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兰站在他的跟前,脸上的表情什么已经不像昨天和他针锋相对时那么凌厉,而是变得柔弱,她不聪明,但是也不傻,经过了这次的教训,她也明白,女人有些时候,是要适当的表现的柔弱点,这样,才更有利于达到自己的目的。
“太子,您如果不信我的话,我可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讲一遍给你听,当时我去了以后,就和薛婉如叙话,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然后支开了她的丫鬟,这才成功地让她喝下了酒,可是谁知道,本来那个安排好的小倌都进来了,甚至连薛婉如的衣服都脱掉的时候,我弟弟旭东竟然和契辽的那个住在八弟府上的殿下一起闯进来了,你说,那种情况下面我还怎么继续呢?”
为了能够骗取楚逸远的信任,林旭兰没有叫薛婉如妹妹而是直呼其名,目的就是让楚逸远明白,其实她已经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了。
这么浅显的道理,楚逸远也不可能听不出来,本想着是对林旭兰发脾气,但是看着林旭兰和他一样的愤恨惋惜,也说不出来这样的话,而是问道,“究竟是谁向他们泄的密?”
林旭兰突然低下头,假装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楚逸远感觉到这个罪魁祸首可能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再次问道,“你知道就说,没什么需要害怕的,我是当朝的太子,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蝼蚁之辈。”
“是,是,其实,就是,”林旭兰说的吞吞吐吐,半天才吐出来两个字,“侧妃。”
听到这两个字,楚逸远当下就震惊到了,这怎么可能?那个女人家中无权无势,全靠他一人的力量强撑,现在事到临头,她怎么可能会反咬他一口呢?
知道楚逸远会存心疑惑,林旭兰也准备好了解释,“太子,本来我也是不肯相信的,毕竟侧妃妹妹也是太子府上的人,还对您一片痴情,但是,旭东很确定说就是侧妃妹妹做的,您想,如果他不是发现了什么,怎么可能会平白诬陷人啊,再说了,如果在这时候想要去对付侧妃妹妹,那我也太不理智了。”
听完这段话,楚逸远对侧妃怀疑又加深了,正准备让人去把侧妃带过来,没想到人还没走出门口,就听到了侧妃哭哭啼啼的声音。
跟在林旭兰屁股后面大半年,关于她的手段,林旭兰比谁都要清楚,这个女人,好像天生就能被男人同情关怀,所以她平常最多的就是装病和哭闹。
不知道有多少次,她因为生病的原因,让楚逸远去她的院子。
当时林旭兰觉得自己是太子妃,要大度,也就没去计较太多,当然,心下对她这种方法不认同,但是也不会去否定她的作用。
如果现在是平常的一件小事,那么楚逸远一定会因为她的眼泪,毫不犹豫地冷落自己,但是现在呢,她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继续用这种手段,只会让正在气头上的楚逸远更加烦躁。
果不其然,还没等侧妃走近,楚逸远立马就开口训斥,“闭上你的嘴,少在本太子面前哭哭啼啼的。”
没想到自己会被这般对待,侧妃抹了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看向林旭兰的眼神格外锋利,“一定是你,是你在太子面前告我的状,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看我比你受宠,就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我。”
林旭兰没有去反驳,心中涌上了一股对侧妃的同情,一个男人,不管她曾经对你有多好多偏爱,等你真正触犯了他的利益,不还是一样的无情,可惜了,侧妃和她相比,少了个娘家,也就少了和楚逸远对峙的资本。
如果她林旭兰没了楚逸远的宠爱,她好歹还有个林家,那里还有很多把她捧在心尖上的人,但是侧妃呢,如果楚逸远不再喜欢她,那她失去的就是一辈子。
楚逸远本就不耐烦,现在看着侧妃一上来就乱咬人,更是生气,直接伸出书甩了她一个巴掌,“贱人,自己做的好事,还有脸去怪别人。”
这一巴掌,很响亮,侧妃的脸上瞬间多出五个手指印,只见她捂着半边脸,难以置信地说,“逸远,你,你竟然打我。”
“少说这些废话,我叫你过来,不是让你在我面前表现自己柔弱的,我要的是真相,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侧妃强忍着心底的悲痛,带着恨意看了林旭兰一眼,解释道,“太子妃她纯粹就是在污蔑我,你们所谋划的事情是为了太子府,这些其中的道理我不明白,但我也不可能去破坏你的利益啊,今天我一天都没有出府,至于究竟是传了信,让计划失败,肯定和我无关啊,我是靠着您活的,您好我才能好,倒是太子妃,竟然弄出了一个林旭东,他们分明就是姐弟俩联合起来对付我。”
“哦?我们两个对付你?那请你解释一下,我们对付你的理由是什么?你跟随了我这么久,我信任你比信任身边的丫鬟都多,我怎么可能会去诬陷你?”林旭兰已经捕捉到了侧妃话里面的漏洞,这场争斗,已然是胸有成竹。
但侧妃却丝毫意识不到,大概是这个气氛太压抑了,她只想去解释,“昨天的时候,你和太子,两个人谈论此事,你根本就不同意去做,因为你和薛婉如是好姐妹,你不愿意害她,要不是太子用你肚子里的孩子逼你,你又怎么会同意,现在事情没有成功,肯定是你搞的鬼,你不想背负冤孽,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没想到你内心居然如此歹毒。”
“呵,看来侧妃妹妹知道的还真是对呀,那我能不能问问,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我记得,这件事太子应该没有告诉你吧?”林旭兰说着就看向了楚逸远,现在侧妃的话漏洞百出,楚逸远应该是不会再信她了。
楚逸远大步走到侧妃跟前,丝毫不避讳眼睛里的怒意,毁掉楚言离和薛婉如婚事的重要性,他不用多说,但竟然是他自己的人坏事,终是冷冷地说,“你自己下去领白绫吧,你应该知道,我太子府上从来都不养会叛变的人,不管是谁,一律都不能留。”
“太子,不是这样的啊,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做过啊,”侧妃吓得双眼睁的圆溜溜的,她没想到楚逸远竟然会直接要了她的命,“关于你们的对话,是有人偷偷让我知道的,他们就是看准了我会来解释全盘托出这一点,才这么做的,您不能被他们骗啊,一定是太子妃,一定是她,这个女人,迟早会是太子府上的祸害。”
听到祸害两个字,林旭兰直接就给了侧妃的另一边脸一个耳光,“是你自己心虚过来解释,不经意说了实话,现在狡辩还有什么用,再说我是这府里堂堂的太子妃,肚子里还怀着皇家的皇孙,我就算是为了我的孩子,也不可能会拿太子的前程开玩笑,倒是你,可以在我身边伪装那么久,然后在我的碗里下药,那么太子呢?你假装爱了他那么久,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一天?”
“我没有,我没有,啊,你真是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侧妃发了疯一般的朝着林旭兰扑过去,像是要和她同归于尽一样,但楚逸远一抬腿,就把她踢出了门外。
真正的凶手已经找到,楚逸远也不想继续沉浸在愤怒里,转身准备回去书房,但还是对着林旭兰说了句,“这次的事辛苦你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谢谢太子。”
不知道为何此时面对楚逸远的温情,林旭兰没有了半点感觉,这大概就是不爱了吧,也或许,她从来都没有爱过楚逸远,只不过他们的身份地位恰好合适,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嫁给他了,也不会去管那么多。
看着趴在门口苟延残喘的侧妃,林旭兰心中涌现出一抹心疼,等到明天,就会出现太子侧妃自缢而亡的消息,侧妃终究还是败的一无所有,而她呢,可能某一天也就突然被楚逸远抛弃了吧,只是,她现在已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会做很多事情来阻止那一天的到来。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薛婉如和楚言离大婚的日子,也就五天时间了。
楚逸远的计策没有成功,不经意之间就推动了叶家和楚言离的关系,王府里面一片喜气洋洋的场景,温定宜对这热闹很厌烦,恰好要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传回契辽,于是就跟着林旭东去了外面。
这几日,温定宜已经暗地里把所有漠北军队作战的要点策略全都做出了标记,详细整理一番后,决定就借这个时间,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契辽,让她父王好早日开始实行上面的内容。
林旭东和他并肩行走,肆意自在的很,每到一处好的店铺,就一定会停下来问温定宜,是否想进去尝尝。 王爷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