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些,他又拍了拍商墨沉的肩膀,“姐夫,你放心吧,我会替我姐给你说好话的。到时候呢,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好说,你想要什么啊?”
“其实很简单,我想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温知新一说到外面,眼神里全是憧憬,“到时候你们成婚了,就在皇宫里住一段日子,有了你们,父王也就不会一直逼着我了。”
“哈哈。”商墨沉笑出了声,“看来王子的性格真是率真啊。”
“哎呀,我和你说真的呢,什么率真不率真,你要是帮不到我,我可是不会帮你的。”温知新丝毫没有危机感,也不怀疑商墨沉的身份,
“你放心吧,你倒时候就是我的小舅子,我如何能不帮你呢。”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到了房间。
“就是这里了,你先住在这里,等会儿会有下人过来伺候的,你要是想要去外面了,就找我,我会陪你的。”
“那你姐姐呢,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这个,”温知新想了想回答道,“我父王说了,等他问过姐姐的意见,一定会同意你们两个见面的。”
商墨沉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王子了。”
在温知新出去后,清秋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了,“皇子,您说这个王子殿下是不是假的?或者说他是装的?一个将来要继承国家的人,怎么说话这般没有分寸。”
“你也看出来了,这个殿下,我早年有听闻说,就是这副顽劣性子,谁也管不了他,所以这样应该也算是正常,而且他刚刚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在试探的,你想想啊,一个没有出去过,也没有经历过皇权斗争的人,当然是只能想到这些了。”
清秋闻言感叹道,“没想到这契辽还当真是与世无争的地方啊,我们和漠北,都有多少皇子为了皇权争斗,日日都在想着变强大,但是这位王子,心真是大。”
“这样不好,一个要继承国家的人,没有经历怎么可以,如果他一直是这幅样子,将来成了契辽的王上,也会把契辽毁掉的。”商墨沉分析道。
“也是,您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啊?”
“你想做什么?吃饭睡觉,尽量不要出去,”商墨沉格外谨慎,“万一这宫里有人认出我,太早了,不利于我们行事。”
“是,属下知道了。”
此时,东齐皇帝已经把国内的一部分军队派去了边境之处,为的就是温定宜信上的内容,他算计着时间,温定宜的毒药发作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会送去给她解药,并且可以要挟她和商墨沉成婚。
如果是假的,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留了。
商墨沉这一趟,他本来就没有抱着多大的期望,对他来说,重要的不还是国家之事嘛。
洛王府,依旧在书房里的温定宜,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楚言离担心她受凉,忙给她披了一件衣服,“你说你这都多少天了,精力这么差,还干嘛苦苦坚持,这作战计划也不急于一时。”
温定宜倒是没有拒绝,眼神落在桌面上的图纸上,有些疲惫地说,“作战计划才是最的部分,只要这些确定下来,就可以立刻开战了。”
她觉得现在的东齐皇帝应该已经按照她信里的内容,把一部分军队派去了边境,这绝对是大好机会。
到时候呢,契辽进攻的就是这块失守的领土,那样可以避免自己的损失,毕竟现在的契辽的军队对于漠北的作战策略还没有完全掌握。
“那也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啊,我父皇都说了,不要急于一时,身体最重要,哎,你怎么就不能听话呢。”楚言离的话里写满了无奈,如果不是温定宜对他有排斥,他早就把她抱到床上去了,怎么还会容忍她继续在这里消耗自己的身体。
“早点做完,早点放心。”温定宜不知道她的日子还有多久,所以她必须得更加合理地利用自己的时间。
这几天的晚上,她都不敢睡觉,只要有点功夫,就下去写信,她得给温知新留下点东西,这契辽,迟早是要到了他的手里的。
“今天算了,这也差不多了,你赶快去休息吧,其他的我弄好,明天给你看,好不好?”
“也罢,”温定宜深吸了一口气,“那就你弄吧,我先回房了。”
话音一落,她差点倒在地上,还好楚言离及时扶住了她。
温定宜急忙从楚言离的怀里挣脱出来,“那个,我刚刚站的时间太久,腿有点麻,我没事的。”
“不行,我得送你回去。”
不管温定宜是不是还要拒绝,楚言离直接把她抱了起来,直到她的房间,这才把她放下。
“你就躺在床上别动,我找人来给你洗漱,听见了没有?”
“我,”温定宜还处于刚才发愣的状态,楚言离刚刚竟然把她抱了回来。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怎么能不反抗呢。
目睹了楚言离抱人全程的苏黔,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殿下,您最近是不是和温殿下的关系缓和了。”
“一直都很好,不需要缓和。”楚言离冷冷地答道,“对了,你赶紧派几个丫头过去,伺候她洗漱,现在她状态不好,还是不要有太多的动作。”
“是,属下这就去做,不过,您刚刚抱人的那件事,可是被不少下人看到了,您想想怎么解决吧,万一被传出去,您的名声恐怕就彻底被毁掉了。”
“这种事你还来问我,堵住那些人的嘴,我看谁敢出去乱说。”楚言离没好气地道,现在是很关键的时候,温定宜的性别是一定不能暴露的。
苏黔点了点头,“您放心吧,这件事我肯定给您办妥。”
走出去的时候,苏黔忍不住又笑出了声,要他说啊,楚言离就是图了一时痛快,这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他应该就会变成什么有断袖之癖的人了吧。
不过有些事情真的是很巧,刚刚小春恰好出来,结果就看到了楚言离抱着温定宜这一幕。
薛婉如听了也是心中大惊,“难不成他知道温定宜的性别了吗?他还抱着她,果然,他们之间一直都有关系,是我被蒙在鼓里,还说要去威胁温定宜。”
“这个还真是,当时这个温定宜就满不在乎的样子,现在看来,她倒真是有狐媚子功夫,这才多长时间,就把洛王殿下的心勾走了。”小春也是心中不愤,
“哎,”薛婉如叹了一口气,“这下好了,我是彻底没有机会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她的性别一定会大白的,到时候,她肯定是要嫁给洛王,而我。”
“王妃,您不能这么说,先不说她的性别还没有公布,就算是公布了,洛王要娶她进门,那您也是王妃,我们不如去问问看将军的意见。”
“再说吧,我哥哥最近事情也挺多的,楚逸远的事情对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现在他已经没办法承受多余的了,我还是给他省点心。”
这么多天,薛婉如也想了不少,她应该好好地反思自己,如果不是她,那么盛东廷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
而温定宜,她现在根本没有本事和她斗。
小春看着薛婉如的样子,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多了,真的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此时,契辽的皇宫里面,温知新还在和商墨沉用完膳。
席间,商墨沉说了很多东齐的趣事,彻底勾引起了温知新的兴趣,大有一种现在就要赶去东齐的冲动。
“姐夫,你再和我说说,还有没有其他的?”温知新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其他,一口一个姐夫,叫得根本停不下来。
商墨沉心中也很欣喜,“你还有哪方面的想听?”
“都想听,对了,我知道啊,其他的国家皇子之间都要为了争夺皇位,各种算计,甚至还会没了性命,这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并非每个国家都像契辽一样,只有你一个王子,这王位自然也是你的,没人和你争。”
“哎,这倒是,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那种兄弟争斗的,我觉得,如果换做我,我肯定不要皇位。”温知新笃定地说。
“但是很多时候,这也由不得你,如果你不去争,不去抢,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你可以放过别人,可以心软,但是别人不会放过你。”
说到这些,商墨沉的脸色瞬间大变,他想到了自己和商墨青他们争斗的场景,哪有温知新说得这般轻易。
“这么说来,还真是无奈啊,看来的投胎很重要,虽然我觉得自己没有自由,是挺烦恼的,但是相比起那些,我还挺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的。”
商墨沉又喝了一杯酒,这才慢慢缓过神来,“那就好。”
温知新也喝了一杯,眼神迷离,很明显是醉了,他开始毫不顾忌地抖落温定宜的往事,“姐夫,你知道吗?我姐姐啊,她很奇怪的,之前她都是很乖巧的,虽然有些男孩子的洒脱,但是并不怎么关心国家大事,可是几个月之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开始关心起国家大事了。” 王爷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