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兄,是否是这墙上的图案?”燕承哲仔细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才将目光锁定在了墙上。
慕玲珑闻言一惊,连忙往墙上看去,只见正如燕承哲所说墙上的确有着繁复的花纹,鲜红鲜红的仿佛是鲜血绘成的,慕玲珑走近了细看,一幅幅看下来只觉得心惊胆颤。
难怪南弥生会火急火燎的招她前来,原来果然有大事发生。
“那你母亲现在身处何处?你可知道?”慕玲珑声音颤抖的问着南弥生。
燕承哲察觉到慕玲珑声音里的不对劲,转头轻轻搂住慕玲珑的肩头,将她往他的坏里带了几分,慕玲珑明显的感受到燕承哲身上的热量,心头的恐惧闲散了些,身上的冷意也消退了。
南弥生始终是对着一块墙壁头都未回道:“我不知道,这就是我喊你来的原因。”
不知道?慕玲珑听到这个答案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如果墙上所绘都是真的,那么南弥生的母亲现在可谓是至关重要。不!应该是极度危险。
第一副图画的的是一个道人和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在一个密室里相会私聊的情景,第二个图是那个道人给一个妇人作法的场景,看到这副图慕玲珑不由的想到之前南弥生和她说的,他的母亲曾经找了一个方士作法驱邪,难不成就是画上的这个道士?
接着看下去就是道人将妇人带到了密室,不知道在说什么做些什么,反正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相当的诡异,虽然是简单的图画,但是慕玲珑就是能感到一股邪气。
最后一副图是道人倒在了血泊里,旁边空无一人,之前的妇人不知所踪。
“是不是还少了一幅图?”慕玲珑来回看了好几遍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这第三和第四副图中间诡异的空缺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
她总觉得这情节发展的莫名其妙的,怎么就道人就死了,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道人才会死的。
“少了一副?”燕承哲脸色越发凝重起来,眉心的沟壑更深了,更近的瞧着墙上的图画。南弥生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慕玲珑一眼,沉声道,“不错。是少了一副。”
“那少的那副呢?”慕玲珑急急的开口问道,她的直觉告诉她,缺失的那副图一定是极其重要的。可能是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关键所在。
“我也不知道。我来这个屋子时,屋子里就只有这四副图。”南弥生回道。
“不过这剩下的那副画我们应该也是找不到的了,这空白很明显是被人有意删减了去。”燕承哲仔细的看了看得出了这个结论。
慕玲珑也点点头,这突兀的空白很明显的是人为的不想让后来者知道事情发展的缘由,但是慕玲珑转念一想,不由的出声问道:“那为什么这人不把所有的都抹掉,还留了这三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如果南弥生来到这屋里发现空空如也,可能也不会有那封信,也不会有慕玲珑和燕承哲的赴约了。
此言一出,燕承哲和南弥生脸色俱是一变,慕玲珑看这两人的神色有异,不由得多想了几分,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进入了脑海里。
是有人故意将后面的图留着,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追查下去!
一想到这个可能,慕玲珑就觉得后背发凉,觉得墙上的人物表情更加诡异了。
“承哲……”慕玲珑有些害怕的抓紧了燕承哲的衣袖,“我们是不是被人引到这里来的啊?这是一个圈套么?”
“没事的,我们还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不可以先自乱阵脚。”燕承哲安抚道。
“燕王殿下说的对,我们还不清楚对方的来意,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南弥生有些好笑的睨了慕玲珑一眼。看着她缩的小小的在燕承哲的怀里,他的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现在该怎么办吗?我们的线索就这样断了啊?”慕玲珑将燕承哲搂的更紧了。
“未必。”燕承哲轻拍了下慕玲珑的背,示意她先松开他,固然美人在怀的感觉很好,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南弥生他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燕承哲走上前,仔细的看了看桌上的陈设,伸出手轻轻抹了一下桌面,看着指腹上并未沾染上厚厚的灰尘,心里有了几分主意沉声说道:“恐怕这屋子里不久前还有人来关顾过。”
南弥生点点头附和道:“是,这屋子我两天前来时就没有一种年久无人居住的感觉。”
“那我们下一步?”慕玲珑不知道这房子有人住和没人住与他们下一步究竟该往哪里走有什么关系。
燕承哲回身看着依旧是一脸迷茫的慕玲珑,不由得伸出手点了点慕玲珑的头,笑道“你好好想想。”
慕玲珑凝着燕承哲那双墨眸,脑海中无数思绪掠过,突然有一个念头闯进她的脑海中,慕玲珑脱口而出,“答案就在这个屋子中!”
燕承哲闻言满意的勾起了唇,温声道:“孺子可教也。”慕玲珑被突如其来的亲昵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立在原地傻笑。
“好了,你们要表现你们的情意请出门左转。”一旁的南弥生酸酸的开口,“喊你来你带着你的小情郎也就算了,现在还在我们面前浓情蜜意?”
慕玲珑装作没听到南弥生话里话外的嫌弃,直起身子准备在屋子里找寻一下,看看能否有蛛丝马迹。
南弥生没好气的声音传来,“别找了,跟我走吧!”
慕玲珑一听这话立马就要炸毛,这南弥生敢情是在浪费时间?要不是他那封信写的十万火急害的她急匆匆的赶来,她才不会这般匆忙的来这等鬼地方来找他,要不是为了上次她被掳之事,慕玲珑还真不一定买他这个账。
“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找我们来这个地方干嘛??”慕玲珑忍不住出声问道。
事实就是如此啊,如果南弥生早就看出了端倪那为何不直接告诉他们下一个地点,还要把他们喊到此处来废这许多波折呢?
“我如果就这样在信中空口无凭的和你一说,你能信吗?你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到头来还不是要浪费我许多口舌?我倒不如让你来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自己好好想想!”南弥生语气略重的说道。 恃宠生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