地毯上一片腥红。
“老五,你这是怎么了?”
玄千川从没见到夜雍这么狼狈过。
之前听说夜雍和萧珃是昏迷着被夏熠然送回晋王府,他根本没当回事,在他心里,老五的功夫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赢的过,自然不会怀疑他是真的昏迷,这会儿看着气息不稳,面色一下子苍白如纸的夜雍,他的心底突然出现了恐慌。
“扶我躺在榻上!”
夜雍捂住疼痛难忍的胸口,虚弱地说道。
玄千川依言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软榻上,心有余悸地问他:“你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法医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