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嘴巴微微的张了张,看的出奇。
她一直以为古代飞檐走壁的功夫都是武侠小说里面胡诌的,没想到亲眼看见,竟然如此的酷炫帅啊。
“王爷,这就是轻功吧,你也会吗?”夏依依小步跑上去,星星眼的问道。
“想学?”拓跋睿看了她一眼,浅笑着道。
夏依依星星眼更亮了,谄媚道:“王爷,你看民女这身板子,这岁数,还能学轻功吗?”
拓跋睿心情一好,逗道:“求一下本王,本王心情好了兴许就亲自教你了。”
“王爷,求你收小女子为徒吧。”夏依依没脸没皮的朝拓跋睿弯了90度的身,谄媚道。
拓跋睿看着她的后脑旋,眼里流光溢彩。
“这么想学?”
“回王爷,民女学了,以后要是遇到点什么危险,也可以逃之夭夭了。”
“好!”拓跋睿一口应承了下来。
“王爷,你答应了?”夏依依直起身,双眼贼亮的看着拓跋睿,道。
“你若不想学,本王也不逼你。”
“想学,想学。”这会儿,夏依依倒是没有那么怕拓跋睿了。
“本王想教,不过你现在伺候着九皇弟,怕他不想放人啊。”
夏依依嘴角垮了下来。
“只要你想学,半夜你偷偷的溜到本王那,本王会亲自教导你如此飞檐走壁,如何?”
拓跋睿道。
夏依依看着他,觉得顶着一同妖冶的红头发的他格外的可爱。
出了森林,拓跋睿那头红头发就跟变魔术一般自动的变成了黑色,就跟是在看电影一样,夏依依亲眼看着红变黑的全过程。
夏依依嘴张着,她今日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一晚上的时间觉得世界真相了,她甚至在胡思乱想,她是不是掉入了一个魔幻的世界里了。
“王爷,你的头发?”夏依依指着拓跋睿的头发,觉得她自己也真相了。
这古人的世界,她表示,她暂时还融入不进去。
“天生的。怎么,你怕了?”拓跋睿看了她一眼,还是那句话。
夏依依摇摇头,道:“只是觉得神奇,民女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的头发还能跟变魔术一样说变就变,莫非这又是王爷的一项新技能不能?”
“魔术?”拓跋睿疑惑的看着她:“魔术为何物?”
夏依依被噎了下,随口道:“就是变戏法,王爷,你就别揪着魔术这两个字了,你跟我说说,你这头发是怎么变的,能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由红变黑?”
拓跋睿看着她,眼里涌动的复杂就连夏依依也给骇住了。
夏依依耸了一下肩,道:“随口问问,王爷别介意了。”
“本王随母,母妃也有一头妖冶的红发,所以本王的头发可以自由的变换着,不过本王红头发的事不可随意跟别人说了,若是传出了一点的风声,你应该知道后果。”
夏依依在唇上做了个绑胶带的动作,翁声道:“王爷,民女的嘴已经封住了,绝对不会多说什么的。”
拓跋睿见她这样,无声的笑了下,因为这笑,他妖孽的脸柔和了不少,多了一丝人气。
“走吧。”
拓跋睿道。
“好。”
夏依依四处看看,她骑来的那匹马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在森林的对面却有两匹高大的棕色马匹,夏依依想这应该是拓跋睿那些属下准备的吧。
夏依依偷瞄了拓跋睿一眼,暗道拓跋睿的势力似乎比她想的还要大,还有这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全身上下几乎是一个谜,探寻不得。
两人走到了两匹马面前,拓跋睿抬手拍了拍其中一匹的头,介绍道:“这是追风。”又拍了拍另一匹,道:“这是烈日,两匹马都是本王平日最喜欢的骏马,很识人性,你也跟它们打个招呼。”
夏依依小心的把手放上去,见追风只是踢了踢马蹄但并没有排斥的样子,她松了口气,得寸进尺的把脸凑过去,贴在了追风的马脸上,打招呼道:“追风,你好,我是夏依霜。”
拓跋睿温柔的看着她,道:“没想到你跟马打招呼的方式这么的奇特。”
“骏马素来识人性,要想马儿很快的跟你好,就该跟它好好的沟通。”夏依依说的是头头是道。
“你骑过马?”拓跋睿有些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本王听说你是从乡下来的,打小就无父无母,如何能骑得马?”
夏依依暗道一声糟,她太得意忘形了,倒把上辈子学到的拿出来卖弄了。
“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一辈出去外面打拼过的老人提起过,他们说这马其实跟人是一样的,都有灵性,只要好好教导它们就会认你为主,民女原先还不信,不过有一回一批走商的商人驼着货经过夏家村,暂住了几日,凑巧有几匹上好的马,民女一时好奇就央得人教我,这不就学会了一点点。”
夏依依的谎话信口捏来。
拓跋睿深邃的凤眸探进了夏依依那闪烁着无辜的眼里,幽幽道:“本王没有不信你。”
夏依依想好的措辞哗啦啦的就没了。
拓跋睿非常潇洒的跨上了追风,而夏依依则绕到了另一旁,跨上了烈日,烈日的性子似乎有些烈,夏依依才刚上去它就使劲的晃着马身,拓跋睿喝道:“烈日,今后她就是你的女主人了。”
话毕,烈日奇迹般的就不动了,似乎很有灵性的能听懂拓跋睿的话一样。
夏依依温柔的摸了摸烈日头上的那撮棕色的毛,道:“烈日,你好,我是夏依霜,很高兴认识你。”
烈日仰头长嘶了一声,似是表达了对夏依依的欢迎。
夏依依忍不住轻笑,赞道:“王爷,你这两匹马好通人性,果然是好马啊。”
“喜欢?”拓跋睿道。
夏依依不掩饰的点了点头。
“送你一匹,如何?”拓跋睿漫不经心的说道。
夏依依摇头,道:“君子不好夺人所爱,既然是王爷的坐骑,岂能割舍的送给民女?而且这样的大礼,民女也要不起。”
“你喜欢,就把烈日送给你。”拓跋睿非常豪爽的说道。
“王爷好意,民女心领了,不过这礼过重,民女不敢收了。”夏依依非常郑重的说道。
拓跋睿也不勉强,只是道:“也罢,若你哪天想要了,说一声就行,本王不至于会吝啬这么一点东西。”
“是,王爷。”
夏依依面上乖巧的说道。
两人策马回了县城,城上的官兵见是拓跋睿二话不说就开了城门,态度还非常诚惶诚恐的分两排站着,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哼一下。
夏依依看着这群素来狗仗人势的官差,暗道这群人倒是有眼力见的,这都还没有亮出身份就已经猜出拓跋睿的来头不小了,或者说,打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拓跋睿是何许人也了。
拓跋睿驱马停在了悦来客栈,夏依依勒住了缰绳,道:“王爷,我们不回府吗?”
“你不是说肚子饿了?”拓跋睿下了马,说道。
夏依依噎了下,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他还真就当真了啊。
本该已经打烊的悦来客栈却是大门敞开,店里的店小二似是心有所感一样,他们才刚下马就立马从店里小跑了出来,甩着他特定的毛巾,热情道:“小的给爷、姑娘请安了,大半夜的想来是饿了,里面请,饭菜已经给您们准备好了,马儿交给小的照顾就成了。”
拓跋睿把绳子交给了店小二,率步进了悦来客栈,夏依依也顺手把绳子交给了店小二,道:“有劳了。”在店小二受宠若惊的目光下,她也进了悦来客栈。
掌柜的也从柜台后迎了出来,笑道:“爷,小的已经命人准备好你喜欢吃的饭菜,上头请。”
拓跋睿肃着脸,轻微的点了点头。
两人随着掌柜的上了楼,进了一间靠近走廊尽头的包厢,掌柜的亲自给开了门,道:“爷,姑娘,里边请。”
拓跋睿和夏依依进去之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有五六个年纪也就十五六岁,模样俏丽的少女端着盘子鱼贯而入,脚步轻巧的把菜端到了桌上。
须臾,桌上就多了七个菜外加一个汤。
掌柜的腆着脸站在一旁,道:“爷,小的奉您之命没给您准备太油腻的食物,而且放着过夜的食材也不多,爷就将就着吃点吧。”
拓跋睿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道:“你下去吧。”
掌柜的哈腰道:“行,小的先行告退,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叫一声就是了。”
虽说隔夜能拿来做的菜也只有瓜类这些了,至于肉类和其他菜色只有放冰里才能保存,好在悦来客栈是个大客栈,刚好地下室有一大冰窟存储着一些菜类、肉类以备不时之需,这不弄出来的荤食都都是冰冻过的。
“吃吧,三更半夜的也没让人准备的太丰富,怕你吃多了会积食。”拓跋睿拿着筷子给夏依依的碗里夹了一块肉,说道。
夏依依笑道:“王爷,这桌上的菜已经很丰富了,在夏家村的时候,每个三天想吃一点肉沫都是难得的事,现在一来桌上都是七八个菜的,其实民女觉得两个人只要三个菜外加一个汤就可以了。”
拓跋睿只是挑了挑眉。
夏依依连忙笑道:“当然,王爷出身名贵,宫中讲究排场,若像民女这样一顿饭只有一两个菜的岂不是寒碜死了。”
拓跋睿吃了一口菜,随口道:“本王不重口腹之欲,既然你不喜这样子的排场,本王下次注意一些就是了。”
夏依依连忙摆手,道:“王爷,民女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必当真了。”
“怎么,信不过本王?”拓跋睿又吃了一口菜,说道。
这根本就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而是家庭环境成长不同的问题。
夏依依焉了,她可不敢去乱指挥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
“随王爷开心吧。”夏依依随口说道。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这么一闹腾,夏依依确实是饿了,没有了那层顾忌,她倒是吃的挺欢,拓跋睿只吃了一点就停下筷子不吃了,桌上的饭菜几乎入了她一个人的肚子里。
等到吃完,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了拓跋睿一眼,本想开口说话,结果才一开口又响亮亮的打了一个饱嗝。
“对不住,王爷。”夏依依难得娇羞的说道。
拓跋睿宽容的笑道:“无事,能吃是福,跟你一块吃,你的好胃口倒能带动本王多吃几口。”
夏依依看着拓跋睿几乎没怎么动多的饭碗,有些多嘴的说道:“王爷,不是民女要说你,只是你这吃的太少了,连只猫吃的都比你多,人生来就是为了吃喝拉撒而活,虽然民女说的庸俗,不过就是这个理,你这样的大人物是要办大事的,不过办大事之前是不是先把肚子给填饱?一个人连肚子都饿,还谈什么国家大事啊。” 王妃难逑