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难道儿子真的有什么事情么?
谢暄怔住了,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个女人和自己的儿子。
当她激动的提起明朗的时候,他的心不自主的一颤,人是有感情的,何况是自己的儿子。
骨肉相连,由于是血缘关系,他不可能毫无感觉麻木不仁。
“儿子怎么了?”他故作漠不关心随口一问。
苏格也不在乎那么多了,儿子的死活他从未管过,“前几天我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他得了自闭症需要治疗。”
自闭症?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得了这样的病?
谢暄微微皱眉,转身去了书房,竟然没有在争吵,“随你便,要留你就留。”
梅姐的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他一直没有好好关心过儿子,说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时间思考这些。
他以为,一切都是好好的,明朗还是个孩子不是吗?
愧疚之下,他不再跟她计较保姆这件事情。
“您是在找什么东西么?”梅姐从厨房出来看到男主人在书房里打转,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一份文件,出门的时候应该放在桌子上了,怎么也找不到。”
谢暄随口回复一句,梅姐这才想起来,刚才收拾过男主人的书房,“哦,是不是白色的封皮的那个?我刚才收拾过书房将它放到您的档案柜了。”
他回身向书柜看了一眼,果真在里面。
他正打算出门,一楼大厅的电话响了起来,梅姐赶紧跑过去接听。
“喂?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谢暄走到门口,听见梅姐回复一句,“太太,是找您的。”
“找我的?是谁打来的?”苏格从卧室里出来,问了一句。
“他说他是您的私人医生,姓沈。”
谢暄的脚步停留在门口没有迈出去,愣了一下。
她与什么人接触关他自己什么事情,他心里却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是男人的醋意么?
“喂?沈医生?……真是谢谢你,现在每天晚上他都不会哭了,睡得也很好。”
苏格和沈医生闲聊几句,并没有察觉谢暄还在门口。
他在与不在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差别,谢暄站立在门口居然偷听她和别人的谈话,晃了一下神儿推门离开。
……
夜里一点钟,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从包里找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徐帆的号码。
苏格伸手打开床头灯,不知道这么晚了徐帆打电话做什么。
这个时间,她这个闺蜜一定玩的嗨呢,“喂?这么晚了,还不睡?”惺忪的问了一句。
“才几点啊?你就睡了?”徐帆亢奋的回复。
苏格看了一下表,“我说,现在是凌晨一点钟,还不晚啊?有何贵干快说,我可是困死了。”
“我在酒吧呢,你过来呗?有一场好戏要你看。”闺蜜信誓旦旦的开玩笑。
“你不要闹了,你自己玩吧我真的不想去。”苏格剪短回复一句,对于喧闹的地方并不感兴趣。
“喂,你来不来嘛?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要替你出口气啊,你不来,算怎么一回事嘛?”
替她出气?徐帆是搞什么?不会又像之前那样抓了什么人做出格的事情吧?
“徐帆,你又搞什么?不要胡闹了,我提醒你不要做犯法的事情,再说,我也没有跟谁吵架你替我出什么气。”
一头雾水的苏格随口调侃着,徐帆认真的埋怨道,“还说没有受气?这几年不都是在受气么?赶紧过来!你自己不出手,我替你出手!今天我碰见那个臭婊子,叶青青……”
什么?她是抓了叶青青么?
听到闺蜜这么说,苏格迅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出了门,拦了一辆的士赶到她所说的夜总会门口便向里面狂奔。
“小姐,您是找人还是预约包房?”
吧台服务员见她满脸慌张的模样以为她是着急定客房,苏格喘着粗气询问,“不好意思,请问徐帆预约的是几号包房?”
服务员引领她上了八楼,来到八零八号包房的门口,门是关着的只听见里面喧哗声片片,服务生礼貌敲门,无人应答。
“谁啊?我们没点酒水!“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弟从门缝探出脑袋来看到服务生站在门口没有好脸色嘴里在骂骂咧咧,服务生借机离开。
他这一走,就剩苏格一个人站在门外了。
“美女,是新来的吧?来,我们一起出去玩玩?”
小弟似乎是喝多了将她当成了陪酒女郎,他伸手想要揽住她的腰身,一记突如其来的重拳狠狠的落在他的后脑勺。
徐帆将小弟狠力一推,“笨蛋!她是我朋友!你有没有眼力?叫什么叫!”
“……”苏格暗叹。
她和闺蜜的爱好不同,思想价值观也不同,徐帆只认为潇洒自在的活是根本,而苏格沉溺于平淡的家庭琐事之中。
徐帆呲牙而笑,“格格,你来了?今天呢我是让你来看戏的,不是找你斗嘴打架的。”
她心里清楚徐帆的为人,仗义爱打抱不平没话说。
苏格无心听她解释,急忙劝阻,“徐帆,你不要胡闹了好不好!”
徐帆嘴角泛起丝丝无所谓,“喂,我是为了你好,难道你就甘愿每天受气么?我知道你心软,所以不用你动手,我来替你教训她。”
是啊,她独自忍受着每日的争吵和抱怨,三年来从未尝到过幸福的感觉,不知道幸福为何物,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会持续多久。
好不容易坚持到明朗长大,孩子却得了自闭症。
她厌烦了每日和老公的无休止的争吵,同样也厌倦了无真情的婚姻。
“格格,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这次呢是替你报仇的,你应该谢我才对嘛!”
谢她?替自己报仇?这个闺蜜到底要做什么? 爱你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