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月一脸的莫名其妙,母亲这番话从何而来,这大清早的对着他这个刚醒的人哭哭啼啼真的很不吉利,他的脑袋瞬间变得一个头两个大。
清鸽站在林风月身后,有些抱歉的看了眼床上的林母,“公子,水我已经帮你打好了,没什么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清鸽看到林母脸上的忧伤,想着她大概是误会什么了,她被林风月那个混蛋按在床上其实是也很无奈的好么?
想了想刚刚是什么感觉,摇摇头,刚刚脑子充血,她只感觉道一直窒息,也没有心思去细想男女有别这件事情,她毕竟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想到刚刚跟林风月躺在一张床上,现在回想起来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儿啊,这个小厮是什么时候进府的,娘怎么不知道?”林母终于缓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儿子断袖这件事情,自己一定要将儿子的回归正道,她还指望着抱孙子呢。
林母打量着清鸽,清鸽不喜欢被人这样赤裸裸的打量,便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林母: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挺水灵的一个人,只是,儿子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不男不女呢?
即使清鸽低着头,她还是可以感受到林母灼热的视线,似要在她的身上灼烧成一个窟窿。
林母,传统的中国典范母亲,在家相夫教子,早年因为不孕可没少吃中药,她如今这副雍容的身材就是吃中药吃出来的,终于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剩下一子,如今四十五,却仍旧风韵犹存,倒是有几分杨贵妃的身材来,皮肤保养的也非常的好,眼角若仔细的看会有少许的皱纹。
如今林母的心事都在给林风月找门称心如意的亲事上,儿子也已经年过二十,儿子如今官职也不错,这刑部侍郎虽然累了一点,可儿子爱好就是如此的古怪喜欢验尸办案,她也就由着儿子折腾了。
林风月见母亲的目光似乎非常的不和善,他也顺着母亲打量的目光看向清鸽,没想到看到清鸽微红的小脸,想着被母亲这个虎视眈眈的眼神看着,是谁都会看的不好意思吧。
“这个是清鸽,我只是觉得身边需要一个这样的侍从,也可以协助我办案什么的。”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向来不太过问这样的事情,随便打发几句,母亲就不会追问。
林母皱眉,儿子向来不喜欢自己管制他太多,也就一个侍从而已,也无伤大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让儿子下午去花满楼相亲。
“既然你喜欢就留在身边吧。”林母无奈的摇摇头,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平常都是放在心间疼出来的,有什么是儿子想要的,她也尽量的满足。
林风月对清鸽挥挥手道,“去帮本公子将马洗好,本公子晚点要出门。”
“是。”清鸽点头,转身退了出去,离开林母的低气压,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林风月打开衣柜,开始穿起衣服来,平常他会让清鸽给他穿衣服的,可如今自己的母亲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和清鸽,搞得他好像跟清鸽有什么奸情似的,他也只能让清鸽出去,自己穿衣服。
林母见清鸽走了,便将心里的疑问给问出来:“儿子啊,刚刚那个小子,你是不是中意她?”说话语气有些酸溜溜的,好似林风月如果回答不令她满意,她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林风月刚将腰带绑好,林母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为他将衣领翻好,这个动作林母已经做过无数遍,非常的自然,从林风月落地起,林母就没让奶娘带孩子,都是她亲手带着他,所以母子感情也非常的好。
“娘,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林风月转身抱住林母的腰,像小时候那样撒娇道,“这个世界上,我最终于的女子就是娘了,我一定找一个如娘一般的女子做妻子。”
林母听到儿子这般,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大半,嘴角上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她的儿子,果然最乖顺最懂事。
林风月:天下的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包括我的娘亲,我这般的夸奖她,娘一点不会再闭着我尽快找媳妇了吧。
林风月在心里刚打完主意,林母将他推开,随后用非常严肃认真的态度说道:“既然如此孝顺娘亲,那么下午哪里也别去,跟我去花满楼相亲。”
林风月在心里人不住的哀嚎了一下,真是有什么来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
清鸽:原来,风月公子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相亲?可是,他为什么还没有娶亲呢?
马厩里穿了马的哼气声,没有人可以回答清鸽心里的困惑。
林风月:“娘啊,下午我要去京城的四坊转转的,肯定没空。”
林母白了林风月一眼道:“小子,别以为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可是你娘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你的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我可以理解你喜欢那个沈姑娘,可是,那个沈姑娘都死了快死年了,你就算放不下她,过去那么久,你也该放下了。”
沈若?林风月在脑子里回忆这那个面容桃花眼若秋波,穿上这件粉丝花系的裙子女子,她的面容渐渐的在他的记忆里模糊,他似乎还能想起她最后清清淡淡的笑容,只是这些都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变得非常的遥远了。
没想到,时光如梭,她离开他已经四个年头了,这四年,他没有让别的女子靠近他一尺的距离……
林风月从回忆里回神,“娘,我已经忘记了。”真的忘记了吗,或许是第一个有感觉的女子,才会如此的难以忘记吧。
“忘记就好,生活总得继续,你的人生那么长,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姑娘的,我今天下午就安排了三家的姑娘,那个媒婆也是京城里出名的,叫沈梅瑕,这个沈媒婆介绍的姑娘靠谱的很,整个京城一半多的红线都是她给牵的。”林母开始喋喋不休给儿子开通心理。
“娘,我不去,要去你去。”他皱眉,最讨要被逼着做一些不喜欢做的事情了,可是他偏偏对他娘的一哭二闹很没折。
不管他在外面是何等的风光,他在林母看来,还只是一个孩子,另她操碎心的孩子。
林风月在林母的威逼下还是应下了去相亲,不过林风月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去相亲可以,只是林母不能跟着,原因解释为他会害羞。
林风月会害羞?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是不想林母这条尾巴跟着,这样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林风月在心里打定一番,就出了门,作为风月公子的贴身侍从清鸽自然得跟着。
清鸽边跟着林风月的身后边问:“不是让我刷马,为什么又不骑?”
林风月瞥了清鸽气鼓鼓的小脸一眼道:“本公子高兴什么时候骑就什么时候骑,你有意见?”
清鸽只能无语,她的确没有任何反对的一件,“那公子去哪,不吃早膳?”
林风月摇头,“本公子今日迟到,最大的失职在你,你就等着被惩罚吧。”
清鸽非常的无辜:“我叫你了,是你怎么也叫不醒,还把我拖上床……”这怎么听都感觉非常的爱慕!清鸽想了想说,“下次就不这么叫你了。”
林风月挠头问:“你说你叫我起床的时候,我将你拖上了床,我又没毛病,为什么要拽你?”
清鸽无语,自己做的事情,转眼就不承认,难道他要说自己是在梦游不成?她已经感觉楚林风月的故意,非常的故意。
算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这笔账就先记着,迟早会讨回来的。
两人已经来到刑部,最近刑部也没有什么案子,非常的悠闲,林风月无非是每天准时报到,然后在刑部翻阅卷宗,看看一些陈年旧案的审理情况。
清鸽又是会给林风月研磨,有事会站在一旁抬头望天,没事发会呆。
一早上的时间也就这么的过去,转眼到了中午,两人在刑部的食堂用饭。刑部的这几个人已经和林风月混的非常的熟,有些人会调侃林风月几句,说上班还端着少爷的架子,带着仆从上班。
林风月也就一笑置之,林风月这个侍郎上头还有一个官职,只是这个人也很少来刑部报告,他就成了刑部的管事者。
很快到了未时,林风月琢磨着时间差不多,就带着清鸽前往花满楼,这个花满楼听上去像青楼的名字,其实就是一家茶馆,听听小曲喝喝茶。
林风月找了一个包厢坐下,等着一个相亲的姑娘前来,清鸽站在林风月的身后,她的目光看着舞台中间的,中间有个老者五十岁左右的在说一段故事,这故事居然是当今贤王如何骁勇善战,在嘉兴关如何智擒前朝余孽。
“话说当时贤王坐下一匹白色千里马,纵马一跃,就来到了嘉兴关的小道,他已经派出先锋围成攻打,他则堵住敌军的退路来个瓮中捉鳖……” 妃你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