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就直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夏依依开门见山的说道。她不是那种扭捏之人,生意场上的谈判,赌的就是气魄和沉稳。
男人凤眸挑了挑,冷然道:“我为何要放过你?”
得!话题又回到了原处。
“你这男人,还真是难伺候,我好话说尽,没想到你却是一颗油水不进的石头。”夏依依不悦的呢喃一句,继而妙目一转,媚眼如丝的看着他,道:“我听村人说我容貌长得不错,要不我牺牲一下色相,你尝点甜头,就放我离开,如何?”
男人目光一冷,道:“别玩火自焚,热闹我的下场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夏依依讪笑一声,摸了摸鼻子,道:“你这人还真是经不起开玩笑。”
男人兀自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山洞。
“喂,等等,我跟你一块。”夏依依尾随其后,出了山洞。
夏依依才刚站在男人的身边,一只硕大的鹰扑棱着翅膀飞驰而下,停在了他的手臂上,他伸手解下鹰爪上的字条,抬高了手臂,鹰低叫一声,扑棱一下飞走了。
他看了看字条上的字,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夏依依目不斜视,知道一些秘密是不为人所知的,她现在小命还悬在别人的手上,不该知道的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爷,要下山吗?”夏依依漫不经心的问道。
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从另一边下去了,下到山腰的时候却不是夏家村的落脚地,而是一条平坦的长路,路的一边栓着一匹棕褐色高大的鬃马,他一跃而上,勒住缰绳,马仰头低鸣一声,前蹄有规律的踢踏了几下。
“喂,你就这样走了?”夏依依微微瞪眸,有点生气的问道。
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走了,她身上银两全无,难道要她去喝西北风?
马上的男人勒缰,转过头,两道锐利的光芒犹如利剑般射了过来。
夏依依讪笑一声,道:“爷,你不觉得我一弱女子在这荒郊野外的很可怜吗?你就舍得如此不怜香惜玉的策马走了?”
“弱女子?你?”
夏依依敢保证在他的眼中绝对看到了赤裸裸的不屑。
“爷,小女子如此瘦弱的身躯,若是一个人在荒郊野外碰到个歹人岂不会被人白白糟蹋了?不过小女子也不是非得缠着你不可,不如你给小女子一些银两,小女子为了活也是要填饱肚子的。”夏依依脸皮不可谓不厚。
马上的男人也许是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厚脸皮的吧,眼里的光芒风云变化。
“爷,你不会连碎银都没有吧?”夏依依不怀好意的道。
男人眼里的厉光更冷。
“口误!口误!别动气。”夏依依做了个投降状,为了讨些银两可以说是能缩能伸了,“爷,你看我们好歹也算是相熟一场,古人云: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我们可不止相遇了,还聊的非常的畅快,冲这份情意,你就更应该给我些银两了。”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半晌,他道:“给了些银两也不是不可……”
夏依依双眸倏地一亮,道:“爷同意给我银两了?”
夏依依脑中不住的盘算着要如何才能狠狠地敲诈他一番,反正看他的衣着,布料就知不是寻常人家,肯定是非富即贵,既然这样的话,从他身上讨一些银两应该是不介意的。
“不过……”
不过?
夏依依的心又给提了起来。
“不过你可要回答我的一个问题,若你能答得上来,我给二百两也不为过。”
夏依依戒备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说。”
“你可知我们所在的是哪朝?泱泱皇朝,又分为了多少个市县?最大的县又分布了多少个小村庄?”
夏依依的脑子转的飞快,嘴唇翕动着,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不知道?”
夏依依腆笑道:“爷,我一个长宿在深闺中的小女人,哪里识得泱泱大朝分布了多少个市县啊。”
“这是两岁黄儿都知之事,你竟告诉我你不知。”男人面色一沉,眼里的深沉难言。
夏依依暗道一声“坏了”,妙目提溜提溜的乱转着,倏然双眼一红,故作委屈状的嘤嘤道:“爷,我命苦啊,打小父亲就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只着人教了我一些针织刺绣,只说女孩儿家家的会些针绣就可以了,所以我这么大了还是目不识丁,甚至不知身处哪个朝代。”
男人冰冷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了夏依依:“如此粗糙的谎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说,你是哪国派来的奸细?” 王妃难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