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她从书上看到了,薛婉如给她下的毒药,上面说,这种药进了女人的身体之内,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对于一部分体质异常的人来说,还是会有影响,同时,一个月之内,这种毒药并不会从体内消失。
等会儿就算是楚言离请来了名医,也无法做出多么专业的解释,还是得更多的把精力放在下药的人身上。
到时候,楚言离第一个怀疑对象,应该就是薛婉如,毕竟她之前从温定宜这里吃了亏,肯定是要想办法还回去的。
想到这里,温定宜立马吩咐黎歌写一封信,并且交代说必须和上次在手帕上写的一模一样。
“要写什么内容上去啊?”黎歌突然不明白了,现在给盛东廷传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温定宜笑了笑,“你只要写挑衅的话就行了,比如和我比一定会输,不如主动坦诚,到时候还能保住性命。”
“这样不会逼急他吗?”黎歌有些担心。
“不会的,这就是现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楚逸远已经被他送走了,所以他才想把事情转移到我头上,拆穿我的性别,再说我对漠北有企图,到时候谁还会管他对我做的事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的确是得这么做了,不然他真以为自己成了赢家了。”
想明白以后,黎歌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就开始着手准备写信。
温定宜如此做,也是担心等会盛东廷和楚言离坦白,那样她会很难处理。
那边楚言离刚刚到花柳醉,盛东廷在房间里等他。
“不知道叶将军找本王有什么事情?”楚言离心中还是保留着几分警惕,对于盛东廷这个人,他从来都不能完全信任。
盛东廷给楚言离倒了杯茶,“确实是有一件很大的事,不然也不会把您找来。”
他没有先急着说,而是先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
楚言离接过茶水,但是并没有喝,这也就意味着,这场谈话不可能完全顺遂盛东廷的心意。
“其实,”
正在盛东廷要开口的时候,苏黔刚好推门进来。
外面为了掩人耳目,本来就没有什么守卫的人,苏黔能够进来,说明他也知道这件事。
“苏黔,发生了什么?你这么着急过来。”楚言离心中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是,”苏黔想了想,还是上前附在楚言离耳边说道,“温殿下中毒了,看上去有生命危险。”
“什么?”楚言离脸色大变,连带着看盛东廷的神色也变了。
盛东廷问道,“洛王发生了什么?”
楚言离什么都没说,就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了。
倒是苏黔回头劝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请叶将军千万不要无端生事,不然对谁都不好。”
等到他也出去后,盛东廷再也忍不住,掀翻了桌子,咬着牙狠狠地说出几个字,“温定宜,我要你不得好死。”
没过多长时间,黎歌也拿着信过来了,还是之前的方式,他没有亲自出现,而是让人过来送信。
看着上面的内容,盛东廷心中的怒气更甚,他算计这么多,倒是把楚言离和温定宜的关系忽略掉了。
哪怕楚言离还不知道温定宜的真实性别,但是已经对她百般维护,或许,他真的不应该这么做。
好不容易想出的计谋,再次得到了失败的结果,盛东廷完全无法接受。
回王府的时候,楚言离使出了轻功。
温定宜则是躺在床上,假装很虚弱的样子。
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又把头转向了床的里面。
“温兄,你怎么样?”楚言离的声音很着急,要知道,这是在他的王府,他是绝对不允许温定宜出事的。
屋里的太医这才缓缓走了过来,解释道,“回禀洛王,温殿下体内有一种毒素,像是军队之中用到的惩罚俘虏的毒药,刚刚应该是毒发了。”
“什么毒药?谁人会有这种药?”
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温定宜下毒,当真是一点不把他这个洛王放在眼里了。
太医遮遮掩掩的,好像不敢说。
“说。”楚言离的语气更加强硬。
“是,是叶将军手里会有这种药。”
盛东廷,楚言离默念着这两个字,刚刚就是盛东廷约他去谈话,现在就出了这样的事,还真是值得让人深思啊。
“这种毒药发作的时间是多久,给我去把详细的东西都查出来,还有解药。”
下了命令之后,楚言离才走到温定宜的床前,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很有可能温青会没了性命,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样。
这种感觉,在他过往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所以他才会如此着急,甚至想把凶手立马绳之以法。
“温兄,很抱歉,在我府中,你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温定宜这才缓缓地转过头,回答道,“洛王不用自责,无非是我自己的原因罢了,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活着嘛,看来是要让害我的人失望了。”
“你知道是谁害得你吗?”楚言离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字眼。
“呵,”温定宜笑了一声,“不知道,因为没有证据,也不想去知道,毕竟,这是漠北,没人会为我撑腰,我也不想卷到你们的战争之中。”
“谁说没有人,我不是人吗?好歹我也是洛王,将来的皇上,谁要是动了你,那就是和我楚言离过不去。”
温定宜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像是有所动容,这就是有人护着的感觉吗?
只是此情此景,她又如何动容呢?
她是女扮男装的契辽的殿下,而他已经是注定要登上高位的洛王了。
“洛王这话可不敢随便出去说,倒不是我胆小,只是对你不好,毕竟现在皇上还活着。”
楚言离的脸色越发凝重,“你应该清楚,这并不是我的意思,从你来漠北的一天起,你就一直在帮我,换句话说,这个洛王的位置,也是你给我的,现在有人看不过去对你下手,让我怎么忍受?”
“现在的局势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总得有些和你作对的事情,不然还有什么意思。”现在温定宜的心思很乱,她在想自己应该怎样才能把这一切都摆平,不把多余的事情牵扯进来。
“我不管这些,陷害你的人是想你去死啊,我一定不会让这个人好过的。”
说完这句话,楚言离就起身,一副想要离开的样子,嘱咐道,“温兄,你先好好修养,我必须要去把凶手找出来。”
听着屋里没了动静,温定宜本来放松的心再次不安定了,如果楚言离把凶手锁定在薛婉如身上,她应该怎么办?薛婉如要是被逼急了,谁也说不好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楚言离回去书房后,苏黔也跟着走了进来。
关于刚刚的事情,他也有很多话想说,“洛王,属下觉得您应该冷静些,毕竟刚刚叶将军前脚找您谈话,后脚温殿下就中毒,这两者之间有点太过巧了不是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盛东廷手里有着温兄的把柄,温兄害怕了,所以自导自演了这一出,”这个想法楚言离不是没有过,只不过被他推翻了而已,“首先太医是我们的人不会说谎,其次温兄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去陷害盛东廷,第三,下毒的人应该不是盛东廷。”
“不是叶将军?我刚刚问过太医,他说的是那种药只有军队里面才有啊。”说实话,现在苏黔对于温定宜和盛东廷两个人之间的纠葛很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才会互相针对呢?
“你不要忘了,我们府里可是有其他叶家的人。”
楚言离没有直接说,但是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是他怀疑薛婉如,而是不得不怀疑薛婉如。
“是王妃吗?这怎么可能?”苏黔说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是说王妃她之前给您下催情药的事情被温殿下知道了,所以怀恨在心,就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楚言离点了点头,“这绝对是说得通的,薛婉如那个女人,敢给我下催情药,又如何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当初不应该为了一点点利益,就娶她进门的。”
对于他来说,自己没有心爱的女子,但是也不能如此随便就把一个人娶进来,起码得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吧。
“可是洛王,您现在不能和叶府闹翻啊,您要知道,楚逸远的下落是迷,我们也没有和边陲小国的人联系到,万一突然开战,只有叶将军才能摆平。”
苏黔明白楚言离心中的想法,但是要结合现实来考虑,冲动的话,很有可能错失天下啊。
“呵,我不急,我会等到太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之后,再去找他们算这笔账,无论如何,我都要给温兄讨回来公道。”楚言离的拳头赚的很紧,关乎性命的事情,让他如何不在意。
“好,我也会跟着一起调查的。”苏黔觉得,现在重中之重还是找到楚逸远的下落,先把最大的隐患消灭了,才能去管理其他的事情啊。 王爷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