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氏,你后腰侧有胎记一事都让李安知晓了,还说你未曾与他苟合?”裴云扬起一抹蛊惑的笑容,让李荣的所有的故作镇定全部化为了虚无。
李荣氏瘫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那份镇定,这些私密的事情被说出来,无疑是当众扒光了她所以可以蔽体的衣裳,让她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一个是要面子的人怎么能受的住?
裴云见李荣氏并不答话,便又命人将她的两个儿子带了上来,一个是七八岁的孩童,跟李荣氏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另一个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不过七八个月的模样,长的倒是粉嫩,这是可怜了他们,偏偏摊上了这样一个母亲。
“李荣氏,整个安平县都知道你的大儿子是你与你亡夫生的,而你的小儿子是你去年寒冬在捡回来的。可是为何,与本小姐知道的相差太远了呢?”裴云若有实质的目光在李荣氏的脸上逗留了一阵,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个襁褓中的孩童身上。
“大儿子确实是民妇与亡夫生的儿子,小儿子是我在去年冬日捡到的,当时见他粉嫩可爱,便动了恻隐之心,将他带回家收养了。”李荣氏微垂着头,不敢与裴云直视。
“按照道理说,你犯的罪足以让你进大牢了,不过今日本小姐倒是可以免了你的刑法,不过你必须从你的两个儿子中选择一个代替你受罚。”裴云一番常态的将如此‘丧心病狂’的问题丢给了正在惴惴不安的李荣氏。
李荣氏一听自己有救了,想也没想便条件反射道:“民妇选择让大儿子代替民妇入狱。”李荣氏想着自己这下是有救了,哪知裴云接下来的话让她从十八层地狱直接坠入了炼狱中。
“为什么会是你的大儿子,而不是小儿子?难道你不知道你大儿子是你亡夫仅存的唯一的血脉吗?”裴云突然咄咄逼问。
“民妇也是心疼小儿子才七八个月大,怎能受的住牢狱之苦?如此只有委屈了大儿子代母受过了。”李荣氏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极为自然,但是却是认准了要大儿子代为身受。
“李荣氏,你心疼没有血缘的小儿子,为何不心疼亲生的大儿子?这点本小姐委实疑惑呢?”裴云步步紧逼,让李荣氏有些招架不住。
“民妇自然也是心疼大儿子的,毕竟他也是民妇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民妇怎么能不疼他?只是小儿子实在年幼,一进去只有丢命的份啊!”李荣氏护定了小儿子。
“你若真是爱自己儿子,怎会宁愿让自己未满十岁的大儿子替你枉受那牢狱之灾?有怎会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推出去,只是为了护着你捡来的小儿子。依本小姐看,小儿子才是你亲生的,而大儿子才是捡来的吧。”裴云一番猜测,将李荣氏隐藏了多年的秘密悉数揭露。
李荣氏整个人的信念都崩坍了,突然有些疯癫,然后突然向着被擒住的萧清冲了过去,又抓又咬的,口中还骂骂咧咧不停。
“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你不是说计划万无一失的吗?只要我指认了那女的是下毒凶手,你就可以保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吗?可是现在呢,钱财没有了,就连命也保不住了。”李荣氏想着造成自己现在的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表里不一的澧州巡抚,就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得才好。
萧清尽管被擒住了,又被李荣氏倒打一耙,脸色也未见丝毫混乱,只听他不屑道:“你这个爱慕虚荣、人尽可夫的biao子,别在这里给本官泼脏水,明明这一切就是你自己闹出来的,为的就是扳倒裴小姐,然后好借机救出你的老相好,本官也是被你蒙蔽了去。”
萧清不愧是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老狐狸,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摘个赶紧,赫然就是一个深受蒙蔽的无辜人。
李荣氏见得她这般无耻的模样,不禁放肆大笑,然后用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的声音道:“早在你威胁我之后,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是多么无耻,你以为,我会没有防备吗?”
“你什么意思?你这贱妇休得胡言。”萧清很显然也是让她那一番话弄得心神不宁了,但是也只能借声音大,来给自己壮胆。
“我胡言?难道你就没察觉你的腰牌不见了吗?我虽是个女流之辈,可是这安平县的男人,有不少都跟我做过几夜夫妻,想知道你的事,还不简单?你对安平县的地势根本就不及他们熟悉,加上你太过自信,办事招摇,想不知道也难。”李荣氏已经彻底被萧清给激怒疯了,竟然不顾及着方才还在意的名声,将这一切都抖落出来。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吗?有本是你就拿出证据来啊!”萧清继续无力的辩解。
腰牌不见的事,确实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也派人去查找过,却依然没有线索。他就不信,这李荣氏一个弱女子还真有能力将腰牌藏起来,然后躲开了他派去的人的搜查。
裴云见他们俩狗咬狗的戏码上演的差不多了,也收起了看戏的心态,命李荣氏将藏匿腰牌的地方说出来。
“那腰牌被我用坛子封死了,藏在了安平县西街空宅茅房里。”李荣氏说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裴云额上划落三根黑线,这藏东西的地方,还真是奇葩的很,想她们现代,保险箱加引爆装置,那效果是杠杠的,若非专业人员,还打不开那保险箱。不过,再怎么惊愕它的奇葩,这东西还是要去取的。
沐辰派了手里两名暗卫按照李荣氏说的路径,到了安平县西街的空宅里,将这腰牌给取了过来。当然,事先还是清洗了一边才拿过来的。
在朝个官员和后宫的妃嫔们,各自都会有象征自己身份的东西,那是独一无二的,身为皇室人员的沐辰自然是清楚没一块腰牌的含义和等级,所以的那个他将腰牌在手中掂量一阵后,便明断出,这个腰牌,还真是萧清的。 望君莫负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