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明知故问,但是对于那种药,她也不确定慕玲珑到底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而现在的海迪就是她唯一的机会。
海迪沉闷着脸,一脸抑郁,她端着水盆,慢慢曲下自己的身子,许久,从嘴里吐出三个字:“对不起,惊扰了姨娘,可能就是翠儿不小心又打翻了糕点。”硬生生的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说完话的海迪又继续在周围撒着水,斑斑驳驳的水影,浓烈的花香,莫名的鸟叫,伴随着这巨大的破碎声音。
这,让玉琴有些不知所措,莫名的压抑让玉琴感觉浑身不自在。
“好吧。”玉琴看着一脸阴沉的海迪,便不再下问,摆摆手,“嘱咐你家小姐,让她好生休息。”
翠儿打翻了糕点?只怕不是如此。
海迪心中特别清楚,虽然她仅仅是一个小丫鬟,但是她的心思特别缜密。在这个府内多年,什么样的嘴脸她倒是心里及其通透。
正如眼前这个假惺惺的玉琴姨娘,表明嘱咐着自己家的小姐好生休息,背地里恨不得把她逼到绝路。
这,大概就是女人心了吧。
但是,海迪也知道“话不可说透”的道理,她嘴角挤出一丝淡漠的微笑,轻声地回复道。
“诺。”
玉琴便一步一步消失在海迪的面前,留下空旷的庭院,院子里面的树木郁郁青青,还有着几分的清新。
青色的服饰,摇曳的发丝,纤细的身姿一晃一晃,在她的眼里一晃而过。
刚刚走到庭院里面,玉琴就发现了一封让她欣喜的书信,整整齐齐的信封仿佛在诉说着不一样的故事一样。
欣喜,巨大的欣喜充斥可她的整个心灵。
就比如在等着一个期待已久的欣喜一样,快乐如同满天银河稀稀散散的星光一样撒在她的心田。
玉琴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奉,摸索着这充满墨香的书信,一个个刚劲的字映入眼帘。
“玉琴,可好?下午茶馆见面,不见不散。恋你的书生留。”
玉琴不急从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把信封放在胸怀里面,感觉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一样。
玉琴欣喜之余,想来了沈云暖。她知道现在的她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她要把慕玲珑早已经疯癫的事情告诉沈云暖。
一步一步,走到了沈云暖的房间。
玉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按耐不住的兴奋,她满心欢喜地说道:“现在,慕玲珑这个眼中钉算是没用了。”
“嗯哼。”
沈云暖轻声地冷笑道,多年的宅斗,她早已经不会相信什么一言之词,更多是注重最后的结果。
“你去看了吗,怎么会这么保准?”
玉琴摆摆手,再次强调道:“你没听府内人的猜测和流言吗,再说,我办事你能不放心吗?”
她顿了顿,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在眼眶里面打转,露出狡邪的笑容:“刚刚我去,慕玲珑正在府内摔东西,想必是早已经疯癫了。”
沈云暖听到玉琴的话,心里乐开了花。
她知道,慕玲珑就是一个祸害,如果不早点铲除,那么只能说是后患无穷了。
两人寒暄几句,玉琴便只身离开。
沈云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心,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怀疑,她又再一次吩咐道下人去调查慕玲珑。
时间滴滴答答,几个时辰过去。
当沈云暖还正在刺绣,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出现在画扇上,红艳艳的色彩让人目不暇接。
“咚咚咚……”
又是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沈云暖放下手中的折扇,径直打开了门,眉头如同小山一样紧皱着。
她向门口四处望望后,便“砰然”关住了门。
“怎么样,慕玲珑她?你到底得到了什么消息?你快说啊。”沈云暖一个个问题破不接待地说出。
下人跪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回禀大夫人,昨夜守夜的侍卫亲眼所见慕玲珑行为异常,极力劝阻,差点和侍卫起争执。”
“怎么说?”
沈云暖语气更加紧张,死死地看着跪地的下人,想要从他的口里得出她想要的结果。
下人面露难堪,一字一句地说道:“昨晚,昨晚玲珑小姐她在院里里面又唱又跳,守夜侍卫讲她和一个疯子一样……”
沈云暖嘴角轻轻勾起一丝弧度,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发出阴沉的笑声,“哈哈哈……”
被欺压到现在,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
而这让下人感觉不寒而栗,她看着哆哆嗦嗦的下人,很是不屑地摆摆手道:“下去吧。”第一次没有因此发脾气!
下人一愣,惊喜的随即消失在沈云暖的眼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沈云暖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脑海里浮现出玉琴的一字一句,又想到了慕玲珑疯癫,自己权势早晚会回到的时刻,沈云暖抑制不住的笑着。
她对于府内人人所讲慕玲珑伤风的事情,更是有了一个深刻的理解。
“原来,众人只不过是猜测而已。其实,你们的大小姐,呵呵,已经是废柴疯癫的女人而已了。”
沈云暖仰天大笑,满眼早已经咪成一条线,狡邪的目光在暗沉的屋内发出让人恐怖的流光。
第一抹阳光刚洒下地面,玉琴便已经起来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上好的胭脂涂抹在脸上,显得她的皮肤白皙红润了不少,挑挑捡捡选了一件紫色的酬裙穿上后又满怀期待的看了看信,唇角上扬露出喜悦的笑容。
明媚的春光温煦的喷洒在街道上大大小小的地方,天空中一望无际的清澈湛蓝,就如同此时玉琴的心情,上了马车,玉琴便开始坐立不安的想着一会儿见到书生该说些什么。
车轱辘在干地上滚动着,从府里到茶馆的路并不远,不一会儿玉琴下了马车,吩咐好了丫鬟便自己一人上了茶馆。
厢房的位置书生在心里已经告诉了她,找到指定的厢房,她的心里愈发的期待而忐忑起来,紧张的思考着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深吸一口气,玉琴平静了下心绪,推开了门。
“我,我来了。”
厢房很大,玉琴走进屋里,却发现屋子里似乎没有人。寻思着是否是书生没来,玉琴关上房门径自来到檀木桌前,看了看周围的摆设。
突然!纱帘的摆角处出现了一片淡蓝色的裙角,玉琴心下一哆嗦,立马警惕起来。
“谁,谁在那儿,出来!” 恃宠生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