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难解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古小浅的身上,场中的那个女子肆意洒脱的拿着酒杯,不骄不躁,一杯举起,朝着一旁的男子晃了晃,这是敬对她如此相信的司空景衡。
她说了实话,旁人当是笑话。
就这么一个冷面男人却自始至终相信着她。
司空景衡无悲无喜的眸中清晰的映出古小浅的身影,那颗一直平缓跳动的心,荡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别人不知,可他知,那是他嗜血心中唯一能让他平静下来的秘密。
霍飞天第一次正眼看着他收的这个便宜徒弟,古家寨偏远到没人知道的村子,鸟都不想光临的地方,大字不识的一群乡下刁民,怎么可能出了这么一个怪胎。
华夏村?难道真的有这么一个村子?不是她胡编乱造出来的吗?
如此诗句,谁与争锋?
谢问天不可置信的看着古小浅,他道她刚才说换一下,只是一种托词,没想他都还没有比试,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小生认输。”读书的人也有一颗能屈能伸的心,能作出如此诗的人,当得起诗仙二字,输的心甘情愿。
“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村子的小民作出的诗,只怕是盗用当今大家的诗来充数。”有人做着临死的挣扎。始终不相信这是那个女子口中叫李白的人作出的诗。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真正的高人都是低调的。”古小浅没有解释,华夏村可不是你们理解的一个小山村。
“好诗。”墨清弦站了起来,来到二楼栏杆边缘,朝着楼下的女子一拍手,“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如此高人,定当登门拜访。”
“那不是墨清弦吗?他也在!”卢正枫一伙的人看着墨清弦吃了一惊,这位闻名天下的才子竟然也在望贤楼。
哇,又是一个大帅哥!
一个抬头,古小浅花痴的毛病又犯了。
最近遇见的帅哥不少啊,一个连一个,都是人间极品!
那人只是站在那里,就成为一道风景线,君子如玉,还是极品美玉。
“咳咳~!”霍飞天艰难的咳嗽两声,赶紧让旁边的莫洪真准备下一轮比试,再这么花痴看下去,王爷周身的温度都可以冰死人了。
这个不省心的徒弟,当真不知道王爷对她的心意吗?
“第二场,就跟他比。”古小浅指着刚刚嘲笑她的那个人,“诗词歌赋,题材任意选,如果我答不出,或者答的不好,都算你赢。”
跟姐比狂,还早了一百年,就算你是条龙,在姐面前盘着,是虎给姐卧着,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古小浅看着高傲的少年,满眼的挑衅。
可如今,满楼的人却再没有刚刚的轻视与不屑,通过刚刚的那首诗,人们再看古小浅,仿佛这个并不出众的女子,浑身蒙着一层神秘的光环,收起小视的心,内心既期待她能说出惊艳的诗句,却又希望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后面能输。
毕竟大家都压的古小浅输。
众人围绕中间的少年,漂亮的眸中闪过桀骜,傲气的走了出来,不服的看着古小浅:“也是诗,不要儿女情仇,就与战争为题。”
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他就不信,能无病呻吟出战争的诗来。
古小浅古怪的看着他,“自古弃笔投戎者不是没有,只是看你年岁不大,定是没有上过战场,能体会诗中的情怀?”
“你上过战场?”明明看着比他还小,竟然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好吧,她是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不代表华夏村的人没有上过战场。
“我原以为会出点难的,没想到如此简单,说到战争,我脑海里立马闪过四五个人,但是今天就说一位,他是于六十八岁的高龄写下的这首诗,姓陆名游,也是无幸见到本人,有幸读过他的几首诗,是一位让我敬重的诗人。”
一番话缓缓的说了出来,再没人出声阻拦,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场中。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这诗不过四句,但是读的豪迈大气,激昂震心,一个六十八岁的老人都尚且还想上战场,再次报效国家。
这是何等的豪情与霸气!
“好。”司空景衡低沉的嗓音率先打破短暂的平静。
他在边关数十载,战场的生活没有比他更了解,血性男儿,可以站着死,但绝不苟且着活。
“看来今天注定没有悬念。”裴夏嘴角勾起,果然,他还是看走眼了。
连若华也收回了视线,高傲的女子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这次出来果然是对的,哈哈,太有意思了,今日比试一过,谁还有心思去争三日后的天下第一才子之名吗? 悍妃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