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那采花贼倒也不惧,只是愈发觉得皇贵妃的这股泼辣劲儿撩人的紧,当下淫笑道:“你还是留口气儿,等着待会儿在床上叫唤吧,不然还真浪费这么好听的嗓音了。”
皇贵妃美眸怒睁,死死的盯着那不知好歹的采花贼,大呼:“来人啊,翊钰宫闹刺客了,赶紧来抓刺客。”跟着便想要关上门。
那采花贼倒是有些后悔没当时就点了她的穴道,这一嗓子怕是比方才碧莲的那一嗓子还要尖锐,想必会引来皇宫的那些侍卫,虽然他并不惧怕他们,可也不愿让人搅了他寻欢作乐了。
采花贼想要效仿刚才用银子隔空点穴,可是一掏口袋才发现,竟然忘带银子了,这倒是尴尬的紧。低头瞥见地上还有碎石子儿,便执起它们想皇贵妃跑了过去,可是却被禁闭的房门给悉数挡了回去。
采花贼见着这幕,开口便是恶心的调调:“小娘子这是在欲情故纵吗?虽然相公喜欢这个调调,但更喜欢你自己投怀送报哦!”
殿内的皇贵妃还没出言,采花贼又机警的竖起了耳朵,大呼:“哪路小贼竟敢坏本公子的好事?”
回应他的只有冷冷地一句话:“她的命,我们要了,不想死就赶紧滚。”
采花贼回头一看,差点没给吓尿了,他虽然能才皇宫中穿梭自如,那是因为皇宫的侍卫真的不咋地,可是当他面对一群在厮杀中走出来的杀手,他觉得自己不死也是重伤,倒是后别所走出皇宫了,八成连这翊钰宫都走不出去。
想到皇贵妃那月下仙子般的容颜,在想想危在旦夕的小命,他还是决定先撤为上,可是依旧贼心不死道:“兄台有话好好说,不知在下能否将这殿外守门的两个婢女带走,左右你们杀了那殿中的女人,她们也会是死路一条,不如送于在下了?”
回应的只有一柄插入胸膛的匕首,在夜光在闪烁着冷冷的光芒,谁瞧着都心中突突直跳。男子收回手,冷言:“话我只说一遍,不听命令者,亡。”
此时碧莲倒是恢复了些气力,倒是红绡让这死人的一幕唬得失声尖叫,当然也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一幕,插入她心脏的同样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
碧莲跌跌撞撞的进了殿内,惊慌失措道:“娘娘,快些躲起来,外面那些人将红绡都杀了。”今日出现的意外太多了些,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同样疑惑的不仅仅有碧莲,更有皇贵妃,这些杀手杀人的手法不像出自暗杀阁,其招式比暗杀阁更为凌厉些,若非是知道这些,她真要当做是自己人了。也就是说,皇贵妃这会儿还真赶上刺杀了。
虽说刺杀这事儿不算少,可是以往任何一次也没有今儿个派来的多啊!究竟是谁真的要置她于死地?想到这种可能,皇贵妃的眼神中也蕴含了肃杀,想取她性命,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格。
因为方才的吆喝,在偏殿的一些宫女内侍也都听闻了响声,一见满院的杀手,都如红绡一般,吓得惊慌失措。可是这个时候,他们不能逃,而是选择替皇贵妃拦下他们。倒不是皇贵妃又多得人心,而是皇贵妃被杀了,他们身为翊钰宫当差的,铁定是要陪葬的,相反替她拦下这批杀手,也是一死,若是能侥幸能撑到侍卫队来,他们也算是护住有功了,怎么算这样才不算亏。
“杀!”领头杀手冷寂的声音传来,其余待命的十六名杀手便动起手来。
仅一瞬间,尖叫声响彻了整个翊钰宫,而此刻殿外终于响起了姗姗来迟的脚步声,是一支御林军。御林军虽抵不过杀手杀人招式的厉害,可是胜在人多,双方就那样僵持着,并没有谁能讨到一两分好处去了。
眼见着翊钰宫的内侍、宫女一个一个惨死在刀下,杀手渐渐的靠近了皇贵妃的寝殿,而此刻原本躲在寝宫的皇贵妃却是自己站了出来,‘大义凛然’道:“住手!你们不过就是想要本宫的命么,本宫给你们便是,这翊钰宫里的内侍宫女们于你无碍,放了他们。”
一时间整个翊钰宫都安静了,有些怔忪的望着皇贵妃,杀手头领冷寂中带着一丝轻嘲的声音从嘴边溢出:“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都快要成为我刀下魂了,还妄想同我谈条件,谁人不知你皇贵妃对待宫女内侍们是最心狠手辣的!皇宫西苑冷宫后的那口枯井里,怕是有不少你翊钰宫里的亡魂吧!”
皇贵妃眉眼一冷,怒喝:“休得胡说,本宫这翊钰宫向来赏罚分明,何曾有过冤枉的事情发生,更别说无端就处死人?”
杀手冷笑一声,却是直视着皇贵妃的眸子道:“这违心的话你也敢说,就不怕说多了谎言闪了舌头么?就不怕十几年前被你逼死的冷香回来找你么?”杀手头领道出惊天的一幕,倒是让皇贵妃脸色微微变了。
冷香,是一个沉寂了多年的名字,如今被这突然提及,皇贵妃的眼神明显慌乱了,可是更多的还是痛心。说到底她与冷香都是受害者,只不过是一个痛失亲子,一个是无端送命。
“大胆逆贼,竟敢深夜闯皇宫,给朕将他们拿下。”一声威严的厉喝响起。
瞬间,杀手们便被弓箭手、御林军团团围住,厮杀在即。皇贵妃在碧莲等人的掩护下,慢慢的往着殿宇外挪去,想着王桑雀王在的那个地方寻得一丝庇护。
可是桑雀王却是另有想法了,冷香这个人他并不陌生,当年大皇子的死跟她有密切的关系。因为皇后自为后起,多年未孕,而皇贵妃早就诞下了皇长子,也就是先太子沐桓。
可后来,沐桓尚未及弱冠之时,皇后的腹中便传来了喜讯,诞下的便是当今的皇七子--沐辰。沐辰五岁之时,沐桓的侧妃韩氏诞下一子,也就是皇长孙沐黎。 望君莫负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