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雁尓和顾恒一起乘坐电梯,在狭小的电梯间里,顾恒一直冷着一张脸,让关雁尓有些无从适应。
“你好,你叫顾恒对吧?我是关雁尓。”关雁尓受不了这种沉默,主动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顾恒依旧不理不睬,冷着一张脸。
关雁尓尴尬尴尬地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这太让人尴尬了……
奇怪的男人,先前下去的时候还和她聊天,现在态度又是冷冰冰的,真是阴晴不定的。关雁尓在心里吐槽。
就这样尴尬了一阵,等电梯门打开后,关雁尓先走了出去,她真是一会都不想待在这么尴尬的氛围里了。
然后关雁尓就听到身后顾恒迟疑的声音:“你……是权宸远的什么人?”
看吧,先前还恭敬地称权宸远“权总”。现在又直接称呼姓名了。
关雁尓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女朋友,未婚妻,反正就是你能想到的亲密。”
顾恒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停顿一会说:“你离权宸远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关雁尓气急反笑,她转过头,看着顾恒说:“证据呢?口说无凭。”
顾恒看着关雁尓有些怒意的双眼,也知道自己有些自讨没趣了,他别开脸,说:“我只是给你个忠告,希望你好好想清楚权宸远是个怎么样的人。”
说完,他指着一个方向说:“沿着这里直走,你就可以看到医生了。”说完,就消失了。
关雁尓看着顾恒远去的背影,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但是不可否认,顾恒的话让关雁尓心里的怀疑更深了。先是她的父亲,然后是权宸远的手下,他们都说权宸远不是好人,让她要小心他。而她本来是对权宸远深信不疑的,在实验室看了那些尸体后又开始动摇了。
关雁尓带着满头雾水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她敲一敲们,礼貌的问里面的医生:“医生,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正坐在桌子前看一些资料的男人抬起头,看着关雁尓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医生?我不是医生?这里没有医生?”
关雁尓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身上穿着实验服,的确不是白大褂。但是关雁尓转念一想,既然这里是研究所,那么的确这里的都是研究人员,没有医生。
于是她笑着说:“我的意思是,权宸远让我来找医生检查身体,请问您知道我该去找谁吗?”
那个男人这才恍然大悟地说:“哦,你就是权总要我检查的那个人呀。”
接着,他们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关雁尓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结果的公布。
那个男人仔细看了看关雁尓的检查报告,拍得各种图片。他看了很久,关雁尓只觉得心里愈发紧张。
那个男人最后抬起头,看着关雁尓说:“情况不是很糟糕。”
关雁尓紧张地问:“医生,不,教授,情况怎么样?”
那个男人想了想,说:“你的问题主要是在生产方面,现在经过调养后,孩子生长地很健康,但是孩子出生很有可能会出大问题。”
关雁尓心里更慌了,她慌慌张张地问:“您的意思是?”
那个男人尽量用简单的话介绍了关雁尓的情况,然后看着脸色苍白的关雁尓,安慰道:“总而言之,你现在只要好好调养,让孩子健康成长,接下来的事情就到生产前做准备了。”
关雁尓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一方面她很庆幸孩子现在很健康,一方面她又很害怕分娩出现什么问题。但是既然医生都说现在不要操心那么多,那她是不是也不要多想了?
关雁尓忧心忡忡地回到了纪武的病房。她已经见过很多医生了,但是每个医生的话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句,孩子很难保住,不然大人小孩都会有危险。
现在关雁尓已经不想去操心那么多了,就这样让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健康成长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纪岚见女儿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连忙走了上去,关切地问:“雁尔,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呀?”
关雁尓回过神,挤出一个笑容,说:“我没事,哪里有脸色难看。”
对上纪武担忧的表情,她笑着说:“我刚刚去问了医生爸爸的病情,医生说,爸爸的化疗很成功,现在已经完成第一阶段了,再过几天就能进行第二阶段了。”
“这个我们知道。”纪岚拉着关雁尓坐在了床头,说,“我们不担心你爸的治疗,就是担心你。”
关雁尓现在也没有那么担心了,依s医院的水平,一个胃癌的确不在话下,她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妈,说了,我真得没事。”关雁尓只能向爱女心切的纪岚强调,“你看我脸色还是红润的呢。”
她不提脸色还好,一提脸色纪岚更来劲了:“你还提脸色,你看你脸色都苍白成什么样子了!”纪岚说着,就把关雁尓扯到了镜子面前。
关雁尓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的确有些脸色苍白,可能是因为先前在实验室看到那么多尸体,受到了惊吓,然后刚刚又因为孩子的事情。
“我没事,就是被吓到了。”关雁尓安慰道,她今天受到的惊吓和震惊也是够多了。
这个时候,关雁尓注意到了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一条细绳,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来找纪武纪岚是为了什么。
于是,她摘下脖子上的玉佩,问道:“爸妈,这个玉佩是我从小戴着的吗?”
纪岚拿着玉佩,端详了一下,说:“是呀,你从小就戴着它,它可是你的护身符呀不过你被关家找回去后,他们就不准你戴这个了。”
说到这里,纪岚的脸上出现了不满的表情:“他们关家嫌你戴这块玉佩丢了他们的脸?”
关雁尓困惑地问:“关家看不上这块玉佩?可是我是在妈妈的床头柜发现这块玉佩的呀?”
纪岚闻言,也露出困惑的表情:“当初你是这么告诉我们的,杨丽萍不准你戴这么低俗的东西,就把它拿走了。当时我还困惑,这块玉佩可是难得的好玉,有价无市,就算是关家也拿不出这种质量的玉。”
一旁的纪武听着妻女的对话,他没有纠结于玉佩上,而是一针见血地问:“雁尔,你怎么问我们这个问题?这些事你不记得了吗?” 恶魔大少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