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神捕门那么累,还要加班,您能吃得消吗?不如今晚过后,换一份工作吧!再不行,我和素衣也可以出去当绣娘挣月银,我们不能让公主您一个人为了养活我们在外受苦受累啊!”
素心惭愧地看着萧珃,明明公主比她们还要小很多,却担起了养活她们的担子,感动是在所难免的。
她们也只是相识不过月余的陌生主仆而已,在公主没被封为华清公主前,她们是素不相识的。
从萧国的京城到夜国,再到入了晋王府,这一路走来,虽然以前公主不大爱说话,但她们都知道,公主是一个非常好伺候的主子,从不随意打骂下人,甚至在进入夜京前一夜露宿在外被子不够时,她还将自己的被子分给了宫人。
以前她们虽然喜欢公主的性格,但更多的就是担心公主太过于良善,将来一定会受到欺负,会吃大亏。
结果正应了好们心中所想,公主被几个女人给送进了天牢。
也许是到了绝境终于开窍了,公主自天牢回来后就变了。
虽然依旧很良善,但她却有了自己的底线。
也许公主的这次成长,是靠着一百多名宫人的死换来的,但她确实成长的很快。这种成长是看得见的,让人安心的,却又是苦恼的。
公主没有主见,总是听取她们意见时,她们担心过。
现在公主自己作主,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见解了,她们就更担心了。
生怕一不小心公主就闯了祸,惹下大麻烦。
在夜国,遇到麻烦没人会为她们主仆三人撑腰,没人会帮她们,一切都还要靠她们自己。
她们只想为公主分忧,分担一些难处,而不是她们被公主保护着,公主自己却以身犯险。
萧珃见素心和素衣脸上表现的那么严肃,便一副很轻松的模样儿,看着两人笑道:“没你们想的那么累,我就是去打打杂,帮人倒倒水什么的,今晚加班,主要是帮着神捕门筛选人才,今天投了神捕门的学子太多,今晚上是一定要加班的,以后就不会有了。”
见说不过萧珃,又见她根没事的人一样,素心和素衣也就放下了一点儿心,叮嘱她自己要小心,便只好和她告辞离开。
搞定了这两个难缠的丫头,萧珃总算是舒了口气,拔腿就往神捕门跑去。
刚一进办公区,就瞥见四皇子带着一个胡子花白的瘦和尚朝着她迎面走来。
她这时想要避开,却为时已晚。
对方已经瞧见了她。
“你又来我神捕门做什么?”
夜宥原本的好心情,在见到萧珃的那一刻,面色突然黑沉下来。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应不是这里的人吧?不过既然有缘来到这里,定是天意,既来之,则安之。”
那瘦和尚慈眉善目地看着萧珃,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看起来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萧珃也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究竟是指什么,但他话一出口,夜宥的脸色便回复了正常,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恭敬而又虔诚地跟在瘦和尚身边。
他朝着萧珃淡淡地道:“既然大师说让你留下,那你就留下吧,但你要记住,不许给神捕门惹麻烦,否则本王随时都可以将你赶走。”
萧珃暗自撇了撇嘴,表面却一本正经地答应道:“是,小然一定会好好跟着师傅干活,绝不会为神捕门惹祸,更不会……”
“小然公子,你不是被雍郡王给带走了吗?怎么出现在神捕门了?太好了,看到你没事,我们两人就放心了。”
雷穆韶和肖筱两人是跟着朱蛋来的神捕门,只是临时有人找,朱蛋就打发两人先来办公区等他,没想到一上楼,就遇到了萧珃。
虽然萧珃面前还有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很是尊贵的年轻公子,还有一个老和尚。
因为愧疚,咋一见到萧珃,就完全忽视了那个存在感很强的两人。
这让夜宥对两个突然闯进他视线里不懂礼数的陌生人,心生了不快。
因为对夜雍的不喜,他迁怒了萧珃,又因为萧珃的原因,连带着,他看雷穆韶和肖筱了有些不顺眼。
正在他要发火时,朱蛋突然跃入他的眼帘。
“表哥,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一回来,还没见到你,就遇到了陌生人进入了内院?刑老儿呢?怎么不见他?”
朱蛋手中还抱着一摞纸,见他似乎心情不好,便只能简短而又迅速的说道:“雷穆韶和肖筱今后要来神捕门上班,我带两人回来认认门。
至于小然,她是来帮刑老儿的,有些案子没了她可不行。刑老儿都收她为徒弟了,你难道还有意见不成?”
他见萧珃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心底倒底是松了口气。
还好夜雍没为难她,否则就算失去了两个人才,他也不会拿萧珃去换。
“想必这位一定是皇灵寺的主持宗盛大师吧,朱某见过大师!”
朱蛋朝那瘦和尚正经的弯腰行了一礼。
“阿弥陀佛,施主不用多礼,老衲受四皇子之托来夜京办事,此时正要进宫面圣,待从宫里回来,还要与施主请教一番。”
朱蛋连说着不敢,不敢。
一番客套后,众人目送着瘦和尚和四皇子离开。
待他们走远,朱蛋突然敛下眸子,双眸疑重地看向萧珃:“王田村的事,刑老儿都和我说了,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萧珃不由一惊,忙摇头:“没有,我哪有事瞒着你啊!再说你那么聪明,有什么事是能瞒得过你的。”
萧珃有些心虚地说着,眸子睁的大大的,不想让朱蛋看出一丝端倪来。
“小然,王田村的那片坟墓有问题对不对?你是想单独行动吗?别以为我猜不到你的心思。你若还将我当朋友,就据实以告,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若非刑老儿告诉他,他也不可能从中猜到一些事情。
虽然萧珃的反应太过淡定,但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有问题。
“小然,为何我刚刚进了停尸房,见不到张勇了,他是不是离开了?”
刑仵作脚步匆忙的行来,见到几人都在,他也顾不上隐瞒,怀疑地问道。 法医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