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这干了一大票的节奏啊!”
人们神情振奋。明显这股人与商国有关系。因为得知的消息中,部分人马居然朝着商国转移了。
近年来,商国真的有出息了。
先有青龙军秦蒙对抗北冥金兵,后有神秘队洗劫流沙。
这绝壁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相对来说已经平静了不少,那股神秘的队伍仿佛一夜间消失了般,人们无迹可寻。
天坠森林前,流沙大军气的几乎要暴走了。
足足三个月的粮食,辎重就这样没了,而且大部分还是运输到另一支部队上的。
很显然,这支神秘的部队彻底把他们惹毛了。
一连一个星期过去。风平浪静,但却是这样的日子,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了。
天坠森林连接着三个区域,一个则是流沙皇朝,一个是大凉山,另外一个则是商国。
流沙内部不可能攻击自己的队伍,大凉山的流寇行事风格,霸道,横行,洗劫不露面,那不是他们的风格。
唯一的解释便是靠近天坠森林的第七边城,而且这个边城还是个自治区,隶属秦蒙麾下青龙军团管辖。
“难道是青龙军团干的?”
“太逆天了。”人们难以平静。
青龙军团的诞生并不是顺利,一路风风雨雨,跌跌撞撞,能够有这样的成绩,简直就是奇迹。
对抗北冥金兵,开拓疆土,建立军阀国度,那一条是寻常军团可以做到的?
毫无疑问,青龙,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了人们心中热络的话题。甚至在其他国度里,只要提及商国,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青龙军团。
“到底是谁?”
林子语十分郁闷,几乎要吐血了,他觉得是流寇多一些,但洗劫不露面这种事情,真的不像流寇的风格啊!
眼下他几乎要北黑锅了。看似风光无限的他,其实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一旦十万流沙大军暴走,他们第七边城将遭遇灾难性的打击。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匆忙而来。
林子语抬起头,紧张的询问:“大人怎么说?”
士兵道:“大人说,淡定。”
闻言,林子语皱眉,显然对于秦蒙的指令有些不满。
十万流沙大军即将到来,换作任何一名将领都无法平静。
林子语:“没了?”
士兵无辜的说道:“没了。”
两天后,果不其然,十万流沙大军暴怒,即将兵临第七边城,林子语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目前的第七边城,防御简陋,兵力稀少,怎么对抗这支突如其来的猛虎?而秦蒙的指令却只有两个字。
“大人,流沙大军压境,他扬言若不交出六个月的粮草,与二十万大军的辎重就攻城。”
林子语身子僵硬。
而流沙大军的举动,也震惊了诺大的商国,人们震惊,议论纷纷。
“太猖狂了,太嚣张了。”
“你见过有这样威胁的吗?”
“没有吧?所以说你能妥协吗?”
“肯定不能。”
“怎么商国的青龙军团,连北冥金兵都怕,还害怕这群乌龟?”
人们愈发的振奋,觉得要有大事发生了,流沙军团终于忍不住对商国发动战争了,这可是号称防御最强的军团,没有之一。
面对刚刚崛起的青龙军团,他们是否挡住流沙大军的进攻?
这几天时间里,三江行省汇聚了不少人,人们坚持要看一场大壮观。
这是战役没错,但商国的人们对青龙军有着莫大的信心,连强大如猛虎的北冥金兵都无惧,防御至强的流沙选择进攻,青龙军还不能挡住吗?
甚至人们觉得,他们已经预见这场战役的结果了,必然是青龙军完胜流沙大军。
然而几天后,一道消息传入商国,所有人沉默了。
“发生了什么?”
“十万大军压境,竟然又出现一股神秘的队伍?”
“难道说,这件事情不是青龙军团干的?”
“不会吧?”
人们诧异,议论纷纷。
林子语仰天,默默流泪,这才是真相啊!这才是真相啊!
“我明白了,一定是青龙军团的手段。”
“恩,他们故意引来流沙大军,等到流沙进入这里,将早已埋伏在森林内的队伍拉出来,继续洗劫。”
“这是战术!”
“果然是强大的战术,无愧为青龙军,如此了得。”
“哈哈哈,流沙大军要倒霉了。”
林子语默默仰望天空,此时此刻,他只想怒吼一声,草泥马。然而他却只能用颤抖来发泄内心所有的怒火。
洗劫的队伍愈发的猖狂,从最初的隐秘性到现在的抛头露面,甚至还对着流沙的人吼道,我就是莫某某,那个山头上的流寇,领头人又是谁谁谁等等。
每当洗劫完了以后,卡农就会穿着白色的衣裳,背负长剑,一副寂寞无敌,孤独求败的姿态。
这种态度气的流沙士兵郁闷到郁闷,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流沙大军更为暴走了。
缺少粮草,缺少辎重,缺乏一切种种,面对未知数的第七边城,他们根本不敢贸然行动,最后大军开始撤退了。
林子语松了一口气,才想起秦蒙所说的两个字,心中骤然。
“喂喂,是我,你大爷,卡农大爷,听到了吗?流沙的孙子?”
“哈哈哈,来啊!来啊!追我啊!”
流寇纵马狂奔,速度很快,身后数万流沙士兵愤怒的追杀着,然而流寇们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间双方的距离就拉开了。
啊啊啊!
“你找死!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统领大军的是一名二十七八的年轻人,他有个敞亮的名字,云蒙,是云大将军的孙子,小小年纪天资过人,六年前入伍,大大小小战役中不曾一败,是个可怕的人物。
此时,云蒙却很愤怒,流寇来去匆匆,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再加上他们对地形熟透了,摸着黑都能找到路,要命的是,每一次的运输路线都会被知道,在流沙士兵看来,这群人简直就是恶魔。
“云将军,我们所剩的粮草不多了。”有将领低声说道。
“知道了。”云蒙阴沉着脸色。他很清楚接下来的每一个决定,很有可能都会将这支军团带入死亡。
远处十万大军仍然在前行中,需要粮草来维持,这是云蒙最大的难题。
荒古平原,第三城池。
就在这一天,轰隆的一声,巨石划破天空,砸向地面,浓烟滚滚。
平静数个月后的第一场战役,终于打响了。
青龙军,秦蒙宁霜统军十二万,对第三城池发动了致命的攻击。
密密麻麻的箭矢,破空而去,哗啦啦的不断坠落,一道道身影如同草芥般倒在血泊中,神色惨白。
这是一个宁静的下午,却被这样的一场战役打破了这份宁静。
战役持续了九个时辰,当一切结束后,天色早已暗淡下来。青龙军开始撤退。全军进入修整状态。
“很强大。”
“足足有八万兵力在这里。”
“如果他们一味的防御,我们一味的进攻,仅凭十二万兵力根本不行,即便再多一倍恐怕也很难。”
这是几位将领对白天那场试探性的攻击,做出的判断与评价。
“南北们都封死,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进行前后夹击。”
“下官认为应该等。”
“哦?”听到这里,秦蒙才抬起头看向那名年轻的将领。
“六个月天,阳光明媚,南门,白天多黑夜少。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北冥金兵这种强大攻击力的军团作战,于我方根本没有任何优势。”
“纵观过去的种种战役,我方都是在艰难重重的困境下,完成战役的,这就证明了我军的优势在于天,无论是一场雨水,还是一场大雪,又或者一场暴风。”说道这里,那名年轻的将领顿了顿,却是没有说下去了。
很明显,他所说的太过跳脱了,与现实没有接轨,但秦蒙的目光却露出了异色。
在于天。
这种战术明显倾向于天时,就好像昔日的那场战役一样,他打开无名画卷的刹那间,好似一名神邸俯瞰着人间,抬手即可毁天灭地般。
那种感觉,可遇不可求。
当时的秦蒙几乎抱着九死一生的态度去尝试,也或许因为某种机缘巧合的缘故,他成功了。
直到后来,无论他怎么去尝试都无法成功。
天时是什么?
这是秦蒙一直思考的问题,也是他一直想要寻找答案的答案。
“说下去。”秦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年轻的将领顿了顿,神色艰难的看向秦蒙,摇摇头,小声说道:“对不起大人。”
“你们的意见呢?”秦蒙没有说什么,扫过一群将领。
“强攻。”宁霜这样的说道。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他。
此前就已经分析过了,他们兵力不足,战斗力比不上北冥金兵,再加上他们处于进攻,远比防御都要付出代价。
一场战役下来,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耗尽多少辎重,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而眼下宁霜却这样说了。
秦蒙平静下来,默默的敲打着木桌,沉吟片刻,他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宁霜,目光充满了不解。 大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