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年,十月的某一天。
哥伦贝战役结束后,潍城官员会议中,林统领遇害身亡,所有矛头与疑点都指向后世代第四代将神,秦蒙。
292年,十一月份。
三江行省第七边城内,第三军团兵变。
但兵变的时间很短,当得知中央军缉捕了真凶以后,这场兵变也慢慢的平息下来了。
292年,十一月三号。
从潍城委任的第二任龙且军团将领,在前往哥伦贝的途中遭遇刺客。
292年,十一月十五号。
商国翰林学院中,那位老人倒在席台上。一代书圣即将成为过去。
后代历史中记载,292年,随着书圣陨落,商国政变,七大行省分裂成为四大军阀。
其中,以罗曼行省,多勒克行省为主,两大行省被司徒歌牢牢抓住,且身后还有监国寺,中央军支持。
以蓝马行省,东海行省区域,倒戈起义,簇拥大公子上任。
以第七边城,哥伦贝关卡,倒戈兵变,坚决要求释放秦蒙,秦将军。
以军务处,三江行省,威克斯行省,艾林行省为中立。
这一年,司徒歌,大公子,秦蒙,钟宇修。四个人成为了整个商国热络人物。
也就是这一年,书圣陨落,导致商国分裂,一场烽火战争的号角徐徐吹响了。
292年,十二月份。
龙且军团遭遇到辛亥军猛烈的攻击,战役持续五天,龙且军损失惨重,整个哥伦贝面临浩劫。
战役过后的第七天,以大公子为首的蓝马行省军团,东海行省军,调遣兵力达到二十万,驻扎在蓝马行省边界。直逼罗曼行省。
这一年,战火缤纷,四面朝歌,商国之内再也没有宁静。
潍城的大街,演武讲台上,司徒歌神情庄严,挺直着身躯,注视着所有平民。
“老师陨落了,身为弟子,我感到非常痛心。”
“但我必须振作起来,商国是大家的,也是老师一生的心血,身为老师的弟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商国就此沉沦在战火中,沉沦在灾难中,我不能!”
“大公子起义,我万分感到哀伤,同样也很体谅他的心情,哥伦贝兵变,仅仅是为了那个杀害统领,杀害老师的凶手,我无法忍受。”
“战争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但我们却必须经历战争,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时代。”司徒歌沉声说道。
街道上,小巷内已经挤满了人群,所有人都注视着这里,注视着那名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商国未来接班人。
在他的言语中,人们似乎感受到了必须承受的战争,同时,很多人也听出了一些阴谋,倒戈在历史黑暗中的阴谋。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老师走了,而他最后的生命力,他跟我说的几句话,让我很痛心。”司徒歌慢慢眯起双眼,似乎沉沦在一种痛苦当中,随即缓声说道:“他叫我不要计较,他让我不要在意。他甚至让我去包庇那个真凶,那个杀害统领,杀害老师的真凶。”
“尽管我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身为老师的弟子,我不能容忍这样的叛乱份子存在,我更加不能将整个商国的安危与命运都抛弃,选择相信老师。”
“两个月前,老师离去,商国分裂,而真凶也在那个夜里逃出了潍城,但请相信我,我会给大家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同样也会给老师一个交代。”司徒歌悲沉的说道。
一场动情的演讲,一双说流泪就流泪的眼睛,那陈恳的神情,那悲沉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结合在一个人的身上,也就造就了一名如毒蛇般深沉的政治家。
毫无疑问,司徒歌的这场演讲已经堪称完美。
当天,整个潍城都传开了,人们愤怒,嚷嚷着要将真凶缉拿回来。
只是在选择面对大公子的时候,他们那份怒火,却在无形中消散下去。
司徒歌清楚,面对这名大公子,他或许还需要花费一些力气与精力才行。
翰林学院中,某丁与吴子玉伴随左右,司徒歌阴沉着脸色。
“他已经逃了两个月了。是还不够?还是你们将目标跟丢了?”司徒歌凝声。
两个月前,正是书圣陨落的时间。恰好秦蒙从潍城逃出去了,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也唯有某些人知道了。
“公子,已经快了,他被逼入多勒克行省,没有逃回哥伦贝的可能,请公子放心。”吴子玉低声说道。
二十万大军,逼近罗曼行省。
哥伦贝与第七边城联袂兵变,这是一件糟糕得不能在糟糕的事情了。
各大行省,同时失去控制,这对于司徒歌来说,是一场无法想象的打击。
两个月前,他们制造了一场瞒天过海,却不曾想到,将秦蒙放出去以后,再也找不回来了。
是夜!
皎洁的月色笼罩着整片大地,冷风丝丝缕缕袭入这里。一座安静的小镇子上,寂静无声。
突然,一道身影闯入这里,迎着月色走下去。而在他的身后有着数百名士兵,带着嗷嗷大叫的狼犬追入这里。
片刻间,小镇子不再安静了,被喧哗充斥着,不明所以的人们纷纷起身,从门缝里看出去。
“嘘。”一道门缝咯吱一声,缓缓打开,从门缝里探出一个人,将那个人带了进去。
“给我搜。”愤怒的将领,指着这安静的小镇子。
再浓郁的夜色,也在时间的流逝下,冲淡了,毫无疑问,数个时辰后已经是黎明。
东方的旭日从海平线上探出一个头颅,温和的阳光悄然洒落,赋予这片大地新生的气息。
但这座小镇子的命运,似乎偏离了往常的轨迹。
一大早,辛亥军,多勒克行省边防军,驻扎这里,将这座镇子层层包围了。
“发生了什么?”年迈的镇长,扶着拐杖走出去。
“镇长,大事不好了,他们说我们镇子来了一名杀人凶犯。”淳朴的人们,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士兵们手持长枪,身穿甲胄,神色庄严,浑身上下透露着森严的杀气,最终百姓被压缩在一起了。
年迈的镇长并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他快速转身,没入自己的房屋内。
稀薄的阳光,透过土门上的缝隙照射进来,温和而舒适,像是暖洋洋的海域一样。
而在这个狭小的屋子内,躺着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房间内到处都充斥着一股怪味,也正是这个味道掩饰了这道身影上的血腥味。
“啊卓。”老人喊了一声。
“爷爷,我在。”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走了进来,看见这个血人后,他一脸惊骇,差点惊呼了起来,好在老人反应够快。
“不要说话,也不要询问,你仔细听着。”老人神情严肃:“你眼前所看的这个人,对商国,对死去的书圣来说都很重要。他来自于哥伦贝,名为秦蒙。”
“现在我要你将他送出去,甚至将他送到哥伦贝,你能做到吗?”
“爷爷。”啊卓瞪着大眼:“他是杀人犯。”
“啊卓。”
“爷爷,我在。”
“相信爷爷。”
“可是。”
“没有可是,你能做到的对吗?”老人希翼的看着这名少年人。
“爷爷,您过去真的是书圣的亲卫队吗?为什么你连这些都知道?”啊卓只有无尽的疑问。
然而时间上已经不允许了,他不知道老人究竟是不是亲卫队,也不知道老人与书圣之间的关系,更加不知道他救的这个人与商国的未来有什么关系。
他只知道,他相信老人。
小镇子并未全部被包围,镇子后是一条深水沟。常人根本不知道步入这里,因为这里有着太多可怕的传闻。
少年啊卓背着秦蒙,从后门逃了出去。
此时,老人才走出去。
而啊卓并不知道,他的命运就此而改变了。
就在他们逃出小镇子的半个时辰后,身后冒起了一场大火,火光冲天,少年啊卓猛然回头。
没有人知道,在那座小镇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所有在场的人都已经死去了,密密麻麻的士兵矗立在深水沟上,将领们愤怒无比,却无可奈何。
三天后,一座幽静的森林里,秦蒙从昏沉中清醒过来。
而此时,蓝马行省,罗曼行省边缘地带已经交战了,二十万大军直捣黄龙,试图杀入潍城,遭遇罗曼行省军团的防御。
哥伦贝城墙上,李上的身子毕笔直挺立,神色看起来有些苍白,那双眸光也充斥着缕缕的疲倦之意。
很快,一名士兵匆忙跑上来。
“在那里?”听完汇报以后,李上整个人都清醒了。
消息传来,三天前,在哥伦贝右翼下游处,多勒克行省地界上曾有数万名士兵在进行搜捕行动。
这是一道好消息,同时也是一道令人沉重的消息。
秦蒙还活着,只是他一个人能否穿越这大片敌军区域?
马克油收到消息后,匆匆忙忙跑过来。
“你守着这里,我带人去。”李上开口。
“不行。”马克油按住他的肩膀:“你不能去,谁也不能去。”
李上直接挥拳而上,愤怒着,狰狞着,一拳又一拳的砸下去,仿佛在释放着内心中的怒火。
城墙上,士兵们大惊失色,一下子慌了神。 大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