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纷繁窒了一下,感觉到他的下颚紧贴在她的肩膀上,温暖的气息不断的吹着她的耳朵,从身体到心里都瘙痒起来。
“燕泽阳,你干什么!”
她急了,也不管他是不是还受着伤,就想把人推开。
手按在了他伤口的位置,燕泽阳吃痛,手臂松了松,人就已经挣扎开来,怒意冲冲的瞪着他。
她晶亮的眼神,和记忆中那个小女孩的眼神再度重叠,早已被他压在心底的痛楚,此刻翻江倒海而来。他只怔愣了不到一秒,在她欲离开前已经扣住她的后脑,用舌尖抵开她牙关,肆意扫荡放纵,一点点攻城略地。
这个吻带着强制性的意味,不似以往几次,起码还能感受到一丁点温柔。他仿佛恨不得将她吞噬掉,也恨不得让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种念头强烈到连秦纷繁也感受的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在她快窒息之前,给了她一条生路。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逃。
然而他的手依然扣在她的后脑上,动也未动:“你在害怕?”
他看见了她眼底的恐惧。
“没,没有。”
秦纷繁仰头望着他,看见他眼底跳动的怒意,却没有了刚才摄人的气势,让她反而松了口气:“我不是在怕你,我只是不喜欢这样的接触。”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燕泽阳不自觉的用上了几分力度。
秦纷繁勾了勾唇,笑的讽刺:“只是名义上的。”
“你这么讨厌我的接触,是因为别人吗?”燕泽阳眸色凛冽,死死的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无法想象,这张薄唇被旁人品尝的滋味。
秦纷繁眼里不屑的意味更浓:“我以为你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燕茵茵,他们何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竟然还敢问她是不是因为别人?真是可笑!
燕泽阳的骨关节咔嚓作响。
果然是因为林修远!
他的妻子在被他吻的时候,还在想着别的男人!
看着燕泽阳眼里越发令人胆寒的冷光,还有已经揽住她腰间的手,将她一点点收紧,秦纷繁心里生出了名为害怕的情绪,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逃。
她慌张起身:“我去找保姆来热一下饭菜!”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一把带回到他怀里,他打横将她抱起,大跨步走向床,直接将她扔在了床上,便俯身压下去!
“燕泽阳,你混蛋!”
衣服被粗暴的从领口撕开,一股凉意从身体窜到心底。
燕泽阳顿了顿,稍稍支起身子,就看见她倔强眼神下暗藏的慌乱。细腻柔软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令他心头的火更甚。
强制的按住她的两个手臂,将其压在头顶,完全不顾伤口已经裂开,就像是一只野兽,想要捕获面前这只可口的猎物。
已经到嘴边的猎物,就算他不吃,也不能让别人给抢走!
他脑海里满是这个念头,眼里汹涌的火光看的秦纷繁心惊肉跳。
沉沉黑眸里艳色与情欲交织,燕泽阳低头纠缠住她柔嫩的舌尖,带着挑逗的意味,烧的秦纷繁浑身发烫。
他一路向下,肆意亲吻,那里,都是别人没有碰触过的地带。
只属于他。
她嘤咛了一声,不但烧尽了燕泽阳脑海中最后一根弦,也让她自己清醒过来。
她咬了咬牙,突然见微微弓起身子,红唇凑向他的耳垂,伸舌轻轻舔了他一口。
一瞬间触电般的麻木,让燕泽阳松开了手。
有机可趁。
她的身子往后挪了一点,深吸了口气,然后狠狠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下!
在燕泽阳吃痛的瞬间,她伸手推开他,然后迅速翻身下床,整理好衣服,一气呵成。
紧接着,狠狠的一巴掌朝着燕泽阳的脸甩去!
手腕临空被抓住。
燕泽阳眸光冷冽:“你想干什么?”
秦纷繁眼神明亮中带着怒火,紧紧的盯着他:“你既然喜欢别的女人,就不要对我做这种龌龊事!”
“别的女人?”
“你和燕茵茵。”秦纷繁一字一顿道。
燕泽阳微愕,眸中闪过一抹无奈:“你觉得我喜欢茵茵?男女之情?”
“不然呢?”秦纷繁嗤笑,“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对她这么好,别告诉我你们只是单纯的兄妹情谊。”
她有意咬重“单纯”两个字,显然完全不相信这两人的关系。
燕泽阳叹了口气,走到桌子前,从红酒架上拿起红酒,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她:“有空坐下聊聊吗?”
秦纷繁没伸手接。
燕泽阳也不强求,将酒杯搁在边上,低头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红酒杯:“茵茵是在我五岁那年被带来的。那时候我的亲生母亲,因为得病去世了。当时妈带茵茵来的时候,她还只有三岁,小小的一团,胆怯的蜷缩在她母亲身后,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她亲生父亲嫌她是个女孩,总是虐打她,妈忍无可忍才和那个男人离了婚,又嫁给了我爸。”
秦纷繁靠在墙壁上,不知何时已经将透明的高脚酒杯拿在了手里,听到他说起燕茵茵的事情,低头喝了一口。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和我们坐在同一个桌上吃饭,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一不小心我们也会打她。这种怯懦也带到了学校,遭至同学的欺负,有一次我甚至看见有学生要扒了她的衣服,她脸上满是泪痕,满脸恐惧的看着我,那是我第一次想要保护一个人。”
燕泽阳想到那一幕,抓着酒杯的力度加大了几分:“那一天,我把他们全部打进了医院,也是从那天,我带着哭泣的她回家,告诉她,我永远也不会离开她,会一直保护她。”
“你做到了,你没有食言。”
秦纷繁搁下酒杯,里面已经空了:“这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谢谢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凡事都讲求先来后到,虽然我认识你十年了,但也比不上她和你认识的时间长,所以在这段感情里,我愿赌服输。”
她抬眸,眼里清澈明亮:“但那并不代表,我会任人欺负。她也早就不是你记忆中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女孩了,而我,也不会因为这个感人的故事,对她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我不是这个意思!”燕泽阳截住了她的话,“我只是想和你说,我和茵茵的感情,和你想象的不同。我与她,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那是什么,亲情?是上了床的亲情吗?”秦纷繁弯了弯唇,眼里都是冷漠,“我可是亲眼看见了,她胸口的吻痕。”
燕泽阳皱眉。吻痕,什么吻痕? 宠婚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